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川中雙煞談內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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辣手判官巴開荊,十八歲出道,師承邛崍山恨天獨尊客,以一柄辣手吳鈎劍,縱橫江湖,專做獨腳大盜,同時自命「替天行道」,憑一己之好惡,凡人有所過,為其所聞,必定刑!

據說定刑最輕的是大邑一個周姓舉人,因犯了強討小妾。使正妻與小妾自縊而死的過錯,被去了勢!

其餘的,剜目,銼鼻,割耳,斷舌,敲拔牙齒,劃臉破相等酷刑,無所不具!至於被殘肢的,更多!

巫山的「獨龍槍」王文達,有一次輕侮了他,事後被他挑斷了王文達軟筋,捏碎了腳踝骨、琵琶骨,還挖去了雙眼,弄得死活兩難。

其手段之毒辣,令江湖中人聞名色變。

而鐵心閻羅柴五斬,是怨聚石叟柴毒世的孫子,十四歲出道,一把斷魂斬,在八年內殺五百二十八人!被人稱為「武林人屠」!

四川人提到柴五斬,夜嬰止啼,瘋子反醒,出擺子的人聽到柴五斬之名,病竟會不治而愈。

兩人後聯手行事,被合稱為川中雙煞,名門正派中人,列他們為當時天下五大惡人之列,與雲南五毒教的彩衣羅剎高紅苗,北邙玉陰教的銷魂仙姑田鴦鴦,東海巨靴島島主鄭靈公齊名。

五毒教彩衣羅剎高紅苗二十五年前依附圓月教,後被不敗劍尊獨孤世尊所殺!

銷魂仙姑田鴛鴦,據說被一劍縱橫陸開花也除去了。

鄭靈公自負才華,當年來中原與獨孤世尊大俠鬥才學武功,為獨孤大俠所敗,守約在獨孤大俠在世之年,決不再踐大陸一步,遠守海上島域,倒也相安無事。

當年,武林曾動過公議,欲圍剿川中雙煞,但不知何故,忽然兩人失蹤了!

現在,這失蹤的兩人陡地出現,怎不令人吃驚呢?

「尊駕便是柴五斬?」

黑衣人中那個武功奇高的瘦長人,把交手的敵手交與那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對付,過來盯住眼前這位四十多歲的灰衣雜役僧人問道。

「格老子行不改姓,坐不更名,柴五斬就是老子,老子就是柴五斬!」灰衣瘦子清海拍月匈叫道,此時已全失僧人規矩了。

「清海!不要迷失本性!」清山緩緩道,邊說邊走了過來,「十數年青燈黃卷,當思不易!」

「是,師兄。」柴五斬,亦即清海,聞言神情一震,頓時泄去了三分狂放不羈的豪氣。

「你是巴開荊?」

瘦長黑衣人打量著清山,隻見麵前這位六十多歲的僧人,須眉皆白,長相清臒,目光和緩,嗓子沙啞,全無一點辣手判官的影子。

「老衲清山,法名為本寺前方丈大忍師所賜。至於巴開荊,十數年前已死去了。」清山緩緩道。

「好,死得好!」瘦長黑衣人沉默了一會,說道。

「是,死得好!」清山應道。

這時,那與大弘禪師交手的黑衣人沉悶地「哼」了一聲,眾人目光循聲望去,見黑衣人飄身退下,月匈前多了一個血印宛然的指洞。

黑衣人捂月匈驚怒地道:「金剛指!」

大弘禪師神威凜凜:「不錯,金剛指!其實你應該早想到才是!」

那黑衣人喃喃道:「是的,我應該早想到,金剛掌、金剛指,都是少林金剛宗同一門中的絕學。唉,想不到金剛指比傳說中還要厲害三分!」

大弘禪師冷冷道:「怎麼,還想打麼?叫他們歇手吧!我和尚不想真開殺戒!」

那黑衣人看了一下混戰中的十三黑衣人,又看了一下那瘦長黑衣人與清山、清海,低下頭略一沉吟,猛地抬頭,咬牙道:「好,今天算你狠!我們走!」

大弘禪師一笑:「怎麼,你還想走?」

那黑衣人聞言,「嘶」地扯下一幅黑衣袖,往懷裡傷口處一塞,仰天呼出一口氣,又深深地吸了口氣,身形一抖,點足後退,雙臂向後斜揚,前虛後實,擺了個「黃鷹撲雞」的拳架,不再說話,隻是目中露出滿是憤恨、怨毒的神情。

