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武林鐵掌雲中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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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會來嗎?

大家麵臨這種局麵,各自沉默不語,心中驚、怒、憂、恐交織在一起,各自想著心事,又似乎茫然得什麼也沒想。

「這是些什麼人?太湖五雄?『潛龍門』?」辯機叫道,「竟然動作這樣之快!」

「先人板板的,哪裡冒出的一幫王八羔子,硬是有些鬼門道。」

柴五斬,亦即清海,心中一急,用蜀地方言罵道。

「是不是那個打傷了清山師父的黑衣人?」辯識道。

「不會是他!他與老衲對了一掌,老衲以大元一丁掌接他的金剛掌,他雖在使金剛掌的同時,以金剛指傷了老衲,但他吃虧更大,被我以大元一丁掌震傷了奇經八脈!」

清山道,「被大元一丁掌震傷奇經八脈的人,至少七天不能再運用內力!因為一運內力,必然有經脈被刺之痛!內力越強,痛得越凶!」

「但願不是太湖五雄的人!」大弘寒著臉道,「如是太湖五雄,怕我們這麻煩大了!」

是啊,太湖五雄,近在咫尺,得到消息後就會很快趕來,以青山寺這些人,同勢力強大的太湖四十八寨水盜相抗,那是必敗無疑!

但誰能保證不是太湖五雄的人?

「方丈,我看不如大家今夜就避一避吧,到在下下榻的『湖山樓』寓邸去!以防了了一受太湖群寇的圍攻。」獨孤展鵬道,「捱過今夜,等明天再相機行事。」

大弘禪師沉思了一會道:「多謝公子好意!但貧僧想了一下,現已醜時過了一半了,太湖五雄的人,往返趕來至少兩個時辰,寅時天就開始亮了,卯時已是白天,太湖五雄的大隊人馬,還不敢白天公然沖進無錫城殺人行凶!無錫的官兵也有五百多人,蘇州還有大批官兵,如無錫有警,騎馬馳援,很快就會到的!」

「更主要的是太湖五雄雖橫行霸道,但還從未公然與官府對抗過,諒他們不敢就為此事而公然對抗官兵的。我們不如回到前殿中去。唉,今夜怪事層出不窮,我們得好好琢磨琢磨其中有著什麼奧秘!為了以防萬一,我們把辯德他們給移到前殿去。辯忠殉道,如今夜平安,明日當火化入殮!」

於是,辯識、辯機他們各自抱著一個被點昏的棒僧,隨大弘禪師回到了前殿。

在前殿的搖曳的燭火下,那被點昏的人與八個坐著的人在燭光中顯得甚為奇特!

一種神秘的感覺,一種隱憂與疑慮感,籠罩著這八個人的心境!

盛夏的夜,一般人都感到溫熱,而這八個人心中,各自存著寒意!

「真他媽的栽到家了!」清海嘆了一口氣道,這可能是他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吧?

「展鵬心中有幾點疑慮,正好借此機會,聽方丈賜告,以釋疑團。」獨孤展鵬道。

「獨孤公子盡管講,貧僧知無不言。」大弘禪師道。

「首先,我想知道方丈的身份,胡小姐的師伯,飛天鐵狐的師兄,這身份一定不尋常。其次我想知道太湖五雄究竟是怎樣的人?這兩點弄清了,也許對查今夜之事,不無幫助的。」

獨孤展鵬說出心中的疑問。

「貧僧俗家姓周,本是河南開封人。家父開了一爿『裕源祥』綢緞店,日子還算殷富。家父希望我將來文武雙全,能博取功名,光宗耀祖,從我幼時起,便延請了耆儒與名武師來傳授文學武功。我於文學一途,甚是平平,但於習武,長進甚快。教我武功的師父姓曹,是少林寺俗家高弟,當時提起鐵臂金剛曹淳風,北武林中人人都要豎大拇哥贊一聲好的。這不單是指我這位師父一身少林外家功夫,練得相當好,而更重要的是指我師父為人好,豪俠性格,敢做敢為!」

