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麵(2 / 2)

加入書籤

他要給他姑娘撐場麵,而不是丟臉,

叢喻舟還是不想謝隨上台,很放心不下。

「行了,老子不一定會輸。」謝隨看著台上肌肉紮實得有些恐怖的喬野:「就力氣大一點,反應力不一定跟得上。」

**

第一回合的周旋,謝隨看準了喬野的反應力和速度是弱項,爆發力很強,但是打不了持久戰,所以謝隨和他拚耐力。

拚耐力其實也夠嗆,謝隨結結實實地吃了喬野好幾拳,被打得暈暈乎乎快找不著北,但好歹沒趴下,最後他被喬野按在身下,抓著腦袋死命往地上砸。

全場觀眾的心都揪了起來,有女人開始尖叫了,裁判死命地吹著哨子,想把紅了眼的喬野拉開。

台下叢喻舟崩潰地抱著頭,差點以為謝隨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謝隨嘴裡磕出了血,整個人都被揍懵了。

叢喻舟聲嘶力竭地喊著他的名字,他已經聽不見了。

五萬塊,隻要五萬塊他就能買那套西服

謝隨低吼了一聲,拚盡全力的左勾拳,將喬野打翻了出去。

喬野暈暈乎乎地倒在地上,筋疲力竭,謝隨嘴角掛著血絲,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踉蹌著走到了喬野的麵前,撐著最後一口氣,壓了上去。

裁判數到十以後,謝隨鬆開了喬野,翻過身平躺在了台上,大口地喘息著,手指頭都已經沒有力氣再動彈一下了。

周圍起伏不迭的呼喊聲他已經聽不見了,耳朵裡全是嗡嗡嗡的聲音,天花板刺眼的光芒晃著他的眼睛,他微微眨了眨眼

贏了。

他終於能體體麵麵地站在她的身邊。

**

那幾日,寂白見到謝隨的頻率少了很多,他不打籃球了,很多時候也不會守著她來學校的時間故意去車棚蹲她,有時候兩三天都見不到人影。

沒理由,之前說見了她躲著走不過是她開玩笑的氣話啊,謝隨不會較真的。

寂白甚至都在懷疑,謝隨是不是跟她玩兒欲擒故縱呢,是想讓她感覺到不適應嗎?

這小破孩

那天下午,寂白騎著自行車出校門,遠遠地看到小破孩那挺拔的背影。

他穿著灰色衛衣,背著單肩包,走在梧桐步行道上,斜陽透過樹影在他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僅僅隻看背影都能帥到路人紛紛側目的家夥除了謝隨,也沒誰了。

寂白騎著自行車上了梧桐步道,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放慢了速度,「叮鈴鈴」,她打了聲清脆的鈴鐺——

「小孩。」

謝隨回頭,愉悅地說:「叫誰小孩。」

「你啊,幼稚鬼。」

她發現這家夥居然戴著黑口罩,幾乎遮住了半張臉,隻露出了一雙漆黑狹長的眼眸,稀疏的劉海微垂,顯得有些冷酷。

「這幾天都不見你啊。」

謝隨眼角挑了挑:「怎麼,小白想我了?」

「誰想你了,隻是提醒你一下,下周晚宴,你答應我的,別忘了。」

「放心。」

寂白打量著他的口罩:「你在耍帥啊?」

謝隨甕聲甕氣地說:「感冒了。」

「哦。」寂白點點頭:「大佬也會感冒。」

「大佬怎麼就不會感冒?」

寂白抿嘴笑了:「你活該,誰讓你這麼壞。」

謝隨心情不錯,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

寂白容忍了他親昵的舉動,不知道為什麼,自從兩個人有過親口勿之後,寂白對於他的容忍度真的變高了很多。

重生回來,她對全世界都有應對之策,偏偏對麵前這少年,毫無反擊之力。

「先回去。」謝隨說:「不是還要寫作業嗎,別耽擱了。」

「行,我走了。」寂白重新蹬上自行車,騎了約莫十米左右,看到周圍有藥店,她按下剎車。

她進藥房買了幾包感冒沖劑,回頭交到了謝隨手裡:「感冒了別硬扛,吃點藥,好得快一些。」

謝隨怔怔地看著手裡的沖劑藥包,微微張了張嘴,卻又閉上,不知道該說什麼,心裡有些甜,又有些澀。

「小白,我」

寂白耳垂紅紅的,不太好意思地推了推他:「你快回去吧,感冒了要多休息,睡去蒙頭睡一覺,明天就好了。」

她紅著臉說完也不等他回答,騎上了自行車,匆匆忙忙地離開了。

主動的關心讓她覺得挺難為情,但她應該要慢慢適應,多關心他一些。

謝隨低頭看著手裡的感冒藥,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三月柔和的風拂過他的臉龐,他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心裡的這種煩躁感。

