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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來不關注細節的嗎,愛瑪?辦公室門口的名牌已經產生了變化。」西蒙說,「現在她是克勞利藥劑師。」
「我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個新姓氏。」埃斯特拉說。
他們又聊了一會兒別的,埃斯特拉看今天並不是很忙,就打算做好遺忘藥水後提前下班。
「那個男人怎麼樣?」愛瑪撐著下巴憧憬地問。
埃斯特拉正在小心地把閃爍著藍色光暈的獨角獸眼淚滴進坩堝裡,她小心地搖動攪拌棒,綠油油的魔藥神奇地褪去了原本渾濁的顏色,變得透明清澈起來,「或許他就像這滴眼淚。」
「純潔?」愛瑪不解地問。
「會改變我。」埃斯特拉微微一笑,遺忘藥水完成了。
***
帕特裡克訂的飯店,位於倫敦一條安靜的街道上,這種安靜和魔法部所在的那條街所擁有的破敗的安靜不同。
它離喧囂的購物大街隻有幾條不知名的巷子,有種遺世獨立的沉穩氣質。
帕特裡克在飯店門口停下車——埃斯特拉很佩服他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搞到一輛車,飯店門口的侍者很貼心地替埃斯特拉打開車門。
「我覺得今天意義不一樣。」帕特裡克伸出胳膊,讓她挽著走進飯店說,「總要有一點不一樣的回憶,露西亞說,我父親就是在這裡和她求婚的。她覺得這裡的服務幾十年過去,還像愛德華時代的一樣好。」
侍者領著他們走到預定的位置上,一張給供兩個人坐的小桌,他們還很貼心地在桌子的中間插了一支鮮艷欲滴的紅玫瑰。
現在是午餐時間,飯店人不是特別多。他們這個凹室內內除了不遠處坐著一個頭發和胡子都已經花白的老紳士外,就沒有別人了。
帕特裡克又掏出一隻盒子,推給她。
「又一個禮物?帕特裡克,你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打開看看,這是我去美國參加那個高爾夫比賽的時候給你買的,用的比賽獎金,我之前一直沒有找到機會送出去。」帕特裡克露出一個稍微有點孩子氣的笑容,「我當時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我會把它送給你時,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埃斯特拉抬眼,小聲糾正,「在麻瓜的世界,我還不是你的妻子,帕特裡克。隻是未婚妻。」
「有何區別?」
「意味著,晚飯過後,我回我的家,你回你的家。」
「哦,埃斯特拉,你讓我……」他懊惱地輕叫了一聲。
「為什麼是紫色?」埃斯特拉已經打開了盒子,裡麵是一隻紫水晶的月匈針。
「我第一次見你……我是說在卡珊德拉家的院子外,你就穿了一身紫色,鮮活美麗。」
「你那個時候愛上我了嗎?」
「當然!一見鍾情,隻是我當時不知道。」
埃斯特拉的嘴角止不住上揚,不過她不肯承認,「我可沒有看出來。」她耿耿於懷帕特裡克的「一見鍾情」之說很久了。
「你在我眼裡如此之美,我相信別人也是這麼覺得的,」他湊近身子,壓低聲音說,「那位老男人,一直盯著你看,我有點生氣了,我想上前告訴他,不要像隻獵狗一樣盯著我的妻子。」
「別傻了,帕特裡克!」埃斯特拉微微偏轉過腦袋,看向那位老紳士,他的目光微微一動,正好對上了埃斯特拉的,他的臉上還殘留著未及收好的震驚。
過了幾秒鍾,他避開了埃斯特拉的目光,拿起手帕擦了擦嘴巴,杵起手杖走出了餐廳。
埃斯特拉盯著他的背影,「事實上,帕特裡克,我覺得他在看你。」她把目光收回,「他認識你。」
他們在結賬時,帕特裡克裝作不經意地打聽那位老紳士是誰。
侍者看在他豐厚的小費上很爽快地回道,「我們經常叫他莫裡先生,他是一個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