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謝老太太(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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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一名醫者入屋了,眼觀鼻鼻觀心,徑直往床榻去了。

謝長安望向悲傷的蕭若辰,小小的人兒站在那裡,一身的難過,垂著腦袋,可抽抽噎噎的肩膀,分明是哭了啊,委屈,傷心,或許還有旁的什麼。

平日,謝長安雖嚴苛,卻不會如此冷漠,方才無情的話語,叫蕭若辰傷心了,可更多的還是怪責自己的沒用。

「這是什麼了?」

蒼老不失威嚴的聲音將悲戚的眾人拉回,視線皆落在年邁卻不失威儀的老人身上,不是謝老太太又是誰?

眼下這情形,叫眾人如何說,一時又焦灼。

蕭若辰揚起小臉,滿麵的傷心藏不住,卻是落落大方地承認道:「外太祖母,是辰兒犯錯了,驚擾了醫者,是辰兒不對。」

謝老太太歷經了多少風雨,目光如炬,沉默地看了眾人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忙攬過蕭若辰,溫和道:「辰兒,不關你的事,辰兒也沒錯,辰兒還小,不必因著大人的無禮承擔責任。」這話,卻是說給謝長安聽的,

蕭若辰還未明白,謝老太太又道:「好了,這裡無事,你先往外去,我有幾句話與你娘說。」目光落在那抹單薄的身影上,心疼又無奈。

忠親王妃與林氏忙帶了蕭若辰往外去,忍不住又回頭看了眼,嘆道:「但願謝老夫人的話,長安能聽得進去……」復又心疼地望向苦著臉的蕭若辰,好生哄著,「辰兒你莫要乖你娘,你娘是太擔心你爹了……」

蕭若辰搖頭,藏了些許傷心,認真道:「祖母,辰兒不怪娘,是辰兒的錯,不該慌慌張張地就去了,否則也不會撞了那醫者,亦不會耽誤了爹的診治,是辰兒的錯。」

聽得蕭若辰如此懂事,二人心頭又是拗動。

謝長安看了眼青霜,並未說什麼,起身往屋外去了,謝老太太正等著,臨了吩咐道:「找了李大夫來,若有什麼情況,及時通知於我。」明知不會有什麼情況的,除非是有醫者能解毒了。

祖孫二人往偏房去了。

入了屋之後,隻謝長安喚了聲「祖母」,謝老太太望著謝長安,祖孫二人誰也沒說話,沉默,無邊無際的沉默。

良久,謝老太太開口了,「安兒,你知道今天祖母為何而來?」

謝老太太已經太久沒有出府了,就是榮安侯府內,除去初一十五在正院用膳,謝老太太就隻在上院,今日卻是老遠地來了安郡王府。

謝長安頷首,垂了腦袋不說話。

謝老太太瞧著謝長安油鹽不進的模樣,暗嘆了一口氣,看來不下猛藥是不行了,立時斂了神色,厲聲道:「你這般作為,除了叫旁人擔憂,又壞了自己的身子,還有什麼好處?莫不是要搏一個至死不渝的好名聲?」

「祖母,安兒並不是要搏什麼名聲!」謝長安辯解,外人如何看,與她何乾,她不過是擔憂蕭鈺,「蕭鈺如此,安兒卻是……」

謝老太太怒而拍桌,「卻是什麼,那辰兒不是你與蕭鈺的兒子?辰兒想著你好,可你對辰兒說了什麼?」雖然謝老太太不知道,但想來不是什麼好話,「還有圓兒,聽聞幾日都哭鬧著,你卻都不去瞧一眼,莫不是撿來的?蕭鈺是你的天,可兩個小家夥是你的血肉啊!」

擲地有聲,聽得謝長安心如刀割,還不待緩過神,又聽得謝老太太道:「蕭鈺還沒死,你就巴不得自己去死,你莫不是要等著蕭鈺好了再陪你去死?」

「沒有,我沒有……」謝長安顫抖著嘴唇,心生俱傷,淚如雨下,「隻有十五日,眼下已過了五日,隻有十日了,可……」往來的醫者之多,卻沒有一個能解了蕭鈺的毒,謝長安如何能不絕望。

謝老太太怒不可遏,拐杖堪堪要往謝長安身上落去,怒道:「十日,你也知道還有十日,你若是再如此下去,兩日你都捱不過,就是蕭鈺醒來了又如何?」

謝長安不語,如死水的眸光微動,蕭鈺醒來嗎,蕭鈺真的還會醒來嗎?她盼著,可她又心慌得很……可再這樣下去,自己確實無法陪著蕭鈺走完這十五日啊。

瞧見謝長安神色似有鬆動,發了頓怒火的謝老太太不覺有幾分累了,也不欲多說什麼,隻道:「好了,祖母不再多說,你自個想想,不過辰兒那裡,你須得去看看,方才我瞧得分明,你是傷了那孩子的心啊。」

謝老太太嘆著氣往外走,年邁的身子愈發顫顫巍巍了。

謝長安心頭哽咽,本不欲叨擾謝老太太,不想又因著她擾了謝老太太的安寧,卻是不孝。又想到傷心的蕭若辰,小小的身子顫抖著,雖是委屈傷心,卻不忘維護自己,而自己,又是如何待蕭若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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