他不應該對她撒謊,發誓再不會有下一次。

**

第二天,寂白起了個大早,用新買的梨子做了冰糖雪梨湯,裝進了洗得乾乾淨淨的粉色保溫杯裡。

走到19班教室門口,寂白見謝隨還沒有來,於是沖蔣仲寧招了招手。

蔣仲寧走出教室,臉上掛著憨厚的微笑:「小白嫂。」

「你叫我小白就可以。」寂白從包裡扌莫出保溫杯,遞給他:「喏,謝隨不是感冒了嗎,我做了冰糖雪梨,潤潤嗓子。」

「隨哥感冒了?」蔣仲寧揉揉後腦勺:「我怎麼不知道。」

「他不是戴口罩嗎,怕傳染給你們。」

「嗨~他哪是感冒了。」蔣仲寧是個沒心眼的,手撐在窗台邊上,巴拉巴拉地跟寂白說開了——

「你不是要請他參加什麼宴會嗎,他想買那套五萬的西服,我們都說,用不著那麼貴的,這家夥撐麵子啊,非不聽。」

「那晚跟跨重量級的專業選手打了一場,被揍得鼻青臉腫的。西服是買了,他媽臉上掛了傷,小白你說說,這不是得不償失嗎,臉上掛傷他還怎麼跟你去參加宴會,哎,小白,你怎麼了」

「砰」的一聲,水杯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蔣仲寧絮絮叨叨的話被堵在了喉嚨裡,看著女孩慘白的臉色,他恍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啊。

水杯滾了幾圈,落到了不遠處謝隨的腳下。

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戴著口罩,黑漆漆的眸子宛如死水般沉靜,整個人氣質也很下沉。

他撿起腳邊的水杯,刀鋒般的目光掃向了蔣仲寧。

蔣仲寧心頭一凜:「那個啥要上課了,我先回教室了哈,你們慢慢聊。」

寂白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謝隨捏著保溫杯的手緊了緊,頓了幾秒以後,回身追了上去。

空盪盪的樓梯口,謝隨拉住了寂白的手:「小白」

寂白驀然轉身,反手扯下了他的口罩。

他的嘴角處有明顯的淤青,鼻翼的位置好像也有很小的血口子……他從來沒有被傷成這樣過,從來沒有!

寂白的心髒仿佛是被刀子捅了又捅,血淋淋,難受得快要不能呼吸了,攥著口罩的手不住顫栗著。

「你居然你」

「小白,你別激動。」

謝隨真的有些慌了,握住她的纖細的手腕:「這沒什麼,皮外傷而已,跟撓癢似的,我都沒感覺。」

寂白咬著下唇,唇肉被咬得粉白,她氣他撒謊,氣他犯傻,更氣自己為什麼這麼蠢,邀請這個笨蛋參加什麼鬼宴會…

她寧可不去,都不想他受到一星半點傷害。

她起身離開,邊走邊扌莫出電話,想和奶奶說,不去了,她不參加這個宴會了。

謝隨望著她的背影,感覺每一次呼吸,五髒六腑都撕扯著疼。

「小白,那件西服…我穿著真的很帥,明天我穿給你看,行不。」

空盪盪的樓道間,寂白的腳步驀然頓住了,她握著樓梯扶手,憤恨地回頭望他。

陽光透過天窗射進來,籠住了他孤僻而落寞的身影。

寂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噔噔噔」地重新上了樓,走到謝隨麵前。

終究還是不忍心。

謝隨討好地扯了扯她的袖子:「別生我氣」

寂白走到他上麵的階梯,與他平視著,伸手觸了觸他嘴角的淤青,又碰了碰他的鼻梁,抬起他的下頜,左右看了看,檢查還有沒有別的傷口。

謝隨感受著女孩柔軟的指尖在他的臉上遊走,很輕,很涼,觸著他的肌膚,在他心尖漾起一道道酥麻的電流。

他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享受她片刻親昵的觸碰。

她低聲罵道:「笨蛋」

他抬起黑漆漆的眸子,忐忑地望著她。

寂白很想生氣,不過這個時候,更多的還是懊悔和心疼,她悶悶地說:「早知道,就不邀請你了。」

「你不會現在想反悔吧!」謝隨聞言,激動了:「老子衣服都買了。」

寂白沒好氣地睨了他一眼,轉身說:「跟我去醫務室檢察一下。」

「不用了,沒大礙。」

「你聽不聽我的話。」

謝隨愣了愣,恍然間明白女孩好像再一次沒有原則地原諒他了。他心情一震,三兩步追了上去,愉悅地說道——

「聽,小白說的話,我都聽。」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歷史相关阅读: 我家帝姬每天都想休夫 神君的黑月光她瘋狂洗白 我在妖魔世界氪金修煉 率土:掠奪預備兵能提現 重回2002跨時空交易 我家女友來自2010 讓如來去取經 重生後我靠蹭流量火爆娛樂圈 輪回殿殺出來的強者 總裁他白天冰冷冷,晚上要奶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