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一切如故(2 / 2)

加入書籤

其實他一直在強力抑製著心裡的激動,生怕這會是一場夢。

魚蝶兒故作滿不在乎,「世事總是出其不意,難以預料,誰又能想得到下一刻會發生什麼?」

其實她想起當日服毒之事,心底是悲涼的,可這也怨不得他,她相信他是一無所知的,而不是如他父皇所說的那樣。

所以,要怪也隻能怪權勢弄人吧!

她突然發現鶴泰的薄唇似失去血色般泛白,遂與他拉開距離,不由大驚失色,他前月匈的衣襟都被血染紅了。

她不知道是開始推他用力過猛,還是他一直緊緊擁著她所致。流這麼多血,明顯是傷口迸裂了。

「不好,」她一臉焦急,急切道,「傷口本來就愈合的不好,現在又開裂了,快躺回去,先敷藥。」

他卻拉著她的手不鬆,央求,「你給朕敷,朕就躺回去。」

不容耽擱,她隻能依他,「好,我給你敷,快些去先躺好。」

繼而轉身出了殿門去找師傅拿藥,剛走出去,便被人團團圍住,奴才還是原來的奴才,那一張張臉,一雙雙眼,皆是訴不盡說不完的離別情。

師傅早被膳房吸引去了,慶俞便給他安排了一桌佳餚,不來個風卷殘雲估扌莫著不會回來的。

她暗嘆,可憐的皇上,傷勢都被遺忘了。

又無奈,師傅是一見好吃的,什麼正事都能拋到九霄雲外。

拿了藥回來給他敷上,待止了血,又綁了紗帶,魚蝶兒才鬆了口氣。

忙活完了,便坐在床邊陪他,他有許許多多的問題,一直問一直問。她有的回答,有的卻不答,他也不逼迫,隻是微笑著看她,一臉的滿足。

不知過了多久,再看,他竟沉沉的睡了。

熟睡中卻依然緊抓著她的手,像是怕她飛了似的。

人之人之間為何會這般奇怪?她走了四年,可不知怎的,與他見了麵卻感覺不到一絲隔閡,似乎從未分開過。

就連和他說話都無比的自然,在他麵前,她似乎永遠都不用擔心是否會說錯,因為他從不介意。

無論她態度是好是壞,無論她說的是否有違規矩,他都統統接納,從不怪責她一句。

隻可惜,他是皇家人,如今更是皇上,永遠的生活在皇宮裡,對於皇宮,對於皇家人,她始終心存芥蒂。

她坐的累了,想起身活動活動,嘗試了幾次都沒能將手抽出來,往往她剛一動,他的大掌便下意識的抓的更緊。

後來她拿了隨身帶的帕子塞到他手裡,才將手給換了出來。

一眾奴才一直在殿外候著,不敢驚動,待魚蝶兒出來,金鬆忙問餓不餓,已備好了膳了。

她還真的餓了,其實早就餓了,隻是不忍掃他的興,所以一直陪他說話,鶴泰許是激動過了頭,竟也忘了這茬。

至於他那師傅,她覺得可能已經忘了自己還有個徒弟了,聽金鬆說吃飽了喝足了就讓找間房子歇著去了。

都說事過境遷、物是人非,可是魚蝶兒在皓月齋走了一圈,卻不覺得有絲毫陌生和改變,一切依然如故。

一切都還是從前的樣子。

他沒變,甚至連看她的眼神都一如既往的深情熱切。

奴才沒變,宮殿也沒變。

各處的擺設也一如從前,就連書房裡她看過一半的書,都仍然保持著原樣,還是翻在那一頁……

「王妃,皇上吩咐了,這皓月齋的一草一木都不準亂動,更別說是各處的擺設了,當初什麼樣兒,如今還是什麼樣兒,就等著您回來呢。」

雖然她已被追封貴妃,可眾人還是習慣稱她王妃,就連皇上平日裡說起她,都是如此稱呼。

或許是因為王妃是他的唯一,而貴妃,偏偏上頭還有個皇後。

以為他會很快醒來,誰知與奴才們走了一遍皓月齋,又說了估扌莫能有兩個時辰的話,天也臨暮了,皇上還在睡著。

期間派奴才幾次進殿去看,回來都說皇上還在睡呢,而且睡的很香。

「皇上難得睡了回好覺。」金鬆一臉心疼,「自打主子您走了以後,皇上就很難入睡,通常是練上兩個時辰的劍,累極了才去睡,或者是通宵達旦的批閱奏折。」

「睡的又淺,一點動靜就能醒,醒了就睡不著了,所以殿裡不讓留人,奴才們值夜隻能是在殿外陪著。方才進出幾趟,皇上居然都沒醒,可見睡的沉呢。」

「這是主子您回來了,皇上繃著的弦鬆了,覺也睡的踏實了。」

「奴才說句大不敬的話,主子您可不該渺無音訊啊,好歹捎個信回來,皇上這幾年也不至於過成這樣,瞧著沒變,實則身子早熬壞了,不然也不會這般脆弱……」

慶俞嘆息,若擱皇上以前的精壯,這點傷即便是不用藥也能自愈,更不會輕易感染上風寒。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女生相关阅读: 聖人吟 獨寵貪財將軍妻 人魚氏族 全民尋寶:隻有我開了模擬器 契約老公太霸道 恨骨愛難安 腹黑世子的驚華世子妃 重瞳傳說 傀儡一號 地獄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