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舞劍吹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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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中進來無大事,一行人回京也並未聽得什麼流言蜚語,至多不過是哪家不得寵的小妾又和家丁勾搭上了,或是哪個芝麻小官又往怡紅樓去叫糟糠之妻逮個正著淪為笑柄,都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因著記掛謝老太太,謝長安與蕭鈺當先去了榮安侯府,沉寂多日的榮安侯府也有了鼎沸人生,自然歸功於蕭若螢與蕭若辰兩個小家夥。

這廂正和樂融融之際,卻不知保藏禍心之人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

得了謝長安和蕭鈺要回府的消息,管家忙吩咐了懶散了一段時日的下人們活絡起來,將王府裡外打掃個通透,卻不知在眾人精疲力竭偃旗息鼓之後兩名黑衣人趁著夜色掩人耳目地翻牆入府,小心翼翼地遊移在府內,好似在找什麼,卻又不找什麼。

兩人靈巧地避開守衛,閃身進入書房,隻四下打量,卻不動手,其中一人見守衛遠去,忍不住納悶道:「這安郡王府也太好入了吧?」

沒錯是納悶,本以為安郡王府嚴防死守得跟個鐵桶似的,怎的一下就入了府,還自由地在府內遊盪著,那幾個墨守成規的府衛簡直可以視而不見,絲毫沒給他大展身手的機會。

另一人顯得沉穩,抬眼看向窗外,壓低聲音道:「莫要掉以輕心,當初主子入府時遇了幾個高手,想是跟著往莊子去了。」

之所以如此堂而皇之,是因著沒有得到一行人回京的消息,卻是不巧,若是今日謝長安沒有決定往榮安侯府去,怕是能碰個正著。

先前說話那人漫不經心的掃視著四周,瞧見無甚什麼值當的,眼神露出幾分輕蔑,不以為然道:「半件像樣的也無,當真是寒酸,想來也不會有什麼高手願意為之效力了。」

說話間,兩人已繼續行進,沉穩之人仔細地記下沿路值當的消息,另一人卻尋寶似的打量著,黑夜也阻擋不住精光,又道:「你說那蕭鈺會將金銀珠寶藏在何處?那狗皇帝分明賞賜了他不少……」

沉穩之人忽而蹲下腳步,雖瞧不出神色,眸子卻是冷凝的,目如寒劍,凜然道:「我們是要為主子報仇的,不是來發財的,希望你記好。」一字一句是提點,亦是威脅。

另一人眸子一滯,因著那目光瞧得心慌,忙斂了神色低頭道:「是。」隨後二人再無話,仔細地在安郡王府如入無人之地地查探了一遍。

夜深深幾許,明月皎皎,晚風襲人。

二人據實已報,為首之人卻是輕皺了眉頭,主子曾與他說過安郡王府內有高人,怎的今日的情形卻與之背道而馳?雖說蕭鈺可能將人帶往莊子了,可並無什麼理由將人帶得一乾二淨,這不是明目張膽地敞開門送死嗎?蕭鈺……到底在想什麼?

為首之人猶豫再三,最終吩咐道:「聽得那蕭鈺回京了,現下在榮安侯府,想不幾日就會回安郡王府,屆時再去打探一番。」這消息他亦是不久才知,方才還未二人的安危擔憂,不想二人帶回的消息更叫人擔憂。

好似人心自古就是如此糾結,既希望前路平坦,又擔憂平坦之下藏了萬丈深淵,半信半疑之間,如履薄冰地前行著。

這廂哄了蕭若螢睡下,雖勞頓了一日,謝長安與蕭鈺卻無甚睡意,隻麵容上有幾分疲憊。

謝長安若有所思,眼底藏了擔憂,忽而踱步至窗前,推窗望月,皎潔的清輝灑落,風過處樹影婆娑,沙沙作響,莫名有幾分詭異和滲人,眸子一黯,心下不安的預感立時強烈,煩躁之下正欲關窗時,斜刺裡伸出長臂穩妥地關了窗,溫潤地聲音關切道:「長安你怎麼了?」

抬眼看蕭鈺,任由微涼的手由蕭鈺暖著,心慌好似澹了幾分,隻秀眉仍緊鎖,謝長安本不欲藏著,斟酌道:「不知為何,自回了京就覺心下不安……巴木紮當真還遺留了勢力嗎?」

此事亦是蕭鈺的心腹之患,若是無便罷了,憂慮一段時日也就過了。若是有,敵人在暗,他們在明,卻是防不勝防。可眼下要緊的是不知有還是無。

蕭鈺沉了眸子,不自覺忘了眼不甚清晰的窗外,神色倏然有了冷意,「我本欲在去時或歸途與其做個了結,可來去皆是風平浪靜,我亦是疑惑……莫非並無什麼殘餘勢力?」征詢的目光投向謝長安。

謝長安搖頭,「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相安無事了一段時日,堪堪要叫謝長安相信了並無什麼殘餘勢力,可匍一回京謝長安就不安了,先前的論斷兀自推翻了,她堅信,那些人就藏著京城的某處,盯著他們的一言一行,伺機而動……謝長安忽然如芒在背,卻是叫人盯上了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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