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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燕剛從老太太房裡出來,眼前突然竄過一道黑影。
「什麼人?」她嬌叱一聲,足尖一點,向黑衣人撲去。
黑衣人身形瘦削,身法詭異,頭也不回向她射出三枚鐵蓮子,白蘇燕側身避過,仍是被暗器削下一縷鬢發。
黑衣人的行動很是怪異,似在把她引到某處去,每每她想止步回轉,前麵的人就會射出幾枚暗器封鎖她後路,逼得她不得不跟著。
出了宅子,又過了一條街,黑衣人閃進一條小巷,白蘇燕追到巷口,見裡麵停著一輛大氣的馬車,車簾後傳出溫潤的男聲,「白姑娘,本宮久仰。」
白蘇燕聞聲便知是何人,斂襟揖禮,「民女白氏見過太子殿下,願殿下萬福金安。」
「更深露重的,白姑娘又穿的這樣單薄,不如入內一敘。」洛霜玒邀請道。
白蘇燕瞥了眼身後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衣人,理了理耳際碎發,莞爾一笑,「那民女就恭敬不如從命,打擾了。」
踩著登雲梯,拂開車簾,內裡的裝飾簡雅大氣,明亮的燭光下,君子端方,洛霜玒舉茶示意,「本宮今日才是正式見到白姑娘,果然是國色天香。」
白蘇燕在他對麵坐下,低眉順眼,不言不語,心中則在暗自思量眼前男人在打什麼主意?
當初在朝堂上也是這般睜眼說瞎話,一番聲情並茂,唱念作打,若非其中女子名字與她一樣,她還真當是哪個才子佳人的話本故事。
洛霜玒親自為她斟茶,笑容不變,「不知白姑娘覺得本宮如何?」
沒頭沒腦的一句問的白蘇燕一愣,她抬起頭來,露出得體的微笑,「殿下龍章鳳姿,氣質出眾,文武雙全,乃世間少見的奇男子。」
「那白姑娘可願嫁與本宮?」明明是疑問的話語,他卻充滿月匈有成竹,仿佛篤定了她會答應。
白蘇燕心思百轉,卻是猶豫,她同白洛雁一樣想到他們沒有足夠的籌碼做退路,不同的是她心動了。
這是個很誘人的協議,她想讓兄長能重新擁有他該有的榮光,即使讓她做墊腳石亦是心甘情願。
可這交易裡又有太多不可控的因素,他們沒有足夠的本錢去參加這一場豪賭,萬一這是陷阱,他們便是萬劫不復。
「殿下,說笑了……」
「那不知白姑娘想嫁與何人?本宮很好奇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洛霜玒呷了一口清茶,不緊不慢的說道。
白蘇燕臉色一白,現在朝堂上根本沒有任何一個皇子的勢力能蓋過太子,他這麼一放話,便是那些與他有心作對的皇子都不敢娶她,更遑論一般人。
身為皇嗣誰不覬覦那個位子,哪怕有了名義上的太子,私底下小動作依然不斷,隻是洛霜玒母子手段比他們更高,加之有陛下在背後撐月要,明麵上誰都不敢把那點小心思暴露出來。
尤其當今陛下垂垂老矣,更是厭惡這種兄弟操戈,爭權奪位的事情,讓其他皇子越發束手束腳。
「殿下……請讓民女……不知肯否?」白蘇燕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餘地,隻想能拖一時是一時,未盡的話雙方都懂,洛霜玒也不著急,大方的放人。
「小姐,你怎麼到外麵去了?」看著從外麵進來的白蘇燕,冬至轉念便想到是何人的手筆,臉色很是難看。
「冬至,太子也來找過哥哥是嗎?」
小小的一間房,一方桌椅,四個人各占一邊,每個人神情看起來都十分凝重,氣氛壓抑。
良久,白蘇燕深吸一口氣,首先打破安靜,「哥哥,按目前的狀況來看,太子如果一直小心謹慎下去,登基稱帝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所以他到底要的是什麼?」
每個人做什麼事都是有自己的目的,老話說得對,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沒有真正無私的幫助。
而白洛雁現在很煩躁,甚至連最基本的冷靜都快保持不住,他從未像現在這樣一無所有,從未這樣一切都脫離了他的掌控。
「是否因為……」冬至小心看了眼陰沉著臉的白洛雁,「是否正因為小姐現在一無所有,所以反而更容易被他掌控,沒有外戚之憂?」
「若真這樣,倒有道理,後宮勢力規劃一直牽涉到前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