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真要那樣形容的話,夏洛蒂的確是堪稱完美的作品。
她的節目排在最後,足以可見她的優秀和分量。
台下的人全都被她的舞姿所吸引,安室透絕對不是例外的那一個。
所以等到散場,他們在工作人員的帶領下去往後台,安室透還有點恍惚。
「沒想到莎朗小姐是夏洛蒂的遠房親戚!」
對方很有眼力見:「夏洛蒂的休息室就在最後麵,這時候應該隻有她一個人在裡麵,其他學生已經收拾好了。我就不過去了。」
敷衍好粉絲,貝爾摩德和安室透拐進冷白燈光下的長廊。
「怎麼樣?」貝爾摩德冷不丁問道。
「什麼怎麼樣?」
「我說那孩子。舞跳得很不錯,對吧?」
安室透不禁回想起剛才的表演,點頭。
「不過,反差還真大啊……」
「反差?」
「說起芭蕾,像我這種外門漢第一反應就是天鵝湖了,天鵝不是代表著純潔麼?」
他有些復雜:「而且她的節目也是天鵝湖……誰又能想到她也是組織的一份子,和我們一樣跨入黑暗的人。」
「你果然是外門漢,」女人遮住嘴,發出取笑的聲音,「她可是『黑天鵝』啊。」
腳步停下,他們在最後一間休息室門前。
「在完整舞劇中,黑天鵝是絕對的反派角色,又哪裡有什麼反差呢?」
隨著三聲敲門,裡麵傳來少女清脆的聲音:「請進。」
……
其實當時在後台說了什麼,安室透已經記不太清了。
隻記得夏洛蒂的確如貝爾摩德所言,溫順又乖巧,和舞台上閃閃發光的樣子又有些不同。
她的演技也很好,從一開始就把他們當做莎朗和其助理看待,哪怕周圍沒有人,卻還是披著馬甲嘮家常。
真是兩個可怕的女人。
特別是夏洛蒂以一種輕鬆的語氣說出他們想要的情報之後,安室透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
「我的朋友戴安娜,您還記得吧?」
「她的父親裘洛先生在金融行業可是很厲害的,我還聽她說,裘洛先生想要投資您的電影。」
貝爾摩德也是一臉假笑:「那他來晚了,我早就息影了。」
談到朋友,夏洛蒂變活潑了些,她繼續道:「裘洛先生竟然是十足的女兒奴,他半個月就要見上戴安娜一次。這周六,戴安娜說要和他去花園餐廳喝下午茶,還說要拉著我一起去,我實在不好意思。」
「而且剛好我三點鍾要去幫叔叔拿他定好的衣服。」
安室透和貝爾摩德對視一眼。
周六下午三點,花園餐廳。
——行動的時間。
情報已經拿到,也沒有逗留的道理。
他們走的時候正好撞見在門口徘徊的紅發少女,隻是互相點頭後就錯身走過。
安室透回頭,發現夏洛蒂也走了出來,對紅發少女親切地叫著「戴安娜」。
原來如此,因為莎朗的名氣太大,不能保證有沒有人偷聽,所以才一直演戲嗎……?
可是她才十六歲,就已經這麼嫻熟了。
……
復雜生澀的感覺一直延續到周六——
他們配合嫻熟,順利在花園餐廳取走裘洛的性命。
原本準備滅口的戴安娜並不見她的蹤影,反而是貝爾摩德接到了來自醫院的電話。
「請問是賓亞德小姐麼?」
——夏洛蒂從樓梯上摔了下來,正在急救中。
vi病房,能夠有效解決隔牆有耳的問題。
安室透趕到時她已經醒了,他看見夏洛蒂躺在病床上,頭上圍著繃帶,手臂估計是骨折了,狼狽又可憐兮兮。
他這次沒來得及易容,所以和她視線對上的時候,對方還小小地驚訝了一番,又很快理解了什麼。
估計是認出他來了。
心電圖機還在記錄她的體征,她的心跳很快。
她的臉也是一種不正常的紅。
「對不起,老師……」夏洛蒂的語氣很沮喪,「因為戴安娜臨時想要更改下午茶時間到後天,我不想你們的任務落空,所以情急之下就……」
「就故意從樓梯上摔了下來?」貝爾摩德沒好氣道。
「是,不過托這次莽撞的福,她沒來得及改時間,你們的任務也順利完成了。」
夏洛蒂扭出一個討好的表情:「老師,突發狀況而已,當時我也是腦子一片空白……」
貝爾摩德憐愛地扌莫扌莫她的臉:「你啊,該說好還是壞呢?」
門被敲響,交談暫停了一瞬。
安室透主動走到外麵開門。
護士確認他的身份,叮囑道:「她的體溫不太對勁,你們一定要多觀察注意一下。體溫實在是太高了,可是又沒有發燒的跡象,我們推測可能是受傷後的應激反應。」
「應激反應?」
臉紅,體溫升高,心跳加快。
以及她和貝爾摩德之間聊天的內容……
「是的,」不知不覺貝爾摩德也過來了,「這孩子被嚇到後就很容易這樣。」
不,不是被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