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麵(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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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隨這狗逼完全不知道因為自己的一時沖動,錯過的是什麼。但他謹遵寂白的叮囑,在她還沒有消氣以前,學校裡見了她,都是繞道走。

有一次殷夏夏和寂白去學校外麵的燒烤店吃烤串,遇到了謝隨,殷夏夏原以為又是一番糾纏,都做好了「戰鬥」準備,沒想到這家夥轉身就走,絲毫沒帶耽擱的,臨走的時候,還特別自覺地去前台幫她把賬結了。

殷夏夏驚嘆了:「怪哎,他居然這麼怕你,什麼時候見謝隨這麼慫過啊。」

寂白望著他的背影,撇撇嘴,他是心裡有鬼吧。

當然,除了親口勿這事兒,謝隨沒能遵守他的諾言以外,其他任何事情,他都是說到做到的。

月底,寂老太又給寂白打來電話:「白白,朋友約了嗎,奶奶這邊正好在幫你的姐姐們看禮服,你要不要也過來看看,或者帶上你的朋友一起?」

寂白腦袋一嗡,她差點把這事兒忘了!

「奶奶,沒關係,我這邊自己能解決。」

寂白可不敢跟奶奶說她還沒有約到男伴。

時間緊迫,寂白也不耽擱了,第二天一早,她便去了19班門口,把謝隨叫出來。

蔣仲寧笑眯眯對謝隨說:「我說什麼來著,這女孩啊,你就不能慣,你一慣她得上天,你就晾她幾天,指不定巴巴地就來找你了。」

謝隨將書拍在他臉上,起身走出了教室門。

「某人難得主動找我。」他將手揣在寬大的灰色衛衣兜裡,愉悅地說:「想我了?」

寂白極不情願地撇撇嘴,咕噥道:「跟我道歉。」

「對不起。」

這一聲道歉,謝隨說得乾脆且熟練:「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雖然寂白不太相信他,但既然道歉了,她也就儀式性地原諒他了。

「以後,你不能對我那樣了。」她還是挺氣悶地望著他,低聲說:「你不能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既然在一起了,你必須聽我的話。」

謝隨使勁兒點頭,使勁兒檢討自己:「真下流,腦子裡不裝正經事,整天都想親小白」

寂白急切地攥了攥他的衣角:「你閉嘴吧!」

「好,我不說。」謝隨對她言聽計從,就從來沒有這麼乖過:「隻要你不生我的氣,你想讓我怎樣,都行。」

「那你幫我個忙。」

聽到女孩居然有事要找他幫忙,謝隨立刻興奮了:「說吧,想乾什麼壞事。」

他拚了命也得去幫她做。

「三月底,我們家也就是寂氏集團有一場規格很高的慈善晚宴,奶奶邀我參加,但我還需要一個男伴。」

說完之後,她期待地望向謝隨,謝隨愣了半晌,明白了她的意思,神情透出些不可置信:「你邀請我?」

「也沒什麼特別,就是露個麵而已,咱們填飽肚子就可以走了,有很多好吃的,不過你要是不喜歡這種場合沒關係,我請別人也可以。」

謝隨那淺咖色的瞳子定定地望著寂白,看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心虛地別開了視線。

「小白,你邀請我?」

「哎呀,沒什麼大不了。」寂白真的很不好意思,紅著臉往後退了退:「我就是覺得」

她那黑漆漆的鹿眼掃了掃他的臉:「就是覺得你長得帥,你跟我一起,能能給我撐撐場麵。」

嗯,就是這樣。

謝隨嘴角笑意根本收斂不住,生平第一次他為自己這張臉感覺太他媽自豪了。

「你覺得我帥啊?」

「哎呀,你別這樣呀。」

她是真的怪不好意思的。

「行,我去。」謝隨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她:「我肯定好好打扮,給你撐夠場麵。」

寂白點點頭,轉身要走,一秒都不想多看他的表情,覺得好難為情,羞死了。

不過走了兩步,她恍然想起了什麼:「謝隨,屆時要穿西服正裝哦,如果你沒有的話,我可以幫你訂一套。」

「我有,你不用管了,誰還沒有西服了。」

「那行。」

那天下午,謝隨便去逛了男士西服的門店,櫥窗裡有一套挺括的男式西服,穿在模特身上看著相當精神,隻是價格不菲。

謝隨望著這套西服,眸光愈深。

過去他對於這類服飾打扮從來沒有特別在意,甚至活著,他都不知道為了什麼,他灰暗的人生找不到任何出口。

但是現在,他決定去做的任何一件事,都已經被賦予了另外一種意義。

他想要為那個女孩變得更好,為了得到她的笑容,他甘心付出任何代價,這就是他活著的意義。

**

熱鬧的地下拳擊室,謝隨坐在休息位,準備上場了。

他赤著上身,身上掛著一條毛毯,手裡還拎著英文單詞的口袋書。

叢喻舟擰著眉頭,看著謝隨著專心致誌學習的模樣,覺得簡直他媽是走火入魔了吧。

「隨哥,真決定了要考s大啊?」

「嗯。」

「不是,你這要不咱們先定個小目標,先試試考個本科?」

謝隨嫌棄地看了他一眼:「沒出息。」

「你還說我沒出息,你數數你上一次聽課是在什麼時候,你這高中算是白讀了吧,還指望一口吃成個胖子啊?」

謝隨放下英文單詞本,眼神裡透著煩躁和不耐。

的確,他落下太多了,就現在這水平,想考個本科都得脫一層皮,更別說,考國內數一數二的重點高校s大。

但他想試著追上寂白的步伐,想要努力站在她身邊。

謝隨繼續埋頭看書。

三樓的貴賓室視野絕佳,透過落地窗,能清晰地看到整個拳擊場的情況。

厲琛站在落地窗邊,麵無表情地看著台上的少年擊敗了一位重量級挑戰者,贏得了滿堂彩!

