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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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曜猩紅的瞳孔陰鷙狠厲地盯著桑榆搭在桑晚手腕的那雙手,赤瞳裡暗藏殺機,分叉的殷紅蛇信冷冷吐出一句話:「放開。」

此時此刻被無數次挑釁和侮辱的桑榆再也無法容忍心底的怒火,非但沒有鬆開緊攥著桑晚的手,竟然還反手緊緊地扣著桑晚的手腕:「憑什麼你讓我放就放?」

暴脾氣的琥珀竟然直接發動異能,一道炙熱熾烈的火鞭狠狠地劈向了桑榆正拉著桑晚的手:「你算是什麼東西,也配碰她?」

剛才還一副滿臉冷漠,置身事外的芬裡爾卻眼帶了幾分驚愕,害怕沖動的琥珀會失手傷到桑晚,連忙上前幾步發動異能升起冰牆,妄圖攔截住那一擊狠厲的火鞭。

而在琥珀出手的瞬間,幾乎是同時幾道異能波動升起,異能發動的各色璨煥芒光幾乎晃花了眼睛,一片雞飛狗跳之中,混亂之中也不知道是誰伸出手,故意地在桑榆身後推了一把。

「哥!」桑晚瞳孔一縮,不顧自己不會遊泳就下意識地要跳下水去,雙腿卻被一左一右的兩團影子猶如菟絲花般緊緊地纏住。

蛇尾尖漆黑的鱗片泛著寒光,可怖的猩紅豎瞳卻像是被拋棄的小狗布滿委屈和失落:「晚晚,為什麼?」

四月的碧眸噙著水霧,哭得梨花帶雨,蟬露秋枝般,緊緊地抱著桑晚的小腿:「主人,你為了這個男人寧願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也要下去救他嗎?」

桑晚