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姑蘇七子,夏涼軍夜降襄硯(1 / 2)

加入書籤

連下七子,其上已無幾處落子之地,慕北陵再落一字,棋盒中隻有黑子十數,老人執子於手,蒼目凝望盤上,白眉凝蹙,半晌卻未再落白子。

慕北陵觀他,小心說道:「前,前輩,該你了。」

老人抬頭瞪來,又低頭暗思,有過的小一會,忽執子扔地,豁然起身仰頭大喊:「兩儀狗賊,你這是給老夫留個死局啊。」聲浪波浪,震得山洞轟鳴顫抖。

慕北陵捂耳伏桌,被那聲浪入耳,隻覺耳心生疼,月匈口悶氣,喉嚨似有甜血冒起。

老人喊罷深吸幾口氣,回身坐上石凳,麵色頗有些頹廢,他道:「你說吧,和事相求?」

慕北陵看他,又看看棋盤,問道:「前輩,我贏了?」

老人沒好氣瞪他一眼,斥道:「廢話,這盤棋就算頭豬都能贏。」話說出,又覺不對,豈非說自己連豬都不如,呸了兩聲,又道:「那臭小子給老夫留下死局,這棋無論怎麼下,最後你都能勝老夫半子。」說完又覺被戲耍,暗罵幾聲。

慕北陵大喜,他哪管那麼多,隻要能贏便好,旋即側身單膝跪地,抱拳道:「前輩,北陵來此隻為一事,求前輩務必保我性命。」

老人瞥他一眼,說道:「你若是大奸之人,老夫何以保你,事情原委,如實道來。」

慕北陵叩道:「我本扶蘇火營驃騎左郎將,隻因被佞臣陷害,來到這徽城,時下夏涼十一萬大軍屯於艮水,與我軍對持,前些日我犯險潛入徐鄴,得知夏涼意不在徽城而在襄硯,便飛鴿傳書朝城,哪知大王被佞臣蠱惑,欲取我之性命,如此不得已下,隻能冒著觸犯先王天威之罪,來此請求前輩。」

老人皺眉,沉吟道:「夏涼要攻襄硯?此情況可屬實?」

慕北陵如實道:「還未完全證實,不過聽徐鄴人說,尚有十萬大軍正在援馳徐鄴,加起來總數超二十一萬之巨,若說夏涼無異襄硯,我之不信。」

老人斟酌片刻,輕輕點頭,問道:「那你想讓我如何幫你?」

慕北陵道:「大王給我十日期限,讓我捉拿一朝之罪人,北陵自知不可而為,如此大王詔上名曰治我欺君之罪,恐到時佞臣讒言,便隻求前輩能保我性命便可,於這十日軍情緊急,為保襄硯不失,今日我便會趕往徽城,以防夏涼突襲。」

老人咂扌莫道:「你一個人?」

慕北陵苦道:「為今在徽城中,大將軍鄔裡視我眼中釘,我之言,他們皆不信,如何又肯分我一兵一卒,而且此去襄硯,我也不敢與大將軍報告,免得半路被劫,多添事端。」

老人手把玉環沉默些許,忽說道:「保你性命無憂,不過老夫有言在先,我救你,隻因這個。」他揚了揚玉環,又道:「若是被老夫發現你話中有半點誑語,便是天涯海角,老夫也要捉你回來,你可清楚?」

慕北陵叩頭沉道:「北陵不敢有半點欺瞞,北陵作為,皆為西夜著想,還望前輩明察。」

老人點點頭,道:「你起來吧。」慕北陵謝過起身。猛見老人手指輕叩桌麵,淡淡氣勁自指間溢出,似水紋般蔓延開來,不一會,洞外傳起破空聲,七人魚貫而入,落至老人身前三丈,跪而拜道:「我等參見清塵長老。」

老人道:「老夫命你七人隨這小家夥出山一趟,保他性命。」

一人道:「謹遵長老指令。」

老人轉麵看慕北陵道:「你別多想,老夫隻是想知道你之話是否屬實,此去襄硯,他們可保你性命無憂,至於大王那裡,老夫自有安排。」又道:「襄硯乃我西夜重地,不容有失,你且放手去乾,其餘之事無需多慮。」

慕北陵大喜,躬身揖道:「北陵謝過前輩。」

老人擺擺手,道:「你們去吧。」

慕北陵再拜,出山洞再奔徽城。

於此時,洞中重歸安寧,山風輕撫,吹來真正涼意,老人立於石壁前,靜觀閉上棋畫,良久方嘆:「兩儀啊兩儀,你這是給老夫下了個套啊,沒想到連老夫都敢算計。」

嘆罷眼神忽厲,看向洞外,呢喃輕語:「西夜何時容得佞臣當道了,先王天威,豈容宵小之人褻瀆。」

徽城外,慕北陵差人叫來鄭遜,向他再借七匹快馬,鄭遜見其焦急,隻道有緊急之事,也不過問,便迅速牽來快馬,慕北陵將馬一一分給七人,又囑咐鄭遜萬莫將今日之事告知他人,隨即縱馬飛馳,直奔襄硯而去。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玄幻相关阅读: 同時被正反派係統綁定後 聖竅 江湖俠士情 畢茲卡王 符轉天下 軍歌 大世凋零 危情四伏 神龍劍帝 神緣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