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蕭鈺心疼(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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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見屋內相擁的二人,李大夫再次疑惑了,不該是去找了蕭若螢道喜嗎?不過瞧見好似分不開的二人,李大夫卻是笑了,生死相隨,此情可待。

歡喜過後,還是謝長安較為鎮定,可不免發現捏了手帕的手卻是緊張的,「李大夫,既那藥可行,明日就與圓兒用了吧。」早日妥當,早日安心。

李大夫頷首,卻是皺了眉頭,望向蕭鈺與謝長安,「屆時還請王爺王妃莫要心疼,破而後立,免不得受些苦。」

蕭鈺立時緊張起來,欺身而上,「受苦?受什麼苦?」

李大夫猝不及防地叫蕭鈺嚇著了,原不知蕭鈺的反應會如此之大,不過念及蕭鈺的愛女心切,李大夫倒也無甚詫異,認真答道:「那藥有外用與內服,外用是藥浴,浸泡時免不得疼痛。」

「什麼……」

蕭鈺當真是看不得蕭若螢受半點苦的,嬌嫩的小團子,本就是用來寵的,怎麼能受苦了,且李大夫這麼說,蕭若螢所遭受的疼痛想是不得輕巧,可蕭若螢還那般小……

蕭鈺猶豫了,當真是舍不得,看了眼不知在想什麼的謝長安,斟酌再三方才問道:「李大夫,可否待圓兒再大些……」長大了,也不那麼怕疼痛了。

李大夫亦是猶豫了,卻是據實已報道:「王爺,若是待小姐再大,那藥效卻不足了……」也就是說,用了等於沒用。

蕭鈺本還想猶豫,就聽得謝長安問道:「李大夫,除去疼痛,還有旁的不妥嗎?」

李大夫搖頭,「隻要忍過那疼痛就無礙了。」

「既如此……」謝長安目光堅定地望向蕭鈺,卻是鏗鏘有力地對李大夫道:「明日就為圓兒用了那藥,我相信蕭鈺與謝長安的女兒,不會連這點疼痛都挨不住。」

那藥,是眾人歷經千辛萬苦找來的,是不可辜負。且為著蕭若螢日後,為母則強的謝長安必須得下這個決定,心疼是暫時的,往後的受益是無窮的。

既得謝長安的首肯,李大夫就不再多說了,兀自回去準備,至於蕭鈺,有謝長安在,他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定。

「長安,當真要圓兒……」

隻要一想到,蕭鈺就受不住,那是她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心裡怕飛了的粉嫩小團子啊,怎麼忍心讓她去受苦,若是哭了,可不得心碎?

謝長安不容拒絕地點頭,「蕭鈺,為了圓兒的往後,我們不得不如此。」

蕭鈺嘆了口氣,不在多說,隻因謝長安所說,就是尋了這藥的意義,如今眼看就要水到渠成了,怎能因著不忍心而半途而廢……思及此,蕭鈺眼底閃過幾抹狠厲,咬牙切齒之人,不是那巴木青又是誰?

柔然與安郡王府,在蕭鈺與謝長安的心裡,皆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巴木紮妄圖置蕭鈺於死地,巴木青險些叫謝長安一屍兩命,苦大仇深,所幸眼下算是報仇了。

怎麼堪堪隻是算是?隻因始作俑者巴木紮死得過於舒服了,城門那幾句破爛不堪的屍體,早就搓骨楊飛了,至於巴木青,在押送至柔然之時,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漫漫旅途巴木青受了什麼樣的折磨,誰又知道呢?

可就是如此,蕭鈺仍覺難泄心頭之恨,謝長安亦是如此認為,蕭鈺昏迷之時,謝長安恨不得披甲掛帥親自踏平柔然。

不過眼下仍是蕭若螢一事最為重要。

蕭鈺好似受了委屈一般,兀自在一旁自斟自飲,當然,那壺裡都是茶,不過叫蕭鈺思緒愈發清明,將那疼痛平白附加在自個身上,一時間,對蕭若螢的心疼如決堤的滔滔江水洶湧而來,險些要忍不住了。

謝長安暗嘆一氣,為人母的,如何能不心疼,隻不過比之往日的安康,眼下的心疼不足為道,無奈的看了眼蕭鈺,心思婉轉間,對青霜吩咐道:「青霜,小姐明日用藥這事莫叫王妃知道了。」

這個王妃,自然是忠親王妃,若是叫忠親王妃知道了,免不得又要眼淚漣漣。好在眼下忠親王妃緊著寇漣漪的身子,暫時無暇顧及安郡王府。

「蕭鈺,既你舍不得,明日就有陪著圓兒就是,你去陪陪娘吧。」

若是往日,蕭鈺一個大男人在這哀怨不已,謝長安想是提了鳳鳴就要乾架,可眼下卻餘下無奈,還是哄著,孩子氣又如何……

「我不,我要陪著圓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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