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一戲兩傷(2 / 2)
「殺了他?」
「是!」
墨魂轉身,緩步朝山下走去,朗聲道,「夜景甚美,好久沒有這般閒情雅致了!」之前爬上來已經累得她半死,怎奈她現在的身體還提不起內力,隻得給走路下山找個說辭。
另一座山的崖邊,一道身影挺拔靜立林間,月光斑駁圍繞他的周身,他的嘴緊抿著,臉上的蕭殺與平日的溫潤仿似兩個人一般,不多時飛來一人,俯身叩拜,「主公急招屬下前來所為何事?」
「那麼多人竟然沒能奪了他的命,罷了,我的目的也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他的武功修為!怎麼樣,隱在暗處可有看到!」
「回主公,除了戰場應敵的槍法、劍法,並未見他運用武功,生死關頭,想必是真的不會!」
「難道是我懷疑錯了?」男子眉頭緊鎖不敢相信,又不得不信。「算了,去將那個人的雙手給我砍下!」
「主公說的是……」
男子立起眉毛斜目看去,那眼光中仿佛飛出寒刀柄柄般,嚇得黑衣人一低頭不敢再問。
「難道還用我細說!」聲音裡寒得能結出冰碴來,說罷飛身無影。
一直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站起身,適才嚇得他大氣都沒敢喘一下,死了十多個人,主公竟然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當真是鐵麵無情。
待白宇烈傷勢痊愈,一行人馬終於踏上了送慕容公主回國的路,羽落覺得自己一定是中邪了,不然怎會同意陪白宇烈演這場恩愛的戲碼,聽白宇烈話中的意思,之前周婉瑩是知道他的心意的,但是現在這戲越演越真已經讓她難辨真假了。
「我去跟她解釋!」羽落站起身就要往馬車外走。
「坐下!」
羽落氣惱的坐下,掀開車窗棉布簾的一角,看著騎在黑色汗血馬上的周婉瑩,一臉的無助彷徨,正看著馬車這邊,身後跟著四皇子白羿飛。
一甩手放下了車簾,「眼見著她為此傷心,你竟舍得?你我明明是在做戲,為何不讓我去解釋清楚?已進冬日,女孩子家怎受得了騎馬的嚴寒。」
白宇烈透過被風吹動而露出的縫隙看出去,那抹紅裝太過顯眼,總是能一眼便讓他瞧見,「婉瑩性子不夠沉穩,讓她演戲一定穿幫,隻能委屈她了!」
「你不覺得我也很委屈,莫名其妙的成為好幾個女人的公敵,每次周婉瑩和慕容公主朝我看來,我都覺得被她們的眼光燒掉了一層皮!」
「到時候我自會跟暗夜去解釋,但是在我沒有說停止之前,你便隻能扮演我的女人!」
羽落翻了個白眼,心中不滿的時候她總愛做這個動作。
「怎麼,又不滿了?」
羽落低頭看著自己的一雙鞋,你丫的,是我肚子裡的蛔蟲不成,我非將你拉出去不可!
「心裡在罵我?」
羽落終於抬起頭,眼前的白宇烈正靠著馬車裡麵的軟榻上閉著眼睛養神,根本就沒有看她。
羽落舉起拳頭在空中揮舞幾下、泄憤!手突然被抓住,回退已經來不及了。一雙大眼睛猛然睜開,威脅道,「你若是不好好完成這個任務,爺我就不去解釋,讓你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一輩子爛在我的王爺府!」
羽落憤然,幸好左手腕上的傷勢已經痊愈了,不然她非痛得齜牙咧嘴不可,一用力往回抽手又抽不會來,便伸出一根手指剛好點在他的鼻子上,「你竟然敢威脅我,你當我害怕?」
白宇烈也不甘示弱,「除非你不喜歡暗夜,不然你就怕定了!最好學會如何討好我,不然我有得是招數對付你。」
「白宇烈,我跟你有仇不成,為何總想著對付我?」
白宇烈被問得啞口無言,心裡也在思索著這個問題,為了麵子隻能說道,「你總是以下犯上,不懲治你,你不長記性!」
「真是會冤枉人,羽落豈敢以下犯上?」
白宇烈甩開她的手,「哼,首先你的稱呼就不對,白宇烈也是你叫的,我是你的主子!」
「這不是演戲需要嗎?」
「你還敢頂嘴!」
「算了,我讓著你!」羽落與他拉開距離,閉上眼睛懶得理他,嘴裡碎碎說道,「平時見你挺爺們的,怎麼在我麵前像個小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