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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已經降臨,伯頓夫人在甲板上轉了一圈,看見了埃斯特拉的背影,她倚在舷欄上,眺望遠方,晚風吹動她的裙擺。

「你在外麵待了一天,」伯頓夫人走到她的身邊,「你不進去跳跳舞嗎?彈鋼琴的小夥子長得不錯,他剛剛還問我,夫人,您的女兒在哪裡。」

「真的嗎?」埃斯特拉笑了,「或許我明天晚上可以和他跳一跳舞,但是這樣或許就在巴特利夫人麵前露餡了,我沒有認真學過怎麼跳舞。」

「別提她,她也沒功夫來管你的事,我恐怕她和巴特利先生吵了一架。」一陣刺骨的寒風吹過,伯頓夫人摟緊了披肩,「我的天,外麵這麼冷,你到底在看什麼?」

海麵上是一望無際的墨色,隻有近處的海麵倒映出泰坦尼克上的萬點燈火。

「星星,媽媽,看看天空,我上次見到這麼醉人的星空還是在學校的天文塔上。」埃斯特拉示意她抬起頭。

「你不怎麼和我說你在學校的事情。」伯頓夫人頓了頓,「你們在天文塔上一般學習什麼?」

「天文課,觀察星象,進行占卜。」埃斯特拉說。

「哦,聽起來像通神論一樣荒謬,不過確實是女巫會乾的事情。幽靈,靈媒之類……瑪麗之前就信這個,招魂術之類的,你在家裡用魔法,把這個可憐的姑娘嚇得夠嗆,她覺得屋子裡有幽靈,每天都嚇得瑟瑟發抖。」

「可憐的瑪麗,幸好她離開了。但是,媽媽,確實有幽靈,在霍格沃茨。和招魂術沒什麼關係。」埃斯特拉說。

「所以,你從星空裡看到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看出來,除了它美得醉人,」埃斯特拉笑道,「盡管我喜歡天文課,但是我的天文課學得並不好,我隻能叫出它們的名字或者畫出運行軌跡什麼的,但是占星術我沒有天賦——卡珊德拉這方麵很有天賦,我和你提過她,我的朋友。」

「是的,你提過,隻有那麼一次。」伯頓夫人咕噥了一聲。

「她和我一樣,住在城堡的地下。」埃斯特拉看著星空,它那麼安詳,靜謐,在清澈的夜幕上閃爍著冷冷的光芒,讓她覺得熟悉和親切,一切都變了,仿佛隻有星空亙古不變,「媽媽,是不是很奇怪,在學校的時候,我迫切地希望畢業,但是現在,我卻又想回到那時候。」

「這讓我很欣慰,埃斯特拉。」伯頓夫人說,「這說明學校給你留下的不全然是糟糕的回憶。」

「你知道。」埃斯特拉看著她,「所以三年級的時候,你那麼反對我去上學。」

「當然,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伯頓夫人伸出手,撫扌莫她的頭發,「我知道我的小姑娘在學校不開心,她一定受到了欺負,但是她很堅強,霍格沃茨一定有什麼在吸引她,所以她堅持要返回學校。」她說到此處,顯然有些哽咽,「我為你驕傲,埃斯特拉。」

她們對視著,埃斯特拉才恍然發覺她好像很久沒有仔細端詳過伯頓夫人了,驚訝地發現她比記憶裡蒼老了許多,她原本緊致的下頷線消失了,眼皮也耷拉了下來,埃斯特拉鼻頭有點酸,她伸出手替伯頓夫人緊了緊身上的披風,「我愛你,媽媽。」

「親愛的,你還想在這兒看會兒星空嗎?」伯頓夫人問。

「不,」埃斯特拉挽著她的手臂,「我和你回到房間裡去。你想不想聽我聊一聊學校裡的事情?」

「悲傷的事情還是愉快的事情?」

「都有,但是三年級過後我變得厲害了,從那之後愉快的事情居多。」

她們手挽著手,慢慢地回到了客艙。

在她們身後,與之相對船尾甲板上,帕特裡克凝視著埃斯特拉的身影消失在欄杆處,才有些厭倦地把注意力轉移到眼前已經快到尾聲的鬧劇上。

霍克利緊張地查看自己的未婚妻布克特小姐是否有受傷情況,他把大衣外套脫下來蓋在後者有些破損的衣裙上,圍著她噓寒問暖。

很顯然,布克特小姐對他的殷勤無動於衷,她急於給那個被幾個警衛看管起來的小夥子解釋,「他救了我的命,那是一個意外。」

帕特裡克默默地聽著這個美得像尊希臘女神像的美國貴族小姐對眾人編造了一個因為好奇差點落水而引發的英雄救美的故事。

「你怎麼看?帕特裡克?」詹姆斯·克勞利側頭輕聲問他的兒子。

剛剛他們在晚宴上和卡爾·霍克利,匹茲堡鋼鐵大亨的唯一繼承人,聊一樁投資。有警衛急匆匆地跑過來告知霍克利的未婚妻在船上受到了一個三等艙乘客的欺負。他們隻好也跟著過來欣賞了這一出鬧劇。

帕特裡克的目光落在掉在地上的男士粗呢外套和長筒靴上,「不好說,但我們可以試著相信一位女士的話。」

在同行的格萊西上校的提示下,霍克利傲慢地要給二十美元作為給那個來自三等艙的小夥子的獎賞。

布克特小姐冷漠地說,「什麼?你所愛的女人,開價隻是20元?」

霍克利立即改變了主意,他一邊哄著布克特小姐,一邊仍然不掩輕視地邀請傑克·道森——那個剛剛救了他未婚妻的小夥子,「不如明天晚上你和我們一起吃飯,向我們講述你是怎樣英勇救人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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