「神力鷹爪!」大弘禪師臉色一凜,「你是星宿海金鷹項青焰的……」

那黑衣人不等他話說完,一聲厲嘯,騰身而起,人在空中,雙臂揮舞伸縮間,使人感到仿佛一個人有五雙手臂似的!

黑衣人撲向大弘禪師,快若飛飆!

大弘禪師也一聲猛喝,拔地而起,雙掌擊出,迎向黑衣人,黑衣人在空中身影竟像飛鳥一樣橫移了三尺,避開了沖天而起的大弘禪師的攻勢,在大弘禪師從身邊穿過的一剎那,左手鷹爪在大弘禪師右肩頭抓了一把,而大弘禪師則右掌反印,一個按掌印在黑衣人背上!

兩人幾乎同時落地,大弘禪師肩上,僧衣已被撕裂一個大洞,連皮帶肉被抓去一塊,血肉模糊!

而那黑衣人之背上,在落地站定後,忽然如風吹絮,飄下來一片片小布片,衣服露出一個正好一掌大小的洞來,皮膚上是一個發暗青的掌印。

「道長,快動手!」黑衣人急怒交加地大叫一聲,「啊」

地吐出一口血來。

他見狀,略一愣後,頓目露凶光,猛一擰身,又撲向大弘禪師。

「你,你真不要命了?」大弘禪師驚怒道,邊說邊飄身避開黑衣人的攻勢。

「我死了,自然會有人替我報仇的!」黑衣人叫道。

他著著搶攻,招招拚命,鷹爪功外,還夾著大、小擒拿、教門彈腿、少林十三抹和梅花螳螂拳的招式,大弘禪師見招破招,進行招架,一時被逼得騰不出手來反擊,兩人頓時又惡鬥在一起。

那被稱為道長的瘦長黑衣人,略一猶豫後,咳了一聲,淡淡地道:

「我們還是免不掉一戰的!川中雙煞,你們誰先上?」

清山對清海道:「師弟,你去解辯機他們之圍,我來接這位施主的功夫!」

清海道:「師兄……」

他還想再說些什麼,隻見清山手持鐵火鉗豎在月匈前,對瘦長黑衣人道:「施主請亮兵器!」

那瘦長黑衣人手一晃,手裡已多了一柄白色的拂塵,兩人麵麵相對,各自尋機出手。

清海見狀,手中揮舞大飯鏟,沖入混戰的人群中,鶻起鷹落,出手如風,頓時驚呼聲、倒地聲連連而起,不一會,已有五個黑衣人被清海放倒!

棒僧們頓時精神復振,扳回了上風。

那瘦長的黑衣人見狀,猛喝一聲,拂塵一揮,「白龍出水」,攻向清山,來纏清山手中的火鉗!

清山將火鉗一縮一低,避開纏繞,兩股鉗張開,反夾拂塵。

瘦長的黑衣人拂塵往上一提,將千萬縷拂塵凝成一個筆頭,其直如矢,直貫清山印堂!

「好功夫!」清山贊了一聲,火鉗如電飛掣,搶在前麵,張鉗等待。

瘦長的黑衣人「嘿」地一聲喝,手中拂塵頓時散開,如千縷萬絲,每根絲筆直如鋼絲,招式不變,還是長貫直入,清山如不變招,必雙目全被刺瞎!

清山喝道:「來得好!」一個「獅子搖頭」,手中火鉗倏地一分為二,左股鉗上刺黑衣人手腕,右股鉗下刺黑衣人少腹「關元穴」!

兩股鉗飛刺而出,已成了劍招!

