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盡火傳8 第三十七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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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明吃了一驚,此時也顧不了其他,輕輕一點地麵,人頓時如一道金色閃電,閃了一閃就坐到了那馬背上,他抓住馬鬣,猛地朝後直拉。那馬吃痛,它一生高傲,更曾是一代馬王,何曾吃過如此大的一個虧?此時竟然有人騎在自己頭上,對於它來說,那真是奇恥大辱了。頓時再也不管其他人,隻想擺脫身上這個討厭的蒼蠅,最好甩成肉泥,方能解心頭之恨。於是就開始撒起潑了。

吳明此時在馬背上,卻是叫苦不迭。他的本意隻是拉住這馬,不讓對方胡亂傷人。但現在這馬一時前足人立,一時後腿猛踢,有如發瘋中魔。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感覺自己如同巨浪中的一葉小舟,隨時都可能顛覆。有心想鬆開,又怕這馬沒了控製,傷到其他人。當下把心一橫,什麼都不顧了,隻是雙手死死抓住馬鬣,手卻不敢鬆動半分。

那馬眼見原地暴跳不行,頓時暴叫了一聲,猛地蹽了下蹶子,然後撒開四蹄,狂奔了起來。它四蹄騰空有如一條直線,這一跑起來,更如電閃雷鳴。吳明隻覺得四周的鬆林飛速朝後倒去。耳邊風聲「呼呼」做響,後麵有人似乎在大聲叫著什麼,但那裡聽得清楚。

猛地,這馬暴叫了一聲,馱著吳明,一人一馬如一發炮彈,騰空而起,已然躥出了這山穀。吳明嚇了個半死,出了這山穀,就是下山的路,馬這麼一跳出去,那幾乎是淩空而起了,離地麵起碼有好幾丈高。這一摔下去,恐怕立馬成為肉餅。他心頭大急,正準備鬆開馬鬣,任其自身自滅,但心頭卻又閃過一絲不忍。如此神駿的一匹神駒,如果因此而傷殘,那自己恐怕也要抱憾終身了。

想到這裡,手上更是不敢怠慢。長吸了一口氣,身上的真氣源源不絕,朝馬身湧了過去。真氣甫進馬身,他心頭頓時一喜,這馬竟然是火屬性的。和自己屬性正好相合。當下愈加小心,真氣更是不要錢的朝馬身上灌輸過去。「玉花驄」經過吳明真氣的洗禮,頓時舒服得長嘶了一聲,一人一馬的重量似乎都輕了幾分,一路歪歪扭扭,沖進了路旁的草叢中,卻不曾受到半點損傷。

真氣進入馬身之後,吳明隻覺得整個馬身似乎都是自己腳下生出的一般。一種如臂指使的感覺從馬身上蔓延而來。他輕輕地拉了拉。果然,「玉花驄」乖乖的停了下來。他再拍了拍馬鬣,「玉花驄」掉轉馬身,緩緩地朝原路而去。

他頓時又驚又喜,沒想到自己在無意間,馴服了一匹絕世神駒。這對於自己來說,不啻天上掉金餅的好事了。自己騎術一直不怎麼好,有這麼一匹通靈馬王配合自己,以後在戰場上,也可以和那些騎術高手一較長短了。

腦子裡滿是欣喜,馬已經信步返回了山穀口,道沒,明真等一大群人已經追了出來,看見吳明騎著「玉花驄」,信步由韁的由山下緩緩而來。一時間,腦筋都有點轉不過彎來。有個道士終於忍不住,喃喃道:「天,他竟然馴服了馬王。」

吳明看著他們的樣子,心頭忍不住一陣得意,他拍了拍馬脖子,「玉花驄」頓時安靜下來。他翻身下了馬,然後道:「道沒大師,這馬我要了,不知道可否成全小子。」

道沒臉上現出為難的神色,「吳大人,非是老道吝嗇,隻是靈獸得之不易,更何況一代馬王。歷來靈獸隻有亭主親自開口才能相贈的。」吳明掏出懷裡的靈獸令,掂了掂,「不知道這個東西可以換這家夥不?」說著,他拍了拍「玉花驄」的馬麵一下。「玉花驄」顯然已經認吳明為主,打了個響鼻,伸出舌頭來舔吳明的手。

道沒看得一陣恍惚,雙手接過靈獸令,吃了一驚。急急揣於懷中,口中更是沒口子道:「自然可以,自然可以。」

一陣交代完畢,吳明看著神駿的「玉花驄」,越看越是喜歡,忍不住溜著它打起轉來。明真終是少年心性,跑了過來,就要來撫摩馬鬣,那知道「玉花驄」長嘶了一聲,然後打了個響鼻,抬起前蹄就要去踹明真。吳明嚇了一跳,慌忙拉住它,免得它行凶。

明真退於一邊,額頭上滿是汗,「吳大人,這馬性烈如火,又如此神駿。既然認你為主了,你就不給他取個名字麼。」

吳明帶住了馬,立直了,望向了遠方的群山。隻見那嵯峨黛綠的群山,滿山蓊鬱蔭翳的鬆木與湛藍遼闊的天空,縹緲的幾縷雲恰好構成了一幅雅趣盎然的淡墨山水畫。似乎有個身穿黃色衣袍的人正立在這如畫般的江山上,向自己遙遙舉杯相慶。他淡淡道:「就叫南望吧。」

馬一聲長嘶,驚起林中幾隻野鳥,越飛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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