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 為學習公韌夜讀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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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是李雲彪和張堯卿喝水唱多了,出來解手,他們也算知道臉麵,看著這大花舫上人多燈鬧,實在是有些不雅觀,所以就順著相連的船,找到了一個僻靜處,看到這兒黑燈瞎火,周圍似乎也沒有人,所以就脫下褲子,對著江裡一頓亂炮。在亂炮中嘴還不老實,李雲彪說:「你看我,我能尿出一丈二的尿來,你就不行,你那玩藝早就空了,嘿嘿。」張堯卿對他一瞪眼說:「我是站著尿泡——不服(扶)你,別看我沒有你尿得遠,可是我這個寶貝厲害著呢,能掛支快槍,一晚上乾個七個八個的沒有問題。」李雲彪又嘿嘿一笑說:「你是吃了金槍不倒的藥了吧,在哪裡買的,買的時候,可別忘了我啊!」

撒完了尿,趕緊走唄,可是碰巧張堯卿嘴賤,看著船上晾著幾件小孩的衣服,這似乎又礙著他的眼了,嘻嘻笑著對李雲彪說:「都說是老舉沒有孩子,我看這不就是有嗎!想來老舉沒有孩子的話都是假的。你說說,這老舉的孩子,他該怎樣認他爸爸。」那李雲彪也笑著說:「這還不好辦嗎,見了人就叫爸爸,錯不了的。」

這兩人的胡言亂語,船裡睡覺的人可不乾了,裡頭傳來了一個婦人的罵聲:「你倆個混賬明明就是老舉生的,還在這裡胡說八道,見了男人就該叫爸爸,見了女人就該叫娘。剛才還在這裡亂尿,髒了老娘的船不說,還那個嘴不老實,就和抹了屎似的,老娘就該把你倆的家夥給割下來扔到江裡餵魚。你以為老娘就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李雲彪和張堯卿哪裡受過這樣的氣,兩人互相看了一眼,李雲彪罵道:「你不是老舉你是什麼?千人壓萬人上的玩藝,還假充什麼良家婦女。」張堯卿罵人更是帶血:「有種的你就出來,脫了褲子和我們乾上一場。哈哈……」

那船裡頭的婦人也不示弱,罵道:「出來就出來,難道怕你們這些老舉生的雜種不成。」說著,從船裡赤著腳,穿著短衣短褲就出來了,手裡還拿著一個槌衣服的棒槌。這邊李雲彪和張堯卿哪裡肯服氣,一下子就跳到了那條船上,捋胳膊伸拳頭,就要一試身手。

那婦人揮舞著棒槌卻並不親自動手,大喊著:「打!打!給我狠狠地打!」話剛落音,突然從水裡伸出了無數的茶碗粗的竹杆,朝著李雲彪和張堯卿打來,李雲彪躲得快,來了個旱地拔蔥,一下子跳起了兩米多高,總算躲過了那無數根的竹杆,張堯卿腿腳慢了點,被幾個竹杆砸上,頓時趴在了船上,十多條漢子從水裡翻上來,對著張堯卿好一頓痛打。

李雲彪一看,好虎難架一群狼,撒開了丫子就跑,不一會兒,領著楊鴻鈞、辜天祜和十多個哥老會的弟兄來了。楊鴻鈞使著兩條jing製鐵鐧,長約08米,四棱,無刃,末端無尖,但要是砸在頭上,那也非得**崩裂不可。辜天祜拿著一把鐵尺,見人就砸,一連砸倒了數人。李雲彪也拿來了自己的兵器九節鞭,那九節鞭由九節細鋼棒連綴在一起,長度略次於身高,搶圓了舞得呼呼作響,就如小哨子一般。其餘的三合會員們也各執刀槍在手,一陣亂砍亂殺。

不一會兒,顯然拿著竹杆的那些人不是這些人的對手,紛紛後退,張堯卿被救了出來,有人送上了張堯卿的兵器鐵雙鈎。這鐵雙鈎其身有刃,末端為鈎狀,護手處作月牙狀,有尖有刃,既可刺又可砍。張堯卿受到了這般的痛打,其恨難解,又把船上所有的壇壇罐罐砸了個稀巴爛,直嚇得船上的幾個小孩子哇哇大哭。

那邊人也似乎是越來越多,並不斷地有人向旁邊用響箭發著暗號,那響箭就如禮花一樣,shè向了天空,在天空中爆裂開來,發出了響亮的火花。四麵的小船載著人,快速地向這邊劃來,漸漸地把哥老會的十幾個人包圍在zhong yāng。

韋金珊抱著懷中的小女孩,和梁啟超不動聲sè地觀察著這出好戲。韋金珊說:「狗咬狗,一嘴毛。」梁啟超說:「常聽說,幫會之間為了爭奪地盤而相互爭鬥,這是不是又是一場派係之間的地盤之爭。看來,不光是朝廷上派係之間你死我活,民間裡也不安靜啊!」那小女孩對韋金珊說:「叔叔啊,你會武功,何不上去教訓他們一頓。」韋金珊說:「你懂什麼,這叫坐山觀虎鬥,等他們打得差不多了,等到要我出手的時候,自然出手。」

