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驟雨傾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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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雖隱有爭端,卻不影響百姓的安居樂業,坊間閒適,學堂有朗朗的書生傳來。

可不為世人知的,皇城禁衛軍的排兵布陣悄無聲息地轉變了,城門的守衛於暗處藏了出其不意的利器,馬不停蹄的人不知跑死了幾匹馬,穿過樹林,灌木叢,草叢,再穿過黃沙漫漫的古道,不知要將懷裡的信穿了與誰。

波瀾不驚的麵上,內裡有湧動的暗潮。

日子相安無事,直至到了蕭鈺與巴木紮約定的那日,風平浪靜的午後驟然大雨傾盆,街上來往之人躲在屋簷下,可衣裳一早久濕透。鳥雀打濕了羽翼,躲避不及,隻能藏在人群的身後,藏在屋簷,藏在角落,可保不齊什麼時候斜裡伸出一隻手,出其不意地囚禁了自由。

畢竟,世事無常啊。

因著一場雨,正在最後布防的巴木紮用柔然話暗罵了一句,雖聽不真切,左右不過問候祖上的用語。西院的巴木青亦是抬眸擔憂地望向隔絕了天幕的,席卷而來的咒語,生怕誤了事。不知是否因著在京城待久了,巴木青竟入鄉隨俗,竟覺是不詳的預兆。

蕭鈺不在,一早就往外去了,去與巴木紮所給的隊伍匯合。

不知出於什麼的心裡,巴木青在蕭鈺臨走時又毅然決然地交給了蕭鈺幾人,這是她手裡最後的力量。

那一刻蕭鈺的怔愣的,巴木青眼底情深意切的柔情繾綣叫蕭鈺心慌了,本就是互相利用的同盟之人,怎的莫名生出了什麼情與愛?

「蕭鈺,萬事小心!」

這一句又叫蕭鈺頓住了腳步,眼底神色晦暗莫名,似有不忍,最後頭也未回,隻默不作聲的頷首之後頭也不回地往外去了。

那扇屋門沉底關上,陰暗潮濕的屋子好似囚牢,而此刻的巴木青心甘情願地將自己囚禁於此,翹首以盼,在等永遠永遠不會有回應的落幕。

蕭鈺一走,屋外悄無聲息地叫府衛給包圍了,徹底成了囚牢。

驟雨初歇時,已是日薄西山,萬籟隨雲彩入暮,黑暗逐漸蠶食光明,隻清風不改,溫柔的拂過世界,卻撫不平躁動的人心,又是一個夜黑風高殺人夜。

入夜,因著前車之鑒,心有餘悸的謝長安借月色的掩護,將忠親王妃幾人接到安郡王府,李若愚不聞不問,隻知道今夜護了眼前一乾老弱婦孺就是。當然,出去李若愚,還有幾名身著府衛服的平澹無奇之人,可盡皆各種高手,巴木青與巴木紮都吃過幾分的苦頭。

謝長安並非有什麼大神通,皆是謝老太太留與她的。

至於燕郡王府與榮安候府,謝長安早就著人去提點了。前腳剛收了謝長安的口信,後腳就得了皇帝的迷信,電光火石間,榮安候了然於心,忙命人嚴加看守,遂匆匆往皇宮去。

久未出鞘的鳳鳴被謝長安緊握在手,眼裡是躍躍欲試,可心底卻是惶恐,擔憂不知情形的蕭鈺,擔憂護不住幼子高堂,隻事到如今,隻能背水一戰。

或多或少看明其中牽扯的蕭元,看出了素日剛強澹薄的謝長安的憂慮,暗嘆一聲,上前道:「長安,你莫要過於擔憂,再如何柔然的隱藏實力畢竟有限,我們隻需防著前來營救巴木青之人,還有事敗時的反撲,想來並無大礙的。」

謝長安頷首,卻始終不不敢掉以輕手,看了眼心酣睡的蕭若辰與蕭若螢,眸色溫和了少許,眉眼間的焦慮也去了幾分,不似方才的惴惴不安,隻手裡的鳳鳴握得愈發緊了。

皎月不知人間幾多事,至於星辰為伴,清風為伍。

皇城外,蓄勢待發的人馬從暗處出現,猶豫之後,巴木紮並未同意蕭鈺的主動請纓,而是派出了先遣部隊,且用了柔然特有的通訊方式,不多時,眼前的偏門悄無聲息的打開,並未驚醒枝頭的雀兒。

先遣部隊長驅直入,並未出現什麼意外,想是先前安插的人起了作用。

得了消息之後,謹慎的巴木紮與蕭鈺並肩起碼而入,警惕的看著四周,正覺不安時,卻是叫巡邏的禁衛軍發現了,一時劍拔弩張,呼喝聲譽打殺聲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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