「我到十七歲時,已武功根基紮得較牢靠了,這時發生了一件意外:我師父曹大俠,在助山東好漢左臂金刀孔金馬與嶗山道士鐵鈸飛道張玄中的比武決鬥擂台上,未能避得開關外長白派高手的暗器,被破了十三太保橫練的功夫,我師父覺得無臉見人,竟在留了一封給我,一封給他在少林的師兄的信後,一頭撞死了。唉,家師的脾氣也太烈了些,勝敗乃兵家之常事,何必如此抹不開麵子?後來一年後,他在少林的師兄找到我,說要代他師弟傳完我武功,這位我師父少林寺的師兄,就是當時少林第二代中四大高手中的目連大師。」

「目連大師是少林上代四大高僧『四心』中心岩祖師的衣缽弟子,和祖師爺一樣,精擅金剛宗絕學。他收我為徒,在少林寺八年,傳了我大力金剛掌與金剛指,以及金剛護體神功。目連大師除收了我為徒外,還收了泉州陳念園、成都胡古月、杜陵高七七三人,陳念園為大師兄,我是老二,胡古月老三,高七七老幺。我們四人後來都以金剛學成名武林,人稱我們為少林四大俗家弟子。論起輩份來,當今少林掌門無怒大師是我們的師兄,他是大師伯、少林寺上代掌門目慧大師的衣缽弟子。」

「目連大師、目慧大師均已圓寂多年了,但祖師爺心岩大師還在少林寺潛修,他老人家已一百三十八歲了,可謂少林壽命最長的高僧了!」

「那麼,方丈以前的名諱,一定是周射虎了?北武林中成名已三十多年的鐵掌雲中鷹周射虎?」獨孤展鵬驚喜地道。

「獨孤公子,你猜得真準!」胡簡琴道,「師伯他老人家的名諱上射下虎,正是鐵掌雲中鷹!我大師伯在泉州,提起泉州武林大豪、白眉金剛陳念園,南武林中無人不曉。

我高師叔,在西北武林,也名聲頗盛,人稱『無影鬼掌』!論輕功,高師叔第一、二師伯第二,大師伯聽說從不練輕功的。」

「大師兄的武功最高,得過祖師爺親手指撥,他的金剛掌已練到剛柔自如,龍虎相兌的爐火純青之境了!他的金剛指,能遙空虛點敵手周身大穴,比大理段家的一陽指還厲害!他已用不著輕功了,雖不練輕功,但輕功的造詣也遠在我們師兄弟三個之上,隻是不願顯露而已。」大弘禪師道。

「那方丈又如何遁入空門的呢?」獨孤展鵬對這位成名多年的武林人物,竟會祝發為僧,感到驚奇。

「唉,那是老衲的一件傷心事,恕不奉告了。」大弘禪師嘆了一口氣,念了八句詩謁:「紅線縛鷹足,騰挪勞心拙。參透無情緣,空門把發祝。祝發入空門,煩惱猶相逐。保時明月風,度吾上天竺。」

詩謁的大意,竟是跟情事有關!大概是姻緣不順,才如此托身空門,以作逃情吧?

「我出家,隻有師兄與胡師弟知道。高師弟我已十八年不曾謀麵了。他與胡師弟一樣,也是朝在長安暮在洛陽的飛俠,行蹤不定的」大弘禪師道,「我出家,本可以到少林寺的,但到少林寺,就得有一大群師侄甚至徒孫,我不喜喧鬧,便跑到了通州狼山,在廣教寺祝發受戒,出了家。十三年前,青山寺前主持方丈大忍上人來狼山廣教寺,大忍上人也是修的華嚴宗,與我共同談經說法,甚為投緣,於是我便隨大忍上人到了青山寺。大忍與我同輩,我尊他為師兄,他圓寂前,指令我為方丈繼承人,這就當了青山寺的方丈。」

獨孤展鵬低頭思道:難怪大弘禪師喜歡華嚴宗,大概是主要參《華嚴經---金獅子章》中:「獅子象虛,唯是真金。

獅子不有,金體不無,故叫色空。」這幾句吧?

