第二十四章 笑話一場(1 / 2)
夏日傍晚,整潔溫馨的家中,徐玉龍和陳俠一起吃飯。
「我聽說馮瀟瀟被定為特務了,她偽造和沐博文的親屬證明和你沒關係吧?」徐玉龍關切地問。
「沒什麼關係,我隻是奉命行事而已。黃廳長讓我陪馮瀟瀟來北京看沐博文,別的就和我無關了。」陳俠說。
「黃廳長夠慘的,現在也被打成特務。當初他怎麼會給馮瀟瀟開假證明呢?」徐玉龍夾了一粒花生米。
「誰知道他們有什麼交情?不過我可以肯定,馮瀟瀟不會是軍統特務。她太單純太任性,整一個千金大小姐,喜歡沐博文喜歡瘋了,不顧一切從台灣跑回來就是為了他,還把她父親留在大陸的工廠捐獻給國家。」陳俠喝了一口粥。
「那她不是很愛國嗎?怎麼還能把人家定為特務呢?」
「就因為這樣才懷疑她呢,平白無故的,放著台灣的優裕生活不過,跑回大陸就為了一個關在牢裡的軍統特務,而且這個特務並不愛她。有幾個人相信這樣的故事呢?」
「不管相不相信,一切應以事實為準,他們有證據嗎?憑什麼認定馮瀟瀟是特務?」徐玉龍聲音高了點,陳俠立刻跑到門口聽了聽,「你聲音小點兒,這些事不要亂說。你吃的苦頭還少啊?」
徐玉龍用手帕擦了擦嘴,「再這麼下去,我遲早會真的瘋了。這是什麼社會?我們是生活在哪個朝代?秦朝抑或明朝?」
陳俠撫扌莫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以前你可以什麼都不顧,現在你可要時刻想著你快要當爸爸了。」
徐玉龍走過來蹲下,耳朵緊貼著陳俠的肚子說:「寶貝,你告訴爸爸,在這樣一個時代究竟應該怎樣活著?」
到東海大學任教兩年後,淩子秋接到美國一所大學的邀請做訪問學者,講授中國古典文學。
下了飛機,淩子秋拉著行李箱向出口走去。
「子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呼喚她,尋聲望去,淩子秋看到了兩張似曾相識的麵孔。
「燕萍,遠誌,是你們嗎?真的是你們嗎?」淩子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江燕萍哽咽著:「是我們!子秋,我們終於見上一麵了!」她緊緊擁抱淩子秋。
趙遠誌激動地說:「子秋,這麼多年來我和燕萍一直在打探你和博文兄的消息。前些日子我總算打聽到你在東海大學教書,而且馬上要來美國講課,燕萍都快高興瘋了。這一天我們盼了很多年了!」
淩子秋的淚無法抑製,「能見到你們,我真的太高興了!」
司機接過淩子秋的行李箱,一行人邊走邊聊。
趙遠誌說:「我聽說大陸近些年陸續釋放了很多國民黨將領,但一直沒有博文兄的消息。」
「他被共產黨處決了。」淩子秋平淡的語氣掩不住刻骨的傷悲。
「你確信嗎?我看到報紙上說先前被台灣方麵宣布殉國的沈俊傑等人『死而復生』,他們隻是被共產黨關了十多年,現在都釋放出獄了。博文兄說不定也隻是被關押起來,並沒有死。」趙遠誌說。
淩子秋搖了搖頭,「我現在的丈夫嶽奕雄任職於台灣情報局,他也告訴我沈俊傑等人並沒死,國民黨為此事很是尷尬。但他始終得不到博文的消息。」
「你結婚了?」江燕萍關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