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1 / 2)
說到底,就算是曾經共事過,或者安室透還悄悄去看過她,兩人本質上還是沒有熟到那個份上。
再加上性別不同,他們短暫的同住生活硬生生過得像合租。
安室透依然沒有把鞠理所謂的告白放在心上,年齡和前提擺在那裡,他看鞠理還是一種看小孩子的感覺。甚至為了不讓對方尷尬,故意不提接機那天的事。
鞠理:「……」
我謝謝您。
鞠理其實是有些害怕被拒絕的,見到安室透這樣回避的態度,縱使她心裡上演無數計劃,也不太敢實施出來。
還能怎麼辦,反正她最近一段時間都和人家「同居」了,慢慢磨尋找機會唄。
感情是逐漸培養起來的嘛。
來日本的這幾天,安室透每天都早出晚歸,鞠理不知道他去乾什麼,興許是組織的其他任務,他不提,她也不問。
不要過於好奇,是她在組織裡學到的東西。
在別人的家,鞠理不太好意思到處亂動,就老窩在房間裡。
也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鞠理不太想出門,於是就在網上找租房中介,幾乎每天都在跟不同的中介扯皮陪聊。
……日本的房子千奇百怪,不好租啊。
看到在鐵軌下麵的房子,戶型是三角形的房子,床隻有吊床的房子,鞠理抽抽嘴角。
果然預算還是不能放太低。
如果說沒有觸犯琴酒的話,鞠理就不用操心這麼多了,畢竟有錢的話在哪裡租不到好房子呢。
她的開支實際上全部都是從琴酒的賬上走的,她甚至有一張琴酒的副卡,而生活費則是定期打在另一張卡上。
現在鞠理恨不得躲著琴酒走,又怎麼敢刷他的卡。
隻能用之前攢下來的生活費了,她倒是攢了一些,不過放長遠看的話遲早會用完,所以得仔細分配。
「要不要去找個兼職之類的……?」
正這麼打算著,外麵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鞠理一看,已經快晚上七點了。
這算是安室透回來得比較早的時候,一般這種情況下他會做些簡單的快餐,例如蛋包飯、咖喱飯之類的,鞠理就會跟著蹭一嘴。
一起在餐桌上吃飯,也是他們為數不多相處的時間。
「鞠理,」意外地,安室透主動挑起了聊天的話題,「我一直很想問了,是我做的飯不合你的口味嗎?」
鞠理一驚:「不,怎麼會?」
吃人嘴軟,她不會對廚子提意見。
關鍵是安室透做的飯真的很好吃啊!
明明隻是普通又常見的吃食,味道卻好像被賦予靈魂一樣鮮活!
她低頭一看,盤子裡的咖喱都快吃完了。
怎麼也不像是嫌棄對方的樣子呀?
安室透嘆了一口氣:「你真的沒發現嗎?」
「每一次我給你舀的飯量都有變少,可是你一直都吃的很飽。」
「比起第一天我分配的量,今天已經少了二分之一了。」
「啊,可是,」鞠理是真的沒發現,「我倒是真沒覺得有不夠吃。」
「因為前兩次你其實有剩很多,所以我想為了不浪費,嘗試減少一些分量,」安室透說,「確實剩飯越來越少了,今天的比例剛好夠……」
「但換個方麵說,你吃的會不會有點太少了?」
他看起來有點擔心:「還是說最近身體不適嗎?水土不服?」
他這麼一說,鞠理也發現不對勁。
可惜思來想去,自己身體沒什麼特別不適的地方,胃部也沒有疼痛之類的,充其量就是飯量驟減。
其實她原來在芭蕾學校的時候要控製身材,吃的多少跟現在差不多。
所以鞠理沒有意識到這種變化是有些不妙的。
還沒想好回答的措辭,安室透又問道:「難道說……是有心事嗎?其實我一直很好奇,你為什麼要來日本。」
錯覺嗎,感覺他今天話題有點多。
——如果她有讀心的話,就會發現這並非錯覺。
安室透確實是有意為之。
他突然想起貝爾摩德曾經說過的話——「夏洛蒂掌握了組織大量的情報」。
如果跟她打好關係的話,是否有可能套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呢?
當然,關心確實也有,隻不過是被某種目的包裹住了。
於是就先從鞠理來日本的原因,試探她的口風。
隻能說他這個選擇好也不好。
好就好在鞠理對他的信任值還真的蠻高的。
她從小接觸的組織的人,從來是都內部資歷深厚的人員,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和考核下來的,這種人往往會對組織十分忠誠——所以,對待安室透時,她犯了經驗注意的錯誤,下意識認為安室透是個可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