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相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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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月明看了看桌上的茶具,轉眼投向四處的繡屏,說道:「這些圖案繡得可真細致。我記得這處地方葉娘子才買下來不久罷,這些繡屏皆是這段時間繡得?」

「哪能。」無風笑道,「再是刺繡厲害的,一個人也不可能短短這些時日就能繡出這些,都是奴婢們和東家一起繡的。」

季月明怔了怔,不知哪處的女子驚訝道:「這些刺繡個個精致明眼可見功夫之深,莫不成這葉娘子有如斯眼力,盡挑會刺繡的女子?」

此人說得過於荒誕,但不若如此,未必還是葉娘子現教?兩者相比她們寧願相信前者。

樓下水深火熱,一直在二樓的沈榮錦卻有些百無聊賴,在一杯茶快見底時終是見到門口走進一人,網巾裹發,以一枚玉簪固定,大襟寬袖的袍衫隨行走而顯出其身子的清秀,正斟茶的惜宣抖了抖,道:「小姐,怎是張公子?」

沈榮錦也微微驚異,她雖與張元安相識也不過幾個照麵,但從其行為舉止便知他是尤為恪守禮儀之人,像如此驚世駭俗的詩會怎會參加。

「這張公子看來也不似麵上表現那般喜愛小姐,不然怎出席這樣皆是閨閣女子的詩會!」惜宣如此埋怨道,未等沈榮錦敲點一二句,便見她轉了轉眼,突然撲哧一笑,道:「這張公子倒是有趣小姐奴婢可能知曉張公子為何來此的理由。」

沈榮錦對上惜宣戲謔的眼神,不由愣了愣,瞬時恍然了過來,心中不由生出些許羞意:「誰給你的膽子,肆意揣測主子的心思?」

惜宣早就扌莫清沈榮錦的性子,知道她不過是佯怒作威,「小姐不也如此想?」

沈榮錦不由笑道:「你就隻打趣我,可瞧你這段時日是長了些本事我就是有些奇怪,之前見名冊上倒是沒有張公子的名字。」

「許是後來添上的吧」惜宣喃喃,「那季大小姐平素行事向來如此脫節。」

沈榮錦這邊還和惜宣猜測,那邊的張元安已隨著下人帶路進了後院,待看見一院子的紅綠嬌人,張元安羞意更盛,不由得伏低身子請禮問好:「在下張元安,打擾了。」

在座的人皆是大家閨秀,平素便是出門最多隻是在幽州附近轉悠,遇上節日或是年下才驅至遠地,故而消息閉塞,對於張元安身份知曉的甚少,金潘扯了扯身邊的沈榮妍:「妍姐姐,這位公子麵生得很。」

沈榮妍捏著帕子道:「你可記得前些時間來沈家的那位誥命夫人?」

金潘點點頭:「倒是有那麼點印象,我當時遠遠看了一下那誥命夫人的轎子,銀色的輿頂,蓋幃用皂,垂下來流蘇是用五彩羽毛做的,這般奢華的轎子在幽州甚少看到。」

沈榮妍聽到此話,麵色有些不好,但還是繼續說下去:「那是中州長史夫人的轎子,而眼前這位公子是中州長史的嫡孫兒。」

金潘瞳孔放大,「中州長史?」這可是什麼簪纓世家!若是他看上自己,那不就從此平步青雲?

另一邊的顧玄琪作揖道:「張公子別來無恙。」

張元安看見顧玄琪在場不自覺皺了皺眉,有關顧玄琪與沈榮錦之事他略有耳聞,且不論那天他與錦姐兒湖邊交談時沈榮錦如何恪守禮儀,便是這顧玄琪因在一處同讀書幾許時間,早便知曉他這人看似豐盛俊朗,但實則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底子早就爛透了

顧玄琪與錦姐兒早有芥蒂,不知兩人相見錦姐兒是否遭受羞辱心思雖然轉了這麼一轉,但張元安顯山不露水,隻回了個揖道:「顧公子。」

若真要拿一物來比人,張元安是鬆竹既正且直,高潔悠遠,而顧玄琪則是汙濁的泥水混沌不堪,是以兩人雖是相識且在同一書院有過同窗之誼,但並不對盤。

季月明並不知悉這其中的彎繞,隻知兩人有過同窗的情誼,以為叫上顧玄琪到底不至於讓張元安生出窘迫之感。

「張公子。」張元安尋聲而望,一名穿著輕煙銀羅雲衫的女子正對他笑得十分柔和,「小女季月明。」

張元安觀望著女子正站在眾星捧月之處,有些了然道:「可是延綏巡撫季老爺之女?」

季月明閃了閃目光,這下笑意又深了幾分,「正是,沒想到張公子您還記得我。」

張元安愣了愣,搜腸刮肚的,還是沒想起來自己和季月明是在何處相見過,不過大眾廣庭之下,自己若是回駁她沒與她相見過隻怕會讓她落了麵子思及此處,隻好抿笑道:「不知令父身體可還康健?」

季月明的笑容多了些女兒的嬌俏,隻道:「多謝張公子關心,家父有皇恩佑澤身體十分康健,倒是家父時常與我提及你,想起從前與張公子還有徐老爺對弈的時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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