瘦長黑衣人右手拂塵使「金絲纏腕」,反纏清山左鉗,左手倏地飛出,化為鳳爪,搶抓清山右鉗!

清山忙收招躍開,改招而攻。

兩人倏分倏合,各有攻守,一時勢均力敵,戰成平手!

樹上獨孤展鵬麵對這許多突生的變化,看得目眩心迷。

他自四年前,與舅舅「銅鍋打穴」羅若拙在薊州道上,見過一場大廝鬥後,這還是第二次看到這樣真刀實搶的生死之搏。

而這次看到的人物,倘論武功,也許不如第一次看到的那樣高,但拚鬥的凶險狠毒,則遠遠過之!

獨孤展鵬正好將平生學得的武學,來與實戰印證,體味其中奧妙,一時竟忘掉此行目的!

由於清海的加入,寺中棒僧們大占上風,過了一會,黑衣人又被打倒了兩個,剩下還在交手的隻有六個人了,其中那個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武功甚高,一人獨戰辯機、辯識兩人,兀自勇猛如虎!

另五個人正與五個棒僧捉對兒廝殺,那個斷棒棒僧想上前助一臂之力,清海道:「蠢材,你不看,那些黑衣人都已不行了嗎?」然後走過去,對辯識辯機道:「你們退下,待我來收拾他!你們也真行,兩人老半天還拾掇不了一個!」

辯才、辯識忙跳出來,清海依舊拿著那大飯鏟,走上去道:「朋友,你的功夫不錯,那五虎斷門刀中還含著中州名家的八方風雨刀的招式,待我來領教領教……」

清海話還未說完,忽聽一人喝道:「你用車輪戰,又算是哪門好漢?」

一人從天而降,站在清海麵前。

也是黑色短打夜行衣,臉上蒙著塊青由,背著一把黑木鞘的劍。站在那裡,全身上下透出股利索勁兒,顯得精神抖擻!

「什麼人?」清海對這個突如其來的蒙麵人,心存戒意。

「夜遊神。」對方輕輕笑道,「見到人間事不平,難免伸手管一管。」

「這位朋友,不要開玩笑。」清海聽出來人話中的調侃味道,正色道:「如是道上的朋友,請站在一旁,這是我們寺裡在捉拿進寺偷盜的賊徒,待事後一起喝杯茶。如是線上的,小寺沒有『財』發,就請打回吧!」

說話用的是江湖上的場麵話,並沒調上侃,開用唇典。(唇典:又叫典唇,海底,春點,簡稱「春」,江湖中專用的行話,黑話。——劍評按。)

「本神既不是道上的,也非線上的,隻是偶而路過而已,大和尚武功不錯,不由見獵心喜,想領教一下大和尚的功夫!」

來人依舊裝神弄鬼地借用「夜遊神」的身份,但說話之中,已挑明了來意:是來挑戰比武的。

「嘿,嘿,這位朋友,倘真要比較功夫,也不必挑在此時,待我們把正事辦完後,如何?」清海道,他還真吃不準來人身份。

「本神說要現在比,就得現在比,一刻也拖延不得的!」來人高傲地道,「我想大名鼎鼎的鐵心閻羅柴大英雄,決不怕事吧?」

言語中含有柴五斬,亦即清海是托辭推委,畏事怕死之輩。

這一說,可把清海又激怒了!

「媽的巴子!格老子管你是神是鬼,你既然叫我柴五斬,老子便再當一回鐵心閻羅!」

清海,不,應該叫柴五斬,怒聲道,「你進招吧!看是你的劍利,還是我的鏟快?」

「不!本神找人比武,從不占人便宜,既然你的斷魂斬不在,本神就與你比比拳腳功夫吧!」

來人將劍從背後抽出,從容放在離兩人稍遠的地方,然後回到柴五斬麵前是站好!

