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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夜在房裡的不是木夫人?這樣一想,白洛雁反應過來,自己落入思考的慣性裡,按院落布局,那裡就該是木氏夫婦休息的正房,裡麵的女聲,被想當然的認為是木夫人的。

可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親眼看見過裡麵的女人是誰。

木歸宜道:「洛哥哥可是覺得這是無稽之談?」

白洛雁擺手道:「沒有,木大小姐請繼續說。」

木歸宜繼續道:「一開始,母親也以為是撞鬼了,畢竟哪有人可以突然不見的,可靜下心來,細細一想,覺得應是父親……他、他……」

白洛雁道:「若是為難,可以不用全部說出來。」

木歸宜施禮道:「還請洛哥哥幫忙,這事畢竟是家醜,歸宜也不好找外人,這才厚著臉皮求洛哥哥幫忙。」

白洛雁想了想,道:「此人身手不凡,木大小姐可是有什麼線索,不然,在下也不知如何著手。」

「多謝洛哥哥,」木歸宜莞爾,「每年寒食節,父親都會去木氏祠堂祭奠木家先祖,並在那留宿幾日,清明前回來,木氏祠堂就建在京郊月牙村,平日請了村民看顧。」

月牙村?那不是離藏蹤山不遠?

木歸宜道:「此事……如若可能,還請在三月前完成。」

「三月前?」白洛雁疑惑,又很快反應過來,木歸宜是備選秀女,三月初就要入宮參選,順利的話,怕還要在宮裡耽擱半個月。

木歸宜垂下螓首,支支吾吾一會,問道:「洛哥哥覺得,以歸宜蒲柳之姿,可……可……還入眼?」

「……」白洛雁被問得莫名,不知如何說,就回得客套,「木大小姐何必妄自菲薄,小姐之品貌,自不會流於平凡。」

木歸宜:「……你是說,歸宜很好,是嗎?」

白洛雁一時無話,這兩年關於她的樁樁件件擺滿他案頭,間接的讓他勾勒描繪一個本無交集的人,大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常常都會夢見。

木歸宜等不到他答案,閉目一嘆,「是我為難洛哥哥了,洛哥哥,這燈你拿著吧,前路渺茫,有盞燈在手裡,總會看得更清楚些。」

四角的紗燈,繪了一叢桃林,在燈花搖曳明暗間,似樹木隨風而舞,落下一陣花雨,紗燈被塞進白洛雁手裡,木歸宜退開一步一福,重新戴好兜帽,便與他擦肩而去。

這是唯一一次的,白洛雁與木歸宜單獨說話,明年這個時候兩人就再也沒在現實中見過麵,再也不曾說上一句話。

又等了一會,白蘇燕才滿頭大汗地匆匆而來,「抱歉,兄長,小姐突然不見……你這盞燈是……」

白洛雁下意識的沒有說實話:「隨便買的,木家驊可有異動?」

提到正事,木歸宜注意力也被轉開,抹了把汗,嘆道:「說來也怪,自小姐雷霆手段奪下管家大權,將許多大越奸細或打或賣的,反而從府裡清理了許多出去,又兼有雲家借力,連鋪子都漸漸回到她的掌控下。」

白洛雁漠然片刻,道:「我知道了,有時間我會去那幾家鋪子裡看看的,其他呢?」

白蘇燕嘆息道:「原來我是有個人證,喚作琴聲,她親口承認自己是大越細作,大概是許人後,夫家待她不錯,又有了身孕,加之之前小姐的手段,便不想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想尋得小姐庇護,可惜難產死了。」提到這茬,不能不說惋惜。

白洛雁:「真是難產死了?」

白蘇燕被這麼一問,一時也難以肯定,「這……我也不懂,不過琴聲曾給過小姐一樣東西,我私下裡也找過,但一無所獲,不知是銷毀了,還是藏在別的地方。」

兩人一個細細說著見聞,一個聽著,幫她梳理,提點疏漏,不知不覺就到了半夜。

白洛雁道:「今日便到此為止了,更深露重,快回去吧!」

白蘇燕仰頭看了眼天空中的星河,風一吹,覺得有些冷,緊了緊身上的外衣,「本以為三年時間會很長,現看來,還什麼都沒做到就要過去了,真是時光如梭,嗬。」

白洛雁寬慰道:「陛下若想動木家,隨便尋個由頭都可以,隻是事涉四大世家,他想要的是鏟除大越奸細,順便可以有名正言順的動四大世家的理由,穩固集中他的皇權才是主要。」

白蘇燕苦笑,道:「我明白,他其實並沒有抱多大期望,很多事他早就知道了,期望我查到不一樣的是真,最主要的還是幫他看住木歸宜。」

白洛雁:「……回吧。」

目送白蘇燕的身影漸行漸遠,白洛雁才低頭看著手上的紗燈,嘆息一聲,轉身走了沒幾步,便覺得提著的這個紗燈有些別扭,似乎這燈太重了,總要往前傾拿不穩,調整著在提杆上的位置,摩挲間,不經意旋開提杆,露出裡頭的白色絹絲。

紗燈落地,火苗舔舐著絹紗,在夜風助力下,很快燃成一團,將整個燈籠攏進火焰裡。

木歸宜的聲音在耳畔再度回響:前路渺茫,有盞燈在手裡,總看得更清楚些。

記得蘇蘇說過,木歸宜好似什麼都知道,隻是不想挑明,今夜見了,可能她是真的都知道,也可能她並不想知道那麼多,白洛雁亂七八糟的想著。

他突然很想去問一問她,「你的路,你可曾看清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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