這邊的楊鴻鈞還算清醒,他並不直接參加毆鬥,而是用一雙鷹一般的眼睛仔細觀察著周圍的形勢,那邊你來我往,參加搏鬥,傳遞消息,都是有一條漢子在指揮著。那條漢子長得個子不高卻十分粗壯,一切人都圍繞著他的手勢和響箭在進行著,進攻退守顯得十分有章法。楊鴻鈞想,這是些什麼人呢?官軍,不像,他們並沒有穿著官衣,手裡拿著刀槍;幫派,倒有幾分像,看他們的行動其實就是一些普通的疍民和市民。

楊鴻鈞就喊:「湖廣白旗第四枝,江南貴州共此旗,和字結拜來起義,恢復江山主登基。」那條粗壯漢子愣了一下,就朝著這邊喊:「廣東紅旗第二枝,高溪分開兩胡時,壽字根基成四九,四九變化自相依。」於是,兩邊各自招呼自己的人:「住手,住手,都停下,都停下。」「別打了,別打了,自己人,自己人。」

楊鴻鈞走到了那條粗壯漢子身邊,將大拇指豎直,食指彎到底,中指、無名指、小拇指並攏,來了一個319禮,說:「請問哪三把半香?」那條粗壯漢子也伸出同樣的三個半手指頭說:「仁義香、忠義香、根本香和威風香。」

楊鴻鈞說:「何謂仁義香?」那粗壯漢子說:「仁義香講的是戰國時代的羊角哀與左伯桃,兄弟仁義至交的故事。那麼請問,何謂忠義香?」楊鴻鈞說:「忠義香講的是劉關張桃園三結義的故事。請問,何謂根本香?」那粗壯漢子說:「根本香講得是梁山108將,結義為兄弟的故事。何謂威風香?」楊鴻鈞說:「威風香講得是,瓦崗山寨46員將,一半人投唐的故事。」

暗號既已對上,楊鴻鈞施了一個江湖禮說:「在下是哥老會的湖南金龍山堂主楊鴻鈞,今天到你的地盤來,打擾了!打擾了!」那條粗壯漢子也說:「在下是三合會的大元帥黃福,失禮了!失禮了!」楊鴻鈞叫過了李雲彪、張堯卿和辜天祜,見過了黃福。雙方各自退後,清理戰場,給傷員療傷。

那船上的女人還在雙手掐著月要憤憤不平,罵道:「這算是什麼事!也搶了,也砸了,也罵了,就這麼完事了?」楊鴻鈞趕緊滿臉堆笑,對那女人說:「大嫂啊,都是我對部下管束不嚴,得罪了你,這我就給你賠禮了。」說完,深深地施了一禮,然後臉一板,對李雲彪和張堯卿說:「還不快快給大嫂行禮!」李雲彪和張堯卿也隻好漲紅著臉一邊施著禮一邊對那女人說:「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倆有眼不識金鑲玉,狗眼看人低,這我二人給你賠禮了。」

黃福一看既然這樣了,也隻好對楊鴻鈞說:「這是我的賤內,在船上沒見過什麼大世麵,粗魯慣了,你們也別把這個事放在心上,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李雲彪和張堯卿也算會來事,趕緊從懷裡掏出了一些碎銀子,遞給了那些小孩子說:「這是叔叔給你的壓歲錢,買糖吃,以後過年過節的,叔叔還要給的。這也算不打不相識,越打越親熱。」

俗話說,打狗看主人,哄孩子就是哄大人,這下那位大嫂再也無話可說,雙方化乾戈為玉帛,一場群毆到此為止。

韋金珊看到了這一切,對梁啟超說:「可惜啊,一場好戲看不成了。」梁啟超說:「白白養了這麼些的官軍,這麼大的一場械鬥,竟然看不到官軍的一個影子。」韋金珊笑了笑說:「要是指望那些官軍啊,黃瓜菜都涼了。」那小女孩接著話茬兒說:「我以後就指望親爸爸了。」韋金珊刮著她的小鼻子說:「這孩子,嘴還真巧。」

那邊,見過麵,都認識了,黃福對楊鴻鈞說:「四大龍頭到我們這個小廟來,實在是我洪門三生有幸,蓬蓽生輝。今天我做東,就盡地主之誼,請到我們的小船上一敘如何?」楊鴻鈞看了看這個寒酸的小船,想到這小船上恐怕根本就沒有像樣的酒菜,就說:「還是我請客吧,就到那大花舫上坐坐,商量商量我們的大事如何?」

黃福看了看那些大船說:「喲!我可沒有那麼大的口氣,那些船上,一晚上少則幾十兩,多則上百兩的銀子,我真是拿不出來。」楊鴻鈞說:「我不是說了嗎,我做東,頭一次見麵,又是商量我們兩會聯合的大事,總得隆重點。」黃福想了想說:「好,恭敬不如從命,那就承蒙大哥破費了。」

兩人手拉著手,帶領著眾弟兄一塊兒向那大船上走去。哥老會大擺筵席,和三合會的大小頭頭們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看著這滿桌的山珍海味,雞鴨魚肉,黃福心裡一沉,想,這得多少錢啊!要是如此這般吃喝,就是座金山也得吃空呀!但是嘴裡又不好直說,隻是問:「不知貴幫會的財源出自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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