英雄難過美人關,未必為色,實乃為情。

逃情禪門,怕未必真能得脫情擾之苦,聊為解脫吧!

「那麼太湖五雄是什麼人呢?」胡簡琴問。

「太湖五雄是太湖四十八寨水寇的總寨五位寨主。太湖水寇,有千人之眾,號稱四十八寨,分布於太湖七十二峰上,牢牢控製了太湖。這些水寇亦盜亦漁亦民,聚散不定,時多時少。平時也捕魚、種桔、蒔稻,和常人無異,但一旦聚糾一起,又是強盜了!」

「大股盜眾,主要分布在東西洞庭山與馬山上,總寨稱龍王城。周圍漁民進太湖捕魚,都要抽貢頭。還向周圍縣府的大戶抽錢糧。有時也分股出太湖,到各地去做案行劫。」

「太湖五雄,老二陰文鏗,人稱鐵算子,狡智凶詐,老謀深算,有領兵打仗之能,把太湖盜眾管得服服貼貼。

鐵算子陰文鏗實質是太湖水寇的主謀人物。陰文鏗武功甚為高明,其三陽絕屍手是武林一大絕學。而他的『鐵算盤功』亦是一門頗為奇特的外門兵刃武學。老三紫麵天王黨無敵,神力無匹,使一個六十二斤重的獨足銅人,如拈根蘆柴棒似的。老五鐵漿金菩薩金山燾,練就一身金鍾罩鐵布衫功夫,外家功夫,已可躋身一流高手之列!他使的鐵槳,用的是『瘋魔林』的招式,甚為凶猛厲害。一套羅漢伏虎拳,亦鮮有對手!」

「那太湖五雄的老大與老四呢?」獨孤展鵬追問道。

「太湖五雄最可怕的也就在這地方:他們的老大隻知叫霍精劍,是使棍棒的絕頂高手,有個外號叫如意天龍長劍王,也有人叫他金棍王,用的兵器叫如意天龍棍,是白金做的,據說他能運一種獨特的功夫,使金棒可硬可軟!至於他究竟長得怎樣,很少有人看到。有的說他是個彪形大漢,有的說他是個乾瘦老頭,也有的說他是個文士,人言言殊。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他武功、心計定在老二老三之上,否則又如何服眾?以陰文鏗、黨無敵他們為人,又豈是隨意讓人擺布的主兒?至於老四,那更神秘了,人家連他真實姓名都不知道,而他的形象更是乾變萬化,有的說是男的,有的說是女的,因而他留給人們的,隻是一個外號『千麵人』!據說,他可能與星宿海項家有關連。」

「會不會是那個逃掉的黑衣人?」胡簡琴道。

「不會的。」大弘禪師肯定地道,「逃掉的黑衣人,受命於那個同我交手的黑衣人,如逃掉的黑衣人的『千麵人』,那隻有老大、老二、老三才能對他下令,但那個與我交手的人,不是太湖五雄中人,其武功甚至略遜於逃掉的黑衣人,並夾雜著星宿海金鷹項青焰的家傳武功:神力鷹爪!」

「那麼,那星宿海金鷹項青焰又是什麼人?與方丈交手的人會不會就是『千麵人』?」獨孤展鵬又問道。

「『金鷹項青焰,星宿一妖仙。』項家世代居住星宿海,所傳武功除了神力鷹爪功與大小擒拿手法是武林中正派武功外,其餘的都是邪門武功,被稱為西域邪派第一高手,與東海巨靴島主邦靈公,合稱為『西妖東魔』!其神力鷹爪功與淮陽鷹爪王的大力鷹爪異曲同工,另有金身揭諦拳、攝元五丁掌等許多功法。」

「據說練金身揭諦拳,是全身裸體、遍塗金粉,隻留下命門通氣,可刀槍不入,堅如鐵石!攝元五丁掌能攝人三魂六魄,男取元陽,女采元陰,邪毒得很!他們還有一種特殊的身法,練到最高境界,能一個身形幻出九個身形來,稱為『九幻奇形術』!」這回是清山在說項青焰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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