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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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在黑暗裡睜開眼。

這是一個黑紅色的房間。

哪怕色調過於昏暗,房間也是有顏色的。在這其中,他卻看到了一個純白的人影。

房間、自己,一切都有顏色,隻除了對方。

就宛若上演在老舊電視的黑白電影,這個鬼魅的人、他站在窗邊時就像一朵靜靜開放的睡蓮。

他自顧自、安靜而溫柔地美麗著。

整個畫麵迸發出一股毛骨悚然的美感,會令人相信他就是囚困於古屋中的美麗艷鬼、要欺騙人類心甘情願地為他獻上心髒。

太宰治立刻明白了,這就是一直出現於他人口述中的法師塔首席、那位傳說中的「費佳」。

至於與他關係還算親近這一條,太宰很自然地忽略了。他要學著吟遊詩人感慨上一句,蒼空在上,鬼知道那個世界的他為什麼和誰的關係都處得不錯,這是何等交際花一樣的存在啊!

「您和我們的殿下真是很不同呢。」

立在窗邊的人開口,聲音念誦經文般柔和。陣陣細雨乘著微冷的風落入碧色湖麵、盪開一圈圈蛛絲般纖柔的漣漪。

他說話時的咬字又是和[江戶川亂步]截然不同的韻味,雖慢卻柔、又有種令人不由自主認真傾聽的魅力。

太宰治可不吃這套。冷笑說:「可不是,我又做不上公主。」

話這麼說,兩個人心裡是門清的。比較那笑話似的公主稱號、[太宰治]王位繼承人的身份要名正言順得多。

那邊的世界怎麼那樣好,好像每個人到了那裡都能過上正常而平淡的幸福生活。

這就是魔法嗎?

啊呀,這算來算去,還是森先生的鍋啊!太宰有史以來第一次開始嫉妒別人家的森先生。

[費奧多爾]終於願意從窗邊回頭看看了。合著雙手、笑吟吟說:「在您這裡,我的名譽似乎不是那麼好呢?」

「這可真叫人為難,要如何才能取信於您呀?」

哪怕他此時沒有顏色呢?太宰也能夠想象得到,他的紫眼睛一定閃爍著最動人、也最是謊言的光芒。

他回以假笑,客套的話是不必經過腦子就能隨口說出的:「怎麼會?有亂步先生為您做保,您在我這裡擁有最高的信任。」相對於老鼠而言。

「想來法師塔的首席一定不是會在背後耍手段的陰險小人。」

[費奧多爾]一彎眼角,輕輕指向太宰身後的電視:「那麼,您的考驗來了。」

一隻乾瘦泛著青色的胳膊正從屏幕中緩緩伸出。

「為了不驚動無名詩篇的碎片,我的投影在這裡不能輕易使用魔法,請您務必小心。」

「請加油吧。撐不住的話向我求救就好了,不過我想這樣的小問題、一定無法阻攔您的聰明才智。」

這時候首席法師臉上看好戲的表情、實在是有一點可惡的。

貓貓是一種可愛的毛茸茸生物。

這種生物總是會在闖禍之後用靈動而狡黠的眼神注視人類,輕易俘獲他們的心靈,使之不再追究。

丹生羽明也無法追究。

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起因還是那小小考驗。

像太宰這樣聰明的人,誰不知道他已經借著交談的當口觀察了整個房間吶。一些可以利用的小道具早已成了他的囊中之物哩。

電視機裡伸出一隻手臂,這畫麵確實驚悚而詭異。尤其是前麵蹲著一隻手拿鎮符、等待邀請女鬼殉情的太宰時。

如若有人在這裡,也隻能說出「不愧是做過黑手黨乾部的男人」這樣的話了。

接下來的行為就純粹是在欺負人了。

丹生羽明實在是保有一定程度上天真的。如若不然,他早應該在太宰將鎮符貼在電視機上、使爬出一半的女鬼卡住時就提起警惕了。

當女鬼整個頭伸出時,這個屋子就封閉了,沒有人能從裡麵離開。

這昭告了他接下來一段噩夢經歷的開始。

昏黃微弱的光芒、黑紅色調的屋子、卡在電視機裡爬不出也走不掉的女鬼……以及手持玻璃麵露詭異微笑的太宰共同組成了這段噩夢。

當指甲撓在玻璃上、第一聲尖銳刺耳的聲音冒出時,首席法師就像一隻尾巴毛爆炸開的布偶貓,差點一下蹦起倒掛在房頂上。

太宰還在笑眯眯的撓玻璃、一刻不停,那毫無一絲顫抖的手以及半點沒有忍耐的神情令人懷疑他是否有些聽障問題存在。

而除他之外,這個房間內擁有人形的兩個存在——女鬼和[費奧多爾]的意識投影宛如兩隻開了震動模式的手機,接觸不良似的一陣陣盪漾。

太宰看在眼裡,笑容得意又欠打。

這個缺德的人根本就是那種會在冬天拿著乾毛巾去擦貓貓、讓其發生靜電反應的好事之徒嘛。

[費奧多爾]艱難地維持著得體微笑,話語卻還是不免帶出咬牙切齒之意:「太宰君這是在做什麼?」

「哦呀,我隻是想要實驗一下精神攻擊是否能對鬼魂造成傷害,這樣的機會很是難得呢。」

太宰的話語在咯吱咯吱的撓玻璃聲中都模糊了。這句話是通過唇語讀出來的。

這精神攻擊對首席法師造成了很大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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