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唇亡齒寒(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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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寧宗本立榮王瑄為皇太子,改名為珣,不料嘉定十三年,珣竟得病而亡,六宮仍無所出,隻好另行擇立。

寧宗遂命宰執留心物色太祖十世孫,年過十五的,將他儲養宮中,效法高宗選擇普安王故事。丞相史彌遠密奏道:「陛下可借著為沂王置後,多育一二人於宮中,窺察賢愚,以憑取舍。」寧宗答道:「朕深居宮中,無從物色,惟望卿代朕留意物色。」史彌遠應命而退,回轉私第。正巧教授愛子的西賓餘天錫,因秋試將屆告假還鄉趕考。史彌遠素來器重他為人謹厚,當下備酒送行,在席上密告天錫道:「皇上欲為沂王立後,苦無相當人選,我公返鄉,留意物色宗室子弟,若為太祖十世孫更妙,務請挈他同來。」天錫唯唯應命牢記心頭。

等到酒闌席散,餘天錫辭別登程,一路望家鄉前進。

卻說趙與莒七歲時,父親逝世,生母全氏帶著他及弟弟趙與芮回到娘家,生活全靠娘舅接濟,舅舅在紹興當保長。

那年趕上秋老虎,趙與莒帶著弟弟趙與芮下河遊泳。餘天錫從杭州乘舟經過紹興,忽然烏雲四布,雷電交作,天降大雨,小哥倆連忙遊到餘天錫的船側避雨。餘天錫在船艙休息,迷迷湖湖夢到一條龍爬到船上,把他從夢裡驚醒。餘天錫走出船艙,看到兩個小朋友在船側避雨。餘天錫連忙俯下身子親切地問你們是誰家的寶寶。兩人說他們是全保正家的外甥。餘師爺棄舟登岸來到全家。保長問明來歷,知為史丞相家的西賓,肅然起敬,就殺雞具黍,殷勤招待,並命二少年一同入席相陪,執壺斟酒。

天錫見二少年儀表表非俗,並且出言文雅,禮貌謙和。就向保長問道:「兩位少年,和足下什麼稱呼?」保長答道:「都是敝外甥,名喚與莒、與芮,確是天潢貴胃。隻因徽、欽二帝蒙塵,宗室被劫北去,他倆的父親逃避到此,窮途落魄,我見他眉清目秀,知書識字,必不會長久落魄,就把小妹招他為婿。康王即位後,依舊歲無寧日,甚至帝駕航海避難,所以妹夫不願赴都,現已去世好多年了!」天錫問道:「令妹夫叫何名字?」保長答道:「妹夫姓趙名希壚。最可怪與莒生時,室外紅光燭天,鄰人隻道是失火,奔來相救,紅光卻又不見了。生後第三天,時當拂曉,忽聞門外有許多車馬聲,喝道聲,我即啟門觀看,卻又聲息全無。天錫說道:「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令甥目前就要貴顯了,因為皇上正在物色太祖十世孫,立為沂王後嗣。且等我秋試完畢,便來邀令甥一同進京。」保長聞言,連忙拱手道謝。

餘天錫回到杭州後,即向史彌遠推薦全家的兩個外甥。兩個孩子就這樣來到杭州,趙與莒改名趙昀。趙與芮改名趙竑。

嘉定十四年(1221年),寧宗立小的趙竑為皇子,授寧武軍節度使,封祁國公。次年又加檢校少保,封濟國公。大的趙昀繼承沂王,也養在府中。

趙竑喜歡彈琴,丞相史彌遠買了一個擅長彈琴的美女送給他,而後讓美女監視趙竑,一舉一動都告訴史彌遠。趙竑對史彌遠專權非常不滿,他宮裡的牆壁上有一張地圖,趙竑指著瓊崖州說:「我日後如得誌,就把史彌遠安置到這裡。」史彌遠聽說後非常害怕,於是就羅織趙竑的短處,經常向寧宗說趙竑的不是。

嘉定十七年(1224年)閏八月,史彌遠乘寧宗病危,矯詔立趙昀為皇子,授武泰軍節度使,封成國公。

寧宗駕崩,史彌遠將廢立之事入白皇後。楊皇後愕然道:「皇子趙竑係先帝所立,怎敢擅變?」史彌遠泣拜道:「內外軍民,皆已歸心,若不策立,恐禍變立至。」楊皇後遲疑了一歇,方徐徐道:「是人何在?」史彌遠不待說畢,立即三腳兩步地跨出宮門,遣快足宣趙昀,且語去使道:「今所宣召,是沂王府中的皇子,不是萬歲巷中的皇子,你若誤宣,立即處斬!」

及趙昀入宮見後,楊皇後撫著他的背說:「汝今為吾子了。」

卻說趙竑聞訃佇足待召,良久不至,乃開門待著。但見快足經過府前,並未入內,不由得疑慮交乘,待至日暮,似有數人策馬馳過,也不辨是誰。至黃昏以後,始有人宣召,急忙帶著侍從匆匆入宮。每過一宮門,必有衛士嗬止從吏,到了停柩的殿前,隻有單身一人。彌遠出來,引入哭臨。止哭後,復送他出帳,令殿帥夏震監守。趙竑心中大疑,又不好問。俄見殿內宣召百官恭聽遺詔。百官入殿排班,趙竑亦登殿,由傳宣官引至舊列。趙竑愕然道:「今日何日,還要我仍列舊班?」夏震羊說道:「未宣製前,應列在此,已宣製後,才可登位。」趙竑點首無詞。須臾,見殿上燭炬齊明,竟有一少年天子出登禦座,宣即位詔。宣贊官呼百官拜賀,趙竑不肯下拜,夏震按著他的頭下拜。拜賀禮成,又頒出遺詔,授皇子趙竑開府儀同三司,進封濟陽郡王,判寧國府,尊楊後為皇太後,垂簾聽政。於是這位成國公趙昀,安安穩穩地占了大位,是為理宗皇帝,大赦天下。尋復封趙竑為濟王,賜第湖州,追封生父希曮為榮王,生母全氏為國夫人,弟弟趙與芮承嗣父母。第二年改元寶慶,越三月,葬寧宗於永茂陵。

改元才數日,忽聞湖州不靖,有謀立濟王消息。原來湖州人潘壬與他的弟弟潘丙,聞史彌遠擅行廢立,心甚不平。至濟王奉祠就第,意欲就近奉立成不世功,乃遣潘丙密告李全,求他援助。李全口是心非,羊與約期起兵。及期不至,潘壬當然著急,遂招集雜販鹽盜千餘人,結束如李全軍隊,揚言自山東來,求見濟王。濟王聞變奔匿水竇中,被潘壬覓著,用黃袍加在他身上。趙竑號哭不從,潘壬等齊聲道:「大王若不肯允,我等有進無退,將與大王同死了。」趙竑不得已與約道:「汝等能勿害太後與官家麼?」潘壬等同聲如約。於是取出軍資庫的金帛和紙幣犒勞軍隊,潘壬假托李全在城門張榜,歷數史彌遠廢立皇帝之罪,說:「現在領精兵二十萬,水陸進討。」及黎明出視城外,陸上隻有巡尉兵卒,水中隻有太湖漁舟,並沒有什麼李全,也沒有李全的水陸人馬。濟王知道不能成事了,亟遣州吏入報朝廷,自率州兵討伐潘壬。史彌遠聞報亟遣彭壬率禁軍馳赴湖州。潘壬變名走楚州,及彭壬到來亂事已平。不久淮右小校明亮,捕潘壬送臨安,立即伏法。

史彌遠始終顧忌趙竑,詐言濟王有疾,令餘天錫挾醫至湖州,暗中卻囑他假稱諭旨,逼趙竑自縊。

宋理宗停朝,贈送白銀千兩,絹布千匹,錢幣萬貫作為喪資,贈少師、保靜鎮潼軍節度使。其妻吳氏做了比丘尼,賜號為惠淨法空太師,每月供給缽錢百貫。

南宋中後期,蒙古在北方地區迅速崛起,成為繼遼、西夏、金之後又一對宋朝構成巨大威脅的少數民族政權。麵對急劇變化的局勢,宋朝內部的對外政策產生了爭議。一些人出於仇視金朝的情緒,主張聯蒙滅金,恢復中原;另一部分人則相對理性,援引當年聯金滅遼的教訓,強調唇亡齒寒的道理,希望以金為藩屏,不能重蹈覆轍。無休止的爭論使宋朝在這兩種意見之間搖擺不定,既不聯金抗蒙,也未聯蒙滅金。然而隨著蒙古與金朝之間戰事的推進,金朝敗局已定的情況下,趙昀最終還是作出了決策。

紹定五年(1232年)十二月,蒙古遣使來到京湖,商議宋蒙合作夾擊金朝。京湖製置使史嵩之上報中央,當朝大臣大多表示贊同,認為此舉可以報靖康之恥,隻有趙範不同意,主張應借鑒徽宗海上之盟的教訓。一直月匈懷大誌的理宗把這看作是建立不朽功業的天賜良機,讓史嵩之答應了蒙古的要求。蒙古則答應滅金以後,將河南歸還給宋朝。

金哀宗得知宋蒙達成了聯合協議,也派使者前來爭取南宋的支持,竭力陳述唇齒相依的道理,說:「我不負宋,宋實負我。我自即位以來,常戒飭邊將母犯南界,今乘我疲敝來奪我土,須知蒙古滅國四十,遂及西夏,夏亡及我,我亡必及宋,唇亡齒寒,勢所必至,若與我連和,貸糧濟急,所以為我者,亦為彼也。」意思是支援金朝實際上也是幫助宋朝自己保家衛國。理宗拒絕了金哀宗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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