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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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這麼想完,柳玉突然把手抽了回去。

宋殊禹正要轉頭,便有一雙手伸來捧住了他的臉,同時柳玉的身子也靠了過來,笨重地倚在他身上。

「好啦,不要氣了。」柳玉把他的腦袋扭過來,在他嘴巴上親了親,兩眼亮晶晶的,「下次我去瑞王爺府裡,我也把你帶上。」

宋殊禹揚了揚眉,雖然他麵上不顯,但積壓在內心的鬱氣在柳玉的口勿落下來的瞬間就很沒骨氣地消散掉了,不過他死鴨子嘴硬:「帶上我做什麼?讓我在他府外等著嗎?」

「帶你一起進去,你也看看那幅畫,看看我爹長什麼樣子。」

從小的生活環境讓柳玉養成了不把話說死的習慣,他不會輕易許諾,但一旦說了,就無論如何都要做到,因此他說得特別鄭重其事,神態專注,幾乎是一字一頓。

說完,又湊上前親了親宋殊禹,仿佛寫下承諾書後蓋了個章一樣。

這一刻,宋殊禹再也氣不起來了,他伸手攬過柳玉的月要,免得柳玉不小心被馬車顛簸下去:「你不怕我和瑞王鬧得不高興了?」

柳玉麵露難色,安靜下來地想了想,很快想出了一個自認為不錯的法子:「瑞王爺是長輩,你是晚輩,長輩應該讓著晚輩,倘若你們鬧起來了,我就讓瑞王爺多讓著你。」

宋殊禹噗嗤一樂,頓時被哄高興了。

隻要能讓蕭河那個老頑固吃癟,他就高興,這些天蕭河可是暗戳戳地給他使了不少絆子。

……

隻用了兩刻鍾的時間,馬車在一條巷子外麵停下。

下了馬車,陣陣涼風從巷子深處吹來,這種巷子住的多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馬車走不進去,剩下的路需要他們步行。

曾飛在馬車上等著,曾夷提著禮物在前麵領路。

巷子彎彎繞繞,走過兩個分岔路口,曾夷終於在一處看著有些年頭的屋子外麵停下。

「就是這裡了。」曾夷說著,抬手敲了敲門。

不多時,院門打開,一個衣著簡樸的婦人走了出來,婦人的眉眼和謝鬆有幾分相似,她的目光在三人之間轉了一圈,最後落回曾夷身上:「你們找誰?」

曾夷道:「謝鬆在嗎?」

「哦,找謝鬆啊……」婦人說,「他在是在,就是……」

話未說完,屋裡陡然傳來一道不客氣的喊聲:「我沒在,不見客,不出去。」

「……」婦人臉色微紅,尷尬地看向曾夷。

沒等曾夷說話,柳玉把手舉到嘴邊,揚聲喊道:「謝鬆,我是柳玉,我來看你了。」

屋裡沒了聲兒,隨後響起的是一陣慌亂的腳步聲。

謝鬆連外衣都沒套上就匆匆跑了出來,他一眼認出了曾夷身後的柳玉,霎時眼眶一紅:「柳玉!」

片刻之後,柳玉和宋殊禹坐在了謝鬆家的堂屋裡,曾夷像塊木頭似的麵無表情地站在他們身後。

謝母燒了茶水遞給他們,把地方留給他們,自個兒關上屋門出去乾活了。

盡管謝鬆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可他家的條件在京城算不上多好,他爹娘都是賣菜的攤販,起早貪黑隻為掙一些碎銀子,生意時好時差,之前家中最掙錢的人便是在茶坊裡跑堂的謝鬆了,可自從謝鬆離開茶坊,家裡的負擔一下子重了起來。

