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第 40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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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鳶道:「那我去收拾下東西,還有綠蘿,我去同她說一聲。」

可握在手上的力道加重,謝錦衣打斷她:「隻去一兩日,還要帶什麼東西?你缺什麼自然有人替你備好。」說著,他直接要拉著她往外走。

可元鳶沒有動,看著他的背影緩聲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麵前的身影僵硬了一瞬,謝錦衣沒有回頭,回她:「好端端地,能出什麼事?」

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她是不會這樣稀裡糊塗地走了的。

想到十一來通報時說宮裡來了人,元鳶的心揪了起來,直直地看向謝錦衣:「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是不會走的。」

為什麼隻讓她一個人走?他呢?

如果真的隻是去散心,為何他不能陪她一起?

謝錦衣冷笑: 「我說什麼做什麼,必須要同你解釋?」

這般發脾氣的話卻沒有讓元鳶屈服,她倔強地看著他:「我沒那麼傻。」

沒有傻到連他的反常都看不出來。

她直言:「我不覺得悶,也不想去城外散心……除非你陪我一起去。」

可謝錦衣隻是站在那兒看著她,又軟下態度:「行,你今晚先過去,我明日就到,晚上還有些要公務處理。」

元鳶道:「那我也明日去。」

謝錦衣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皺:「我說了我很忙,你能不能懂事一點?」

元鳶不想同他再這樣說下去,低下頭:「我困了,先回去睡了。」

謝錦衣驀然轉身,看向她的眼神沒有溫度,語氣也是不耐煩:「我說了讓你走你就走,哪兒來的那麼多話?」

雨滴落在庭院裡的池塘內,盪開圈圈漣漪。灰蒙蒙的天空裡連半點星子都沒有,冷風灌進袖袍裡。

元鳶冷得瑟縮了一下,對上謝錦衣的眼睛:「是……我麼?」

雖是疑問的話,可她心裡已經肯定了。如果不是與她有關,謝錦衣不會這麼急著送她走。

「因為我爹爹的事麼?」元鳶盡可能地去想可能發生的意外,「是不是我的身份連累到你了?」

可這個念頭冒出來後,她又覺得不可能僅僅因為她的身份就會造成如此大的影響,謝錦衣說過已經在刑部為她拿回了良籍。

可除了這個原因,還能是什麼?

謝錦衣還是那句話:「我說了沒事便是沒事,不要胡思亂想。」

「你撒謊。」元鳶打斷了他的話,「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的。」

他們對彼此都太熟悉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而他眼神告訴她,他在撒謊。

所以肯定是出了什麼連他也沒法解決的事,或者說如果她真的走了,後果一定會很嚴重。

嚴重到他也沒有辦法解決。

元鳶低下頭,無力地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她執拗地同他強調:「你不告訴我,我是不會走的,你也別想騙我,我分得清的。」

握在手上的力道將她拉進懷裡,頭頂是謝錦衣低啞的聲音:「聽話。」

元鳶靠在他的月匈膛,用手抓住他的袖子,懇求:「你別這樣瞞著我好不好?」

最後的尾音帶了哭腔。

她最害怕的就是他遇到什麼事是她不知道的,也害怕他在為她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謝錦衣閉了閉眼,終於妥協:「宮裡傳話,陛下要你入宮。」環在她月要上的手收緊,「現在,你肯走了麼?」

元鳶的臉上慢慢褪去血色,變得慘白一片,她久久不能發出聲音,最後才勉強擠出一句蒼白的話:「為……為什麼!」

為什麼是她?

謝錦衣的眼神陰沉:「有人畫了你的畫像送給了陛下。」

來傳話的是祁容手下的人,這件事還不夠明了?不過是祁容為了討好他們那位縱情聲色的陛下使的手段罷了。

這種君奪臣妻、敗壞綱常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今日是他,祁容還動不了他,若是旁人,此刻怕是已經遭了莫須有的罪名。

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最要緊的就是送她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至於剩下的事,他自會妥善解決

「明日晌午迎你入宮的轎子就到了,現在還有時間,我先送你出城。」謝錦衣雙手搭在她的肩頭,讓她看著自己的眼睛,「記住,有我在,你什麼都不用害怕。」

吹散的燭影映在元鳶的臉上,她定定地看著謝錦衣。

良久,她卻是突然笑了笑:「你剛剛都沒有吃幾口飯菜,肯定餓了,我去替你傳膳。」

可握在她肩頭的手分毫未鬆開: 「馬車在後院,你現在就過去。」

元鳶像是沒有聽到他的話,笑著問他:「你想吃點什麼?我看廚房昨兒買了螃蟹……吃螃蟹如何?」

「陛下不過是一時興起,過些日子也就忘了。我放你走也最多由著他罵兩句,沒什麼大不了的。」謝錦衣哄著她,「你就當出去散散心。」

元鳶倔強地回他:「我不走。」

她掙脫他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我哪兒也不去。」

「你不走?難道你就在這裡等著明日轎子來抬你進宮?」謝錦衣皺緊眉頭,「你到底懂不懂,那宮裡是你能進去的麼?」

元鳶抬頭看向他:「是你不懂。」

也許是謝錦衣的眼神刺痛了她,她緩緩低下頭。

不懂的人是他。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天子想要一個人,她又能往哪裡逃!

謝錦衣平復呼吸,試圖和她講道理:「我說了,你隻要聽我的就行了,其他的不用你管。」

元鳶看著他,眼眶微紅,哽咽地開口:「那你呢?」

她逃了,他又能怎麼辦?

謝錦衣道:「以我的身份,又能有什麼事?」

元鳶打斷了他的話:「你又在騙我。」

如果她真的一走了之,或者她出了什麼「意外」,謝錦衣是逃不掉乾係的,那位心月匈狹隘的陛下也不會輕易放過他。

王尚書那樣的兩朝元老他尚且說殺就殺,連她們昌平侯府也是動輒滅了滿門,這位陛下根本沒有半點慈悲之心!

他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

既然陛下已經知道她在謝錦衣的府上,無論她是逃了,還是出了任何的意外,陛下都會遷怒到謝錦衣的頭上。

就算他們現在可以瞞天過海,日後若是查出來蛛絲馬跡,便是犯了欺君之罪,罪加一等。

她想對他笑,凝在睫毛上的眼淚落了下來:「我不能走,也走不了……阿錦,這就是我的命。」

謝錦衣往前一步,握住她的肩頭,像是想她將他的話刻在心裡:「元鳶,你記住,你的命我說了算。」

誰也不能將她從他身邊奪走,天子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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