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約定俗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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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木青所說,是一處門客稀少的雜貨鋪子,潦草的招牌漫不經心地耷拉著,麵門亦是稀鬆平常,遠望不起眼,近看還是不起眼。

內裡忙活的是個瞧著憨實的漢子,是與虎背熊月要的巴木紮不同的瘦削孱弱,長著天朝之人的樣貌,可卻是個如假包換的柔然人,足以見得其潛伏之久。

蕭鈺緩步入屋,狹小沉悶的鋪子,叫人呼吸不過的沉悶,蕭鈺輕皺眉頭,與憨笑著迎上來的店家說道:「男兒何不帶吳鈎?」

那漢子眼皮一跳,警惕地看了眼蕭鈺,「九萬裡風鵬正舉。」

「會挽凋弓射滿月。」

「丈夫未可輕年少。」一頓,店家眼裡的警惕之意散去,對上含笑的眼,「不知王爺前來有何吩咐?」

蕭鈺瞥了眼寂寥的街道,金烏熱烈,行人懨懨,復又回頭對上店家探究的眼,壓低了聲音道:「公主叫我前來尋巴木紮,有要事與巴木紮相商。」

知曉來意,店家道:「還請王爺內裡稍後。」話落徑直在前頭帶了,打開了一扇隱蔽的門,隱蕭鈺往後頭去了,內裡竟是別有洞天,麻雀雖小五髒俱全,但凡所需一應俱全。

蕭鈺兀自品茗,等著巴木紮現身。

「勞安郡王等候,是巴木紮的不是。」

中氣十足的聲音叫蕭鈺自茶香而出,忙起身迎上去,好似相見甚晚,交握的手良久才放開,也不知透過灼熱的手心能否一辨真偽。

蕭鈺開門見山,自懷中取了一份書信與巴木紮,笑道:「公主怕巴木紮大人不相信蕭鈺,特寫了此書信打消巴木紮大人您的疑慮,不過因著軟骨散未解,筆力綿軟了幾分。」

虛與委蛇不是柔然國風,巴木紮接了信認真看了起來,眉頭也逐漸皺了起來,兀自呢喃道:「公主此舉怕是著急了些。」

「巴木紮大人有所不知,天朝有一個詞叫夜長夢多,既眼下時機成熟,再拖下去不過耗了時日,別無益處……」蕭鈺的眸子迸射出異樣的光芒,野心昭昭,是對權利的渴望,忽地好似挑釁一般,戲謔地望向巴木紮,「巴木紮大人莫不是怕了?」

巴木紮冷笑,「怕?我巴木紮從不知什麼叫怕!」柔然的勇士,從來不說怕。隨後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蕭鈺,「隻怕王爺難免心慌。」

反被將一軍,蕭鈺卻也不惱,「何懼之有,成為天下之主,敗不過黃土一撇,都好過如今的閒散王爺,無所事事的閒散王爺。」

「哈哈哈。」巴木紮仰天長笑,快意萬分,「既如此,事不宜遲,這就來商量了計策,不過須得緩幾日。」

巴木紮藏了話,不過蕭鈺心裡明白,緩那幾日,是要往柔然送信。隻是此去柔然路途遙遠,幾日怎夠?

拋開心下的思慮,蕭鈺投入地與巴木紮商量計策,不時提出膾炙人口的建議,叫巴木紮的笑意愈發深了,對蕭鈺的疑慮又去了幾分。

刺目緩成溫和,金黃幻成絢爛,行人歸家,煙火叢生。

蕭鈺出了那雜貨鋪,夕陽西斜,踏碎了一路的餘暉往安郡王府去,全不是方才的意氣風發,眸子幽深,是不可揣測的深沉。

入了府,蕭鈺習慣成自然地往書房去,隻這會卻不是即入即出,直至皎月朗朗,蕭鈺才披了餘暉往東院去。

不往西院去,是早先與巴木青說好了,這幾日著重穩住謝長安,左右不過再熬幾日,巴木青再不願意也得應下,畢竟大局為重。

蕭鈺走後,書房後側的窗戶趁夜閃出了一人,徑直往皇宮去了,輕車熟路地入了禦書房,簡單行禮之後,免去許多反鎖的規矩,附耳與皇帝說了許久。

話落,皇帝眼底晦暗,卻藏了勢在必得的光,兀自思忖了許久,方才吩咐了幾句由那人去了,隨即親自研磨,提筆立就,轉眼就寫了三封信,待墨乾,折疊入信封,皇帝連喚了三個暗衛出來,著三人將三封信安全送至目的地。

「信在人在,信毀人亡。」

不甚寂寥的夜,池塘的蛙聲陣陣,犬吠還有分不清時候的雞鳴,徐徐掠過涼風,有人酣睡,有人沸騰,有人入夢被驚。

謝長安心驚,「想不到柔然在京城安插了這麼多人……」

昨日巴木紮見蕭鈺傾心相待,為表誠意,又將手上的一支力量交與蕭鈺,他盼著屆時蕭鈺就能帶著這支隊伍長驅直入皇城,不求蕭鈺作為,隻要這支隊伍入了皇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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