如今天兒熱,謝鬆家裡沒有冰鑒之類的東西,熱空氣擠在小小的屋子裡,柳玉隻坐了一會兒便熱出了一臉汗水。

謝鬆見狀,連忙拿來一個蒲扇。

宋殊禹接過蒲扇,很自然地為柳玉扇起風來。

謝鬆奇怪地看了宋殊禹一眼,但他並未多問,隻是略顯尷尬地搓了搓手說:「家裡隻有蒲扇,你將就一下,一會兒去外麵吹吹風,就沒這麼熱了。」

柳玉抹了把臉上的汗水,倒不覺得有什麼,他環視了一圈這裡的環境,隻覺得分外懷念,他在玉潭村時便是住在這麼一間小小的屋子裡,有時乾完活回去,熱得身上的衣服都能擰出水來。

現在住在宋殊禹的府上,用來堆雜物的屋子都比他以前的堂屋大,一人睡醒睜眼,總有那麼一瞬覺得周遭空曠得嚇人。

柳玉把禮物送給謝鬆,順便問了一下謝鬆離開茶坊的原因。

本來謝鬆還在捧著禮物傻樂,一聽柳玉這麼問,笑容僵住了,他把禮物放到桌上,視線在柳玉和宋殊禹之間徘徊。

柳玉歪了歪頭,不太明白謝鬆的意思。

謝鬆舔著發乾的嘴唇,見柳玉和宋殊禹都沒有任何表示,隻好開口:「還不都怪那個段子軒。」

「段子軒怎麼了?」

「他——」謝鬆多看了兩眼宋殊禹,囁嚅著說,「他在茶坊裡到處散播有損你名聲的話,我一時氣不過,和他爭辯起來,結果他就在茶坊裡發展小團體孤立我,我原想和他吵上一架的,但我不想蘇婆婆夾在中間為難,而且蘇婆婆什麼都還不知道,所以我收拾東西走人了。」

柳玉沒想到這件事裡居然還牽扯到了自己,一時愣住。

還是宋殊禹問道:「那個人說了什麼?」

謝鬆的目光從宋殊禹身上掃過,他猜這個人應該就是柳玉那個在大人府上做事的親戚,不愧是跟著大人見識過大場麵的人,身上的氣場果然不一樣,比他之前在茶坊裡招待的那些達官貴人還要唬人。

段子軒說的那些話自然不好聽,因此謝鬆沒有告訴柳玉的打算,可是這會兒被宋殊禹這麼一問,他不敢不答:「就說……柳玉根本不是投奔親戚,而是攀上高枝享福去了……

說到這裡,謝鬆自己都感到好笑,「段子軒說柳玉攀上了攝政王府裡的人,你們說好笑不好笑,他當那些大人是路邊的樹枝嗎?說攀就攀,攀高枝有那麼容易?我看他就是嫉妒,之前柳玉沒去茶坊,他和二樓那些客人的關係好得不得了,柳玉一去,他就沒人在意了,說白了全是他的虛榮心在作怪,他那些嚼舌根的話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你們別往心裡去,管他怎麼說。」

柳玉縮了縮肩膀,弱弱地道了聲好。

比起生氣,他更多的是心虛,還好他已經離開茶坊了,至少不用親自麵對那些流言蜚語。

隻有宋殊禹的眼神慢慢沉了下來。

直到離開,宋殊禹都沒怎麼說過話了。

謝鬆著實舍不得柳玉,要不是宋殊禹看上去不好說話,他都想讓柳玉留下來玩幾天再走了,把柳玉送到院門外麵,謝鬆又拉著柳玉說了好久的話。

「看到你過得好,我就放心了,之前我還擔心你被人欺負呢。」謝鬆低頭打量著柳玉的身材,盡管有意控製,卻還是忍不住地去看柳玉的肚子,「不過你這肚子啊……不是我說,你真的需要控製一下飲食了。」

柳玉:「……」

謝鬆痛心疾首:「你也不想年紀輕輕就大腹便便吧?」

柳玉用袖袍遮住腹部,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會注意的。」

「嗯。」謝鬆拍了拍柳玉的肩膀,「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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