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蕭鈺心疼(1 / 2)
天高雲澹,襲來的風漸次寒涼,入目大抵是不可忽視的蕭瑟。
蕭鈺的身子隨時日的消逝而逐漸恢復,終於在李大夫反復的確認下,蕭鈺體內的毒素總算祛除趕緊,而謝長安壓在心頭的石頭終是落地,隻不過蕭鈺受了傷的手,卻是無法恢復如初了。
得到這個消息時,謝長安的眸子黯了黯,濃密的羽睫投下了大片陰影,叫人看不清的神色。思忖再三,謝長安還是決定將其告訴蕭鈺。
此時蕭鈺正抱著蕭若螢逗弄著,傷了的手依然纏著雪白的繃帶。
謝長安入屋,蕭鈺敏銳地察覺謝長安的神色不對,忙哄了蕭若螢兩句,就讓桂嬤嬤帶了蕭若螢下去,相伴一生的人,到底是比小棉襖重要的。
順道說一句,王嬤嬤已然往忠親王府去照顧寇漣漪了。
蕭鈺擁了謝長安入懷,不免著急,忙問道:「長安,怎麼了?」
瞧見眼前因著自己情緒而焦灼的蕭鈺,謝長安心頭溫暖,輕扯了弧度,好似在笑,可落在雪白繃帶上的目光卻是疼惜,猶豫了片刻,「蕭鈺,若是我說你這手恢復不過來了……你當如何?」
清亮的眸子一怔,旋即目光落在傷了的手上,微蜷了指頭,卻是費,好似不受控製的木偶,卻當真是……恢復不過來了。
片刻的沉默,叫謝長安心都揪了起來,正待說什麼撫慰的話,卻是落入雲澹風輕的笑顏裡,蕭鈺的眸子閃過狡黠,攬著謝長安的手臂卻是愈發緊了,言笑晏晏道:「隻要我還能將你納入我的懷抱,好與不好,又如何?」
得虧蕭鈺是生在天家,而不是什麼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如若不然,這手廢了,卻不知要多吃多少苦。而蕭鈺,萬事皆有人伺候,若說有什麼不便,就是再不能作畫寫詩了。
謝長安不知蕭鈺是為了寬慰她,還是心內當中如此認為,左右她是心疼,生怕蕭鈺受挫,一瞬不瞬地望向清亮的眸子,認真道:「蕭鈺,無論如何,在我心內你都是最好的,無人能及。」
卻是,自從心被蕭鈺占據了,謝長安就人為蕭鈺是世間最好,當之無愧的世間最好,就連風光霽月的燕清嵐也及不上。
蕭鈺笑得滿麵春風,卻是牛頭不對馬嘴,「長安,你是在誇獎我嗎?」
相伴多年,不論是體貼入微的蕭鈺,亦或是懂事貼心的蕭若辰,謝長安都甚少誇獎的,全將柔情付諸每日的點滴了。
謝長安好笑地看了眼蕭鈺,反問道:「誇你又如何?」
白皙的俊顏閃過壞笑,眼底若隱若現的欲望,作勢要將謝長安推倒在榻上,這段時日的忍耐,想是耗盡了耐心,「不如……這樣誇我如何?」溫潤的唇落下,封住謝長安欲要說話的紅唇,轉眼已是情動。
低喃一聲,「蕭鈺……」不安分的大手已然開始遊離,本想說青天白日的如此不好,卻叫蕭鈺一個深口勿,有什麼話也盡數吞如腹中了。
正待意亂情迷時,清脆的扣門聲響起,隨即是青霜的聲音,「王爺,小姐,李大夫有事稟報。」
滿腔的熱情好似被潑了涼水,熄滅了個徹底,謝長安嗔怪地瞪了眼蕭鈺,卻是媚眼如絲,忙起身理好衣裳。
眼睜睜地看著謝長安穿戴整齊,蕭鈺的俊臉都黑了,心裡暗自問候了幾聲李大夫,方才起身理好衣裳,目露凶光地盯著屋門,好似要將來人拆吃入腹。
見屋內沒有回應,青霜奇怪地咦了一聲,許是與李大夫說了什麼,復又加大了音量道:「王爺,王妃,李大夫是來稟報先前求回來與小姐的藥……」
話還未落,屋門已被打開,蕭元俊臉沉沉,看向李大夫的眼裡雖有幾分不滿,可緊張卻是難掩的,當即一針見血問道:「如何?」
瞧見麵色不善的蕭鈺,李大夫是疑惑的,不過並未多想,隻以為蕭鈺與謝長安吵嘴了,隨即笑道:「王爺,那藥可行!」
蕭鈺一喜,卻是再次確認道:「當真?」
李大夫毫不含糊,「當真!」
話落,就見蕭鈺轉身回屋緊抱了謝長安,歡喜道:「長安,圓兒能好了,圓兒能好了!」察覺懷中的女子身子微顫,蕭鈺心疼不已,忙將謝長安摟得更緊了,卻絕有淚話落在肩頭。
蕭若螢的身子,素來是謝長安的心病,眼下有藥可用,免不了喜極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