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形勢大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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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鈺,你這個兔崽子,你給我出來!」

趴在桉上還未清醒的蕭鈺恍惚察覺有人在喚自己,那聲音極為耳熟的,可這般怒氣沖沖的,又會是誰?正想著,書房的門嘭的一聲被仆從推開,怒不可遏的忠親王妃快步走來,瞧見神色恍惚的蕭鈺,二話不說地揪起了耳朵,質問道:「蕭鈺,外頭是流言是怎麼回事?」

春暖花開之際,許久未曾去上香的忠親王妃興沖沖地帶了蕭元與寇漣漪往青山寺去了,名為上香祈福,實為給二人多創造機會,好叫事情塵埃落定。這一呆就是好幾日,不曾想回來竟聽得如此流言,當即顧不得會忠親王府,忙不迭地往安郡王府來。

蕭鈺的睡意清醒了大半,瞧見旁邊低頭垂手的仆從,隻覺麵上一燒,正待揮退,耳朵冷不丁傳來揪心的疼痛,立時哎呦出聲,連忙告饒,「娘,您先放手,別生氣,先聽我說,聽我說。」

「一根長鞭破空而來,堪堪自蕭鈺的麵門一掃而過,驚得蕭鈺猛地往後仰去,嬌俏卻惱怒的聲音緊隨而至,「說,給我說個明白,否則今日叫你嘗嘗這鞭子的滋味!」

寇漣漪裹挾著怒氣而來,蕭元亦是一臉的不悅的,但到底還是給蕭鈺留了麵子,當即揮退了眼觀鼻鼻觀心的下人,隨後又關上門,方才道:「鈺兒,你好好說。」

蕭鈺心下哀嚎,卻有苦不能言,隻道:「娘,大哥,左右謠言是信不得的,我沒有做過對不起長安的事……」

盛怒中的寇漣漪可不會被一句毫無意義的話給打發了,立時發問道:「那為什麼長安姐姐回了榮安侯府你卻不跟去?」

蕭鈺語塞,「這……這,因著旁的事情。」

寇漣漪冷笑一聲,「旁的事情?莫不是成日處心積慮的找機會與那蠻婆子私會?!」方才二人來晚一步,正是去府內詢問了不少仆從,那寧婆子見幾人是向著謝長安的,立時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說了個乾淨。不過撇了那吃裡扒外的東西沒說,因著謝長安如此吩咐。

眼見眾人眼底皆是不信任,蕭鈺百口莫辯,隻道:「不論我如何說,你們也不信任我,那我何苦多說,左右我隻一句,我並未做過對不起長安的事情。」想了想,又添了句,「長安此番會榮安侯府,想是為著帶圓兒給老夫人看,並無旁的意思。」

如此輕飄飄的話,三人會信才有鬼。

忠親王妃失望地看了眼神色復雜的蕭鈺,滿腔的惱怒卻是不欲說了,隻失了力氣一般道:「既如此,你好自為之。」話落轉身往屋外去了,身影好似蒼老了幾分。

左右蕭鈺不欲說,她再問也是枉然,且蕭鈺此番行徑大為異常,全然瞧不出在乎謝長安的意味,都道世人心易變,卻不知是如此的容易。

蕭元定定地看著蕭鈺,神色嚴肅,卻並未開口。

蕭鈺苦笑,抬眼對上的蕭元的目光,紛雜的情緒藉由目光釋放了,旁人或許不知,可寵愛蕭鈺至此的蕭元卻是與之心意相通,立時知道了情況有異,不著痕跡地頷首,隨後硬生生拉了欲要上前教訓蕭鈺的寇漣漪往外去了,隱約聽見蕭鈺道:「大哥,替我照顧好娘。」

這一番鬧騰,因著後頭的吵鬧仆人聽得不真切,就胡亂傳開了,說是蕭鈺為了那蠻婆子與忠親王妃和蕭鈺鬧開了,不久這流言就像長了翅膀一般,越過高牆,落在了人潮擁擠的坊間,落在了茶餘飯後的談笑。

榮安侯府得了消息,巴木紮得了消息,軟禁在兀自內的巴木青也得了消息,全怪那碎嘴的婆子,上哪說不說,非得在那屋外頭。

也不知是看透了,寧婆子倒是識時務為俊傑,伺候巴木青時多了幾分小心翼翼,麵上掛了討好的笑,偶爾附和幾句,言語裡都是旁敲側擊,要巴木青大人不記小人過。

形勢大好,巴木青的高傲如影隨形,瞧見點頭哈月要的婆子,眼裡滿是輕蔑,卻是沒將其放在眼裡,隻是不時挑刺,全做無聊時的消遣,可心內卻是焦灼的,巴不得蕭鈺就在眼前,好叫她一鼓作氣。

狂妄的巴木青選擇性地忽視了身陷囹圄的處境,似是女主人一般,佯裝不在意地問道:「王爺可在府內?這幾日王爺都在做什麼?」

寧婆子誠惶誠恐地應道:「王爺在書房,這幾日王爺都在書房,且不讓外人進去,老奴也不知王爺在忙活什麼……」

「書房啊。」巴木青若有所思,自然而然地聯想起蕭鈺說的想法子,勾唇一笑,傾身向那婆子,循循善誘道:「今日表現不錯,若是能長期以往,本公主既往不咎,你可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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