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 26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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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不絕, 馬車緩緩駛過巷子,碾過的水窪濺起泥點。

馬車停下時元鳶迫不及待地抬手撩開帷裳,入目是一座高大的宅院, 門口立著兩個護衛。

她回頭看向謝錦衣:「我阿姐在這裡?」

謝錦衣「嗯」了一聲, 自顧掀開帷裳下去,元鳶也立即跟上。

馬車停在巷子口,謝錦衣徑直上了台階, 元鳶一麵跟著一麵打量周圍的情形。這裡她並不熟悉,可看樣子像在城東的某個巷子。這府門之上未立牌匾,連這家主人姓甚名誰都無從得知。

難怪她怎麼也探聽不到阿姐的消息, 原來她真的被人贖了身,可那人是誰?阿姐現在又過得如何?

元鳶想要知道的太多了, 思緒攪在一塊反而什麼也想不通,但最重要的是要看的她阿姐平安。

她真的太想她了。

門口的護衛似乎早已知道他們今日會來拜訪,是以謝錦衣甫一走近,他們便推開門迎他們進去。

府內似乎隻是平常的住宅,來往下人有條不紊, 無一例外地沒有人與他們搭話。直到一個管家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二位可是元姑娘的客人?」

一句「元姑娘」讓元鳶眼皮微跳, 看來她阿姐真的在這兒。她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我是來找我阿姐的,您可否帶我去見她?」

管家側身:「我家主人交代過了,姑娘這邊請。」他又看向謝錦衣, 「這位公子不妨去前廳稍坐。」

謝錦衣是外男自然不好入女子的內宅,他似乎也沒有異議。

元鳶看向身旁的謝錦衣, 怕他不耐煩在這裡等她, 便道:「今日多謝你送我來這兒,你若是有事可先走,我晚點可以自己回去。」

她已經很麻煩他了, 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耽擱他的時間。

「給你兩個時辰。」說罷,謝錦衣轉身走了,全然沒有同她商量的餘地。

元鳶一愣,可她知道今日能來見她阿姐都是多虧了謝錦衣,哪怕她想留在這裡多和她阿姐待一會兒,也沒有去同他討價還價。

她向那個管家行了個禮:「有勞了。」

元鳶跟著管家往後院而去,她根本無暇去留意周遭,隻盼著能快些再快些。這是她頭一次覺得一座府邸能如此之大,好不容易拐過拱門,她的步子卻漸漸慢下來。

好像每一瞬的呼吸都變得遲緩,由著管家的指引,她走到了臥房門口。耳後的碎發由風吹散在眼睫,軒窗內是一個身著青色羅裙的女子。

流蘇釵下是如雲浮動的青絲,月要若約素,淡雅出塵,像一朵半開半合的木槿花。

鼻尖一酸,眼前的視線也跟著模糊,元鳶啞著嗓子喊了一聲:「阿姐。」

軒窗內的人身子一怔,緩緩抬起頭,還是那樣溫柔的眉眼,軟著嗓子喚她「鳶兒。」

元鳶再也忍不住,撲進了她的懷裡。

「阿姐,阿姐……」她抱著元鸝,將臉貼在她的肩頭,像小時候賴在她懷裡聽她講故事一般怎麼也不肯撒手。

她一直哽咽地喊著:「阿姐。」仿佛在用這樣的方式證明眼前人是真的在這兒。

不是在做夢,她真的找到阿姐了。

元鸝淺淺地笑了笑,用手撫在她的發髻上:「怎麼還跟個孩子一樣。」

話雖如此,她的眼眶也漸漸紅了。

她看著撲在自己懷裡的元鳶,眼裡滿是心疼:「這些日子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都瘦了。

元鳶在她懷裡搖了搖頭:「阿姐,不苦,見到你就好了。」

她仰起頭:「阿姐,這三個月你都在這裡麼?」

元鸝垂下眼瞼,溫柔地笑了笑:「嗯。」

元鳶不放心地追問:「阿姐,你怎麼會在這兒?」

元鸝道:「元家出事後我便被賣到了教坊司,之後有人替我贖了身,將我安置在此處。」

元鳶也想到過是有人替她阿姐贖了身,但能將人從教坊司贖出來,絕不會是一般人。似是想到什麼,她的心揪了起來。

難不成是有像康王那樣的人逼迫了阿姐?

「阿姐,他是何人?」元鳶實在放心不下,若這人是奸惡之徒,她怎麼讓阿姐同他在一起。

元鸝挽了挽耳發,頓了一會兒才抬眸看向元鳶,溫聲道:「你不用擔心,他隻是來京的一位富商,待我也很好。」

元鳶看著元鸝的眼睛,生怕她是在寬慰她:「阿姐,他真的對你好麼?」

元鸝點了點她的額頭:「阿姐何時騙過你?你看我現在又哪裡像吃苦的樣子?」她頓了頓,又道,「我真的過得很好。」

可元鳶卻沉默了,她不是看不起商賈,她隻是覺得阿姐真的開心麼?

明明阿姐喜歡的是……

她很想問阿姐,她真的忘了那個人麼?可她不敢問,也不能問,提起那人的名字便是在阿姐心頭劃上一刀。

她握住元鸝的袖子:「阿姐,我能見見那個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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