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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燕道:「不能宣之於口,比罪妃還難為世人所知,那也隻有前朝餘孽,這冷宮裡有不少前朝王公貴族的遺孀貴女,先皇也曾招這群人為將士歌舞助興,可先帝並未寵幸過其中一人,再想想除了冷宮,還有一位被降臣獻上的順姬。」

珍太妃眼神空茫,憶起當年初見到被進獻的順姬,是躲在禦花園角落的假山堆裡哀泣,十三歲的少女,剛剛開始抽芽,白藕般的玉臂,可見以前是個極受寵的。

那時的珍太妃本不欲管的,可對著那個抽泣的背影,想她一日之間國破家亡,從雲端墜落,也是可憐,令身旁的大宮女小心把人請出來。

順姬含著兩汪眼淚被帶到她麵前,小心翼翼的叩首,卑微的道:「賤妾見過溫昭儀。」

珍太妃也記得珝月太後對順姬的評價:小小年紀,以弱示人,忍辱負重,心機狠辣,可見一斑。

「太妃,順姬因何而死?」白蘇燕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回,珍太妃也知既透露了一點就不介意透露更多。

「順姬當年雖年紀輕輕,但心思深沉,能忍常人之所不能忍,從落到先帝手裡邊開始謀劃,冷宮裡不少人被斷斷續續夾雜著放掉不少,她又用美色控製朝中大臣,若非有一位夫人不想過提心吊膽的日子倒戈,我們還不曾察覺,這個不過雙十的女子,居然掌控了朝中泰半文臣武將的命脈。」

「那之後呢?」

「先帝震怒,萬萬沒想到的是,其中有三分之一的人居然提前知曉消息,一日之內先行撤離隱蔽,順姬誕下的雙生子,畢竟是先帝的血脈,先帝不忍,命劉太嬪教養,玉碟上記的也是劉太嬪的名字。」

白蘇燕默然,一時間有種物傷其類的悲哀,「那順姬?」

珍太妃嘆息道:「順姬多年算計,早是勞神費力,孕中多思,心血都熬乾了,一生下雙生子,便一病不起,先帝還來不及處置,她就病死了。」

「那佑安王知道自己身世嗎?」

珍太妃一愣,反問道:「你知道了什麼?」

白蘇燕搖了搖頭,退到一旁,揖禮道:「恭送太妃。」

珍太妃也不想過分攪入深宮秘事,走出幾步,又回頭勸道:「哀家不知是你自己要查,還是他要查,隻一句話,有些真相被翻出來,太傷人,你們好自為之。」

等珍太妃帶著心腹走遠,白蘇燕才緩緩起身,喃喃自語般的,「傷人嗎?」娘,你又是否想過會有這一日,會傷到我與哥哥、父親呢?

「娘娘,」綠月要悄無聲息來到白蘇燕身後,「奴婢找到那鬼麵人了,還有別的發現。」

「別的?」

「當年來不及逃的,還在這宮裡的不止順姬,還有一位帝姬,因生母身份低微,又惹惱自己伺候的主子,她一出生就在冷宮裡。」

「她是誰?」

「那個被毀容的鬼麵人,蓮衣帝姬。」

「蓮衣帝姬?」白蘇燕細細回想,卻實在想不起來,越明皇子嗣眾多,光明麵上的就有四十來人,當年白家亦斬殺了不少鳳子龍孫,那些帝姬公主的,來得及逃的都逃出宮去了,有氣性的如黃華帝姬、朱梅帝姬三尺白綾,自縊殉國。

綠月要解釋道:「說來也是一筆糊塗賬,蓮衣帝姬生母乃剪花插瓶的宮女,本來年紀也到了,不知怎的被越明皇臨幸,不想一夜即中,自是不能放出宮去。她生母又軟弱,被主子趕去冷宮,生下蓮衣帝姬,長到十來歲,她生母才冒險求到越明皇那。

無奈,當時大越已經是山河日下,越明皇隨口封了個蓮衣帝姬就沒下文了,這蓮衣帝姬也一直生活在冷宮中,沒出去過,也就被忽略過去了。」

白蘇燕輕扣下頷,「這些是誰跟你說的?」

綠月要回道:「是赭衣夫人身邊的長夜,剩下的,她要親見到主子才肯說。」

白蘇燕心下了然,長夜是受不了這冷宮長夜漫漫,相同她做一筆交易了,望了眼這朔夜無星的天幕,道:「走罷,我們去會會她。」

長夜選的地方很微妙,很偏僻,氣味也很一言難盡——茅廁。

綠月要看不清白蘇燕臉上是何表情,怕她不高興,小聲解釋道:「那長夜說,人有三急,各院裡又都有恭桶,少有人跑這來的,被人撞上了也不會有人覺得奇怪。」

白蘇燕以指抵住鼻尖,隻默然點頭,她在想這一回去衣裙上定沾染了氣味,她先前換洗的衣物還沒乾呢!

又約莫等了一炷香時間,白蘇燕已經感覺不到茅廁的怪味,長夜才姍姍來遲。

長夜施禮道:「奴婢見過白妃娘娘,娘娘萬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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