少年輪廓鋒銳,攻勢狠戾,一招製敵且絕不留情。

厲琛抿了一口咖啡。

經理注意到這位大老板緊扣謝隨的目光,他介紹道:「那是我們拳擊場的王牌選手,叫謝隨,還是個高中生,別看年紀小,厲害著呢,75公斤級以內沒人是他的對手。」

厲琛淡淡問:「他缺錢嗎?」

「那小子,掙起錢來跟不要命似的,要說缺錢,他一高中生,家裡沒病沒災的,按理說掙這麼多是夠用了,不知道為什麼還這麼拚命。」

厲琛笑著說:「人心不足蛇吞象,誰還能跟錢過不去了?」

經理阿諛諂媚地笑著:「是是,他啊,就是掉錢眼裡去了。」

厲琛遠遠地望著台下的少年,眼角泛起一絲冷意:「一直贏有什麼意思,去,把隔壁場的喬野約過來跟他打。」

經理愣住了:「厲總,我沒聽錯吧,您說隔壁那個喬野?他們不是一個公斤級,你讓他過來和謝隨這高中生打,不太好吧?這要命的事,謝隨也不會同意啊!」

厲琛睨他一眼:「他不是想掙錢嗎?給他加錢,加到他同意為止。」

「可…可是他和喬野無論是重量級還是專業水平,都不匹配啊,這可不是鬧著玩,萬一沒打好,謝隨這招牌就砸了啊!」

厲琛笑著說:「做生意,哪能不冒風險,觀眾看他贏看得夠多了,你想想,實力差距如此懸殊的比賽,你會怎樣下注?」

「我肯定買喬野贏啊!」

厲琛打了個響指:「對了,大部分人都會買謝隨輸,但我偏買他贏,一本萬利的機會,你覺得會不會有人甘願冒險?」

經理這細細一琢磨,立刻就明白了厲琛的意思,這種實力差距懸殊的比賽,恰恰才是最吸引賭客們下注的局。

經理眼底透出了興奮的光芒:「我明白了,我這就去約!」

厲琛站在落地窗邊,遠遠地望著謝隨。

謝隨渾身上下散發著沉而冷的氣質,眉宇間聚著一股子不服輸的勁兒,看得出來是個硬骨頭。

厲琛其實對他沒有惡感,隻是單純好奇,這種硬骨頭,究竟能不能被折彎。

場下休息座,經理說明了意圖,想請隔壁場的專業拳擊手過來跟謝隨練練,輸贏都沒關係,都有錢拿,初衷還是為了讓觀眾看個爽。

謝隨還沒說話,叢喻舟直接替他一口拒絕:「不行,絕對不行!叫專業組的人來打,你想讓隨哥死嗎!」

正拿著英文單詞口袋本默記的謝隨,抬腿蹭了他一腳:「嘴上沒把門的?」

叢喻舟嚴肅地說:「謝隨,不能答應啊,且不說咱這招牌不能砸,就專業組的那力道身手,一場下來不死也得廢掉半條命了!」

謝隨漫不經心問:「打這一場,什麼價。」

經理想了想,說道:「贏了,給一萬,輸了六千。」

謝隨也懶得跟他廢話,關上了英文口袋書,直說道:「贏了五萬,輸了三萬。」

「謝隨,你獅子大開口啊。」

謝隨淡淡地睨了經理一眼:「老子是在給你賣命,好歹也值點錢,就這個價,不行就算了。」

叢喻舟緊緊攥住了謝隨的衣袖:「隨哥,你瘋了嗎,為了這點錢」

經理像是生怕謝隨反悔似的,立刻同意:「行行,就這麼多,來來,來幾個人招呼著,把場子清了,咱們來玩一波大的。」

由主持人宣布接下來由謝隨和隔壁場八十五公斤重量級拳擊手較量的比賽規則以後,場子瞬間沸騰了起來,那些癡迷拳擊的賭客們競相下注,多數是買喬野,但也有幾個膽大的看好謝隨,想要賭一波大的。

厲琛的眼光沒錯,因為懸殊的實力差距,使得整場比賽的投注的籌碼比過去那些比賽要大得多,眾人的情緒也被推向了高潮。

謝隨準備著要上場了,叢喻舟緊張地拉住他:「隨哥,你看看喬野那塊頭,他跟咱不是一個重量級的,你想好啊,這種地下黑場要是把身子打壞了,這邊是不會賠償的啊。」

「你今天晚上怎麼回事。」謝隨皺眉望向他:「車輪戰都沒把老子打壞,不就跨個重量級嗎。」

「隨哥,你再想想,行不。」

謝隨淡淡道:「這一場打完,老子買西服錢夠了。」

叢喻舟怔了怔,明白了謝隨是想掙一套體麵的西服錢,陪寂白去參加什麼破慈善晚宴。

「隨哥,要不要這樣拚啊」叢喻舟真挺為他心疼:「就他媽一套衣服,普通的也行啊,寂白不會跟你計較的。」

謝隨將英語書揣到了叢喻舟的兜裡,輕輕拍了拍:「不行。」

那種規格的宴會,與會的男女身份都不會低,他們的眼睛比毒蛇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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