「好,拳腳就拳腳!」柴五斬將手中大飯鏟往後一扔,雙腳不丁不八站著,喝道:「進招吧!」

「慢!本神還有句話要問:如我打輸了,任你處置,那麼,你被我打敗了呢?」來人問道。

「也隨你咋辦!」柴五斬氣惱地道,「還羅嗦什麼?進招吧!」

來人一笑:「本神既與人比試武功,從來都是以武會友,決不施殺手的!但我『出手無情夜遊神』,出手必無情,還是必用腳與你比試幾招吧!你腳上功夫如不行,也不必與我較腳上功夫,隻管出手好了!」

說完,將雙手往背後一負,靜待柴五斬出手。

「好!就陪你鬥鬥腳上功夫!」柴五斬皺了一下眉,不耐煩地道:「把老子也消遣得夠了,該見真章了!進招吧!」

來人未等柴五斬一個「吧」字落地,大喝道:「來了,接招!」陡地一個旱地拔蔥,騰身而起,人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鬥,然後是一招「紫燕穿雲」,一腳飛出如閃電,飛鏟柴五斬腦門!

「先人板板的,硬是要得!」柴五斬被攻了個出其不意,失了先機,無法還招,隻好退了一步。

還未等柴五斬退穩,來人一落地,雙腳一錯一點,又是連環步踢出!

那腿法又快又凶又刁又準,招中套式,虛虛實實,竟令大名鼎鼎的川中雙煞之一連退了十三步!

「師弟,來人是北地武林中無影神腿的功夫,你比不過他的!」清山見狀,遠遠喊道,「還是出手吧!」

「老子講好不出手的,就是不出手!出家人不打誑語!」柴五斬大聲道,邊與來人瀟灑而凶猛靈活的連環踢腿相比,相形見拙捉襟見肘地左右躲避著。

在他麵前,總有雙飛來的腳,令他不由有些眼花繚亂,動作退避稍慢,「啪」!他的左肩上給踢中了一記,他不由向後一躍,直退到柏樹底下,背靠在柏樹上,怒道:

「你腿功硬是要得,但老子偏不信這個邪!你來踢吧!」身形一抖,一口深呼吸,人已作勢欲出。

「清海師父,你出手吧!」辨識和尚急叫道,「何必著相,執著?」

「啊,你要跑,跑不了!」辯機和尚喊道。

原來,乘辯識和尚說話時,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突然奔向圍牆,欲從圍牆上跳出去,逃走!

辯機、辯識和尚兩人雙雙躍起,雙棒齊出,攔截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一揮手,五隻鐵菱角,分打辯機、辯識二人。

乘辯識、辯機兩人撥打、躲閃鐵菱角之機,一個箭步躍到圍牆下,雙足一點,騰身向圍牆外飛撲出去!

「給我躺下吧你!」忽聽圍牆上有一聲女音清脆如金鈴響的笑罵!

那身材高大的黑衣人果真聽話,一聲悶哼,從空中跌落下來。

接著從圍牆上飛下一個身材苗條的女子,臉上蒙了一塊白絹巾,隻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來。

寺內果然有女子!

這時傳來一聲驚怒的叫聲:「你……」

「不錯!你會擒拿,老僧也會!」大弘禪師發出得意的大笑聲。

蒙麵女子飛快地一瞥,見那與大弘禪師交手的黑衣人已被擒拿手法卸下了雙臂,並被點中了穴道,不尷不尬地立在那裡!

又一聲「啪」的巨響!

接著一道黑影一聲長嘯,淩空飛起,身姿夭矯如龍,射出圍牆,身形一晃,倏地不見了!

這時聽到清山驚怒的叫聲:「金剛掌!金剛指!他也會……」

大弘禪師笑聲頓如刀一下子切斷似的斷了,跳過來問:「什麼?他也會……」話說到一半,人隨即飛追出了寺牆,那份輕功甚為高妙!

——因為不用再問,清山左肩上,一個被金剛指戳穿的獨特的指洞,正在冒血!

那指洞和剛才大弘禪師戳中那為首的黑衣人的一模一樣,隻是部位不同而已!

接著是接二連三的倒地聲與痛叫聲!

那餘下的五個黑衣人也先後或受傷或被製,倒下了。

隻有那與清海打的那個自稱「夜遊神」的蒙麵黑衣人,還在與清海打!

但這時已變成清海與那黑衣人有來有往的對踢了!

但那黑衣人身姿翩翩若鷗燕,腿法比清海高多了,隻有清海挨踢的份,清海踢出的,一腳也踢不到那黑衣人。

但鐵心閻羅柴五斬的全身也像是鐵打的,被踢中幾下全然不在乎,隻是不讓踢中要害,硬是用腳還踢!

也許來人真的隻為了比試武功,未曾下重招傷人?

眾人正這樣想時,忽聽「嘿——」一聲沉喝,接著「啊」的一聲。

隻見那黑衣人一招「紫電鴛鴦雙飛霹靂腿」,蹬在清海月匈口上,清海人晃了一下,噴出一口血,連退五、六步,仰倒在地!

「好賊子!」辯識、辯機兩僧雙棒齊出,一打向黑衣蒙麵人腦袋,一掃向黑衣人之月要!

「怎麼,要我命呀?」黑衣人一聲冷笑,倏地倒地,一個倒翻跟鬥滾到辯機身邊,辯機剛躍起離地半尺,又跌倒在地。

——原來被黑衣人出手如風,在他右小腿上捏了一把,用掐穴法掐中了右小腿上「築賓」「蠡溝」兩大穴。

黑衣人一躍而起,左手在月匈前夾抱著受製的辯機,一抬腿,一伸手,從靴筒裡抽出把雪亮的短刀,擱在辯機的喉結處。

眾人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愣住了,一時誰也不敢動手。

但清山與棒僧們還有那蒙麵女子,已團團把黑衣人遠遠地圍住了!

空氣陡然變得劍拔弩張,十分緊張!

「誰也不許動!隻要誰再動一下,這位的命就沒啦!」

黑衣人冷冷地道:

「在下膽小,受不得驚嚇,我一害怕手這麼一哆嗦,這刀就抹脖子了!這位姑娘手中已扣好了菩提子或者飛蝗石之類的暗器,最好別出手,你『手揮五弦』的手法盡管又快又準,但你打出時就會發現,說不定正打在這位辯機師父的眉心,左右月匈部及其腿腳上的!」

「誰說我要出手的?」

那女子清脆地惱道。

其實,她確是想打那黑衣人的,而且確是以一招「手揮五弦」的暗器手法準備打那黑衣人眉心、右手手腕和抱著辯機和尚的左手手臂,以及那黑衣人右腿和在辯機和尚腳中間露出的左腳腳背上方的「解溪」穴的!

想不到這黑衣人竟像鑽到她肚中似的,她想的什麼,他竟一清二楚!

那女子帶著些清狂的聲音,為什麼那樣熟悉呢?

那黑衣人心中不由一動,忽想到了一個人。但她怎會與寺中的人混在一起呢?他心裡這樣想道。

那女子也在打量著眼前這位抱著辯機和尚的寬肩蜂月要,高個猿臂的黑衣人,那蒙麵的臉上露出的一雙眼睛,黑白分明,透露出機警、冷靜、堅毅得甚至有幾分陰沉!而劍眉英氣逼人,這很有些像她兩年前認識的一個人。

但這個人怎會與他們混在一起呢?——她想道。

「你想猜我是誰,是吧?」黑衣人目中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我是夜遊神,一個專管不平……」

「是你!你是獨孤公子!」那女子打斷了黑衣人的話,大聲叫道,「你的聲音盡管逼得粗濁一些,但瞞不過我!」

那蒙麵黑衣人身子一震,隨即坦然笑道:

「你是胡小姐吧?其實,你喊第一聲,我就聽出是你了!」

邊說邊拉下臉上罩布,露出一張蒼白而神情堅毅的臉來,正是獨孤展鵬!

那女子也拉下白絹巾,露出一張英氣勃勃而又清秀冷艷的臉來:

不是胡簡琴,那位「步雲宮」中與雲麗瓏一起的清狂女才子,又是何人?

「你怎麼與『潛龍門』混在一起了?」

兩人同時發問。

「是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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