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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冷宮裡——

白蘇燕扒拉著簡單的一碗飯一盤青菜,兩個雞蛋,隻嘆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這才多久竟不習慣這樣簡單的飯菜。

綠月要瞧她臉色,小心問道:「娘娘,要不奴婢幫您去打點下?」

白蘇燕剝著雞蛋,搖了搖頭,道:「沒事,我們身上也沒帶太多財物,莫要浪費在這類小事上,再說隔壁那位都沒鬧起來。」

被這麼一提,綠月要才想起這溫妃也太過安靜了,按她從前張狂的性子,早該發脾氣大鬧起來。

綠月要不得不感嘆一聲,「這宮裡還真沒有一個簡單的。」

白蘇燕咬了一口雞蛋,扒了幾口飯,又夾了點青菜,嚼了幾口咽下,道:「溫妃境況尷尬,她若不張狂些,王賢妃第一個容不下她。」

溫家依附於王家,甚至該說是過分依賴了,無論朝堂後院都跟著王家走,溫家男人好處是拿了不少,可憐溫家女兒,說出去也是堂堂顯貴之家的女兒,被家族裡巴巴上趕著給王家女兒的女婿做妾,王家連給自家女兒的通房丫鬟都能省下一個。

已經淪為京城上流圈裡的一個笑話,麵對這事,溫家男人不以為恥,還以獻女討好主子為榮。

真要算起來,做妾也罷,偏偏在婆家不受重視,真正被王家女兒當下人看,任人揉圓捏扁,娘家又靠不住,別說一兒半女,連命都比別人短一截。

如珍太妃這樣的已經算是上輩子燒高香的,在溫家女兒裡,雖子女因緣淺,但這一生也是榮華富貴、平安喜樂、無憂無慮了。

「不提她,剛剛你出去打聽到什麼?」

綠月要在腦中快速回憶了一遍,組織好語言道:「說來也怪,這冷宮現在居然成了那位的一言堂,把這整治的服服帖帖,鐵桶一般,若非這裡有我們的人,奴婢可能真打聽不到什麼,就在昨日,赭衣夫人先後派了兩個人出去,第一個是直往儲秀宮去了,後一個卻是奔向王賢妃那。」

找王賢妃的事,白蘇燕也知曉,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問道:「儲秀宮那個查清是去找誰的?」

綠月要道:「一開始奴婢以為是吳宮人,可昨日娘娘走後,流蘇發現殿外有人聽壁腳,匆忙下,隻查到那個時段裡,就如今的韻貴嬪、趙貴人和吳宮人都不在儲秀宮中,具體去向還在追查。」

白蘇燕有些不解道:「這也能被人聽壁腳,沒安排看門的?」

綠月要也覺得奇怪,但一時間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告罪,表明是自己失職。

白蘇燕也不欲在這時候難為她,擺手道:「這三人如今都有了位份,除了吳氏,另外兩個位分都不低,不管是不是她們中的哪一個,這是種安撫,也是種監視,端看她們是否識趣了。」

綠月要了然,大多京城貴女位份都在正六品貴人至正五品貴嬪之間,按製可攜帶一至兩名陪嫁,韻貴嬪她們突然特例受封,她們家裡再手眼通天,這時候也無力安插上什麼人到女兒身邊。

就算事後要補些嫁妝、陪嫁,至少也要等選秀結束,避免有心人刺探宮闈之事。

半個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於韻貴嬪這般的,足夠她整頓宮室,拿捏住身邊的人。

可同時,開頭那幾日也足夠別人對她下黑手,隻需一口,就足以管住個一年半載的,讓新人的肚皮毫無動靜。

白蘇燕卻沒綠月要想得那麼多,隻思索這段時日該怎麼過,現在她是自投羅網,主動跑人家地盤上,行事多有不便,滄皇又沒明確示意,她是安安分分待一段時間,還是查出赭衣夫人聯絡了何人?

白蘇燕左思右想後,道:「綠月要給我梳妝,我們待會試試能不能叫上溫妃一塊去拜會赭衣夫人。」

綠月要應聲,一轉頭卻想起這裡連把像樣的梳子都沒有,隻好拔下自己頭上的雕牡丹銀篦,梳理白蘇燕的青絲,挽了一個傾髻,用銀篦固定,又戴上還幸存的綠雪含芳簪。

白蘇燕套上外袍,扶著綠月要的手到隔壁尋溫妃去了,溫妃的屋子和她的一般無二,如今也收拾的差不多。

她們來時,溫妃側倚在瘸了腿的床榻上,昏昏欲睡,荷葉在旁拿了把破破爛爛、不知從哪個角落旮遝裡翻出來的蒲扇,小心的扇著風,不時還落下些碎渣。

看到她們,荷葉忙揣著扇子施禮,「奴婢見過妍……白妃娘娘。」

褫奪封號後,稱呼就成了姓氏帶上位份,這白妃聽著怪別扭的,先前還偷笑人溫妃,如今聽來,還不如溫妃叫著好聽。

聽見有人來,溫妃才睜開一雙鳳眸,哼了一聲,道:「我當是誰在這時候來拜會,原來是你。」

白蘇燕施禮,「見過溫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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