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王衍嗣位(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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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莊宗李存勖赦免舊梁群臣,上柱國大將軍李嗣源很是不滿。李嗣源對後梁王朝忌恨如仇,便上奏一本請求先斬梁軍主帥段凝。雖然段凝獻了駙馬趙岩的人頭,但段凝掘開黃河,殘害百姓,罪大惡極。李存勖便斬了段凝。

從此後梁降臣個個畏懼李嗣源,最沉不住氣的就是張全義。早年他跟隨朱溫參加黃巢起義,功勞資格位居百官之首。

這日,李存勖剛剛退朝,正在昔日梁帝的後花園與幾個伶人彈唱,有太監來報張全義求見。隻見張全義疾步走來,伏地高呼萬歲。莊宗令其平身,問道:「張愛卿此時前來有何急事?」

張全義言道:「臣啟陛下,臣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存勖言道:「愛卿但講無妨,朕恕你無罪。」

「謝萬歲!」張全義言道:「臣觀萬歲久居開封已有月餘,陛下莫非要定都於此?」

莊宗問道:「以愛卿之見,這開封之地不可立都嗎?」

張全義答道「臣聞青繞之山,實乃帝之國都。朱梁立都開封,今帝胄之氣已盡,萬歲定開封為都並非祥兆。」

莊宗問道:「愛卿之見,何處可為帝都?」

「洛陽乃帝都也。」張全義進而言道:「人言崤函有帝室之宅,河洛為王者之裡。居天下之中,乃九州腹地,山川險固,民風淳樸,可馭四方,陛下何不定都洛陽?」

莊宗聞聽頻頻點頭,張全義勸道:「自上古大禹王立帝室之邦,已有十朝定都洛陽,今陛下順承天命,榮登大保,豈可再延用朱梁宮室。」

莊宗言道:「聽愛卿之言,朕確想遷都洛陽,重興前唐盛世。奈何中原久經戰亂,怎可再勞民傷財?」

張全義笑道:「陛下豈不知那洛陽乃是朱梁王朝龍脈所在,陛下當初相隔黃河之日,朱友貞準備在洛陽行郊祀之禮,祈求上蒼護佑。奈何禮祀未行,卻留下金銀無數,寶器滿倉,陛下若是不取,隻得終年沉積地下。」

「哦!」莊宗問道:「竟有此事?天與不取,反受其咎。張愛卿明日早朝可奏上一本,遷都若成,愛卿方為頭功。」

「為臣遵旨!」張全義滿懷欣喜,以此規勸遷都為受寵之計,遂告退回府。

次日早朝之上,張全義遞奏本章,太監將奏章呈與莊宗,張全義便把遷都之利一一道出。左右文武百官皆以為可行,惟有李嗣源諫道:「陛下,為臣以為此時不宜遷都,西蜀王建稱帝製詔,罪同朱溫,今蜀主王衍失德於民,正值西征良機。臣以為西征兩川為重,劃地遷都為輕,請陛下三思。」李存勖明白李嗣源的麵子要比張全義大,且李嗣源向來蔑視後梁舊臣,所以隻得敷衍一番,擇日再議遷都之事。

張全義在後唐任個閒職,又有李嗣源蔑視刁難,苦思不得升遷之計,便想莊宗平日喜好與伶人歌舞,不如打點宮中伶人,探扌莫朝中虛實。

一日,張全義在開封街上撞見宮中伶人景進,景進是李存勖喜愛的男藝人,吹拉彈唱、琴棋書畫、品竹調絲樣樣精通,才藝過人且長相俊美,莊宗視如心腹一般,以至常與其共議軍政大事,一言舉足輕重。

張全義借此時機,便邀景進到府上敘話。張全義命人奉茶,二人邊飲邊談,張全義言道:「下官自歸順以來,朝中人際多有不知,今日請先生親臨寒宅,還望先生多多賜教。」

景進言道:「張大人您也是官場混跡多年,這權謀之術,小人怎敢點戳?」

張全義對景進言道:「來人吶,取禮物來。」隻見一個奴仆端上托盤,上蓋紅綢。張全義令奴仆退下,將紅綢掀開,一盤金元寶金光奪目呈現眼前,讓景進兩眼發直。張全義媚笑言道:「這是下官孝敬景進先生買茶葉的小錢,還望先生莫要推辭。」

景進興奮言道:「張大人如此客氣,小人鞍前馬後定當效力。」

張全義言道:「上柱國李嗣源對我前梁舊臣刻薄刁難,下官隻恐被上柱國本章參劾,遭朝廷治罪呀。」

景進言道:「大人有所不知,李嗣源雖有上將之才,卻不懂為官之道,平日剛而不屈,勢必多樹政敵。自周德威胡柳坡陣亡,李嗣源節製天下兵馬,權大壓主;又因陛下依賴其精通兵事,使得才大欺主;再者李嗣源久經戰陣,功勛封至上柱國,乃功高震主。如此一個權大壓主、才大欺主、功高震主之人若不早除,後患無窮。」

張全義是官場老手,裝作焦慮問道:「下官乃是歸降之臣,不過閒職,先生亦無官品,你我之力焉能撼動李嗣源?」

景進咧嘴笑道:「我教大人一計,定能管用。」

「願聞其詳。」張全義言道。

景進言道:「朝中群臣,馮道雖有濟世之才,也不過是個酸腐書生;豆盧革雖居相位,乃是萬歲借其名望;掌實政者乃是郭崇韜。」

景進押了一口茶水又道:「郭崇韜平日看似廉潔,內有貪婪之心,隻恐別人奪他的權柄,斷他的財路。郭崇韜在朝中所顧忌者正是李嗣源也。」

張全義問:「郭丞相因何顧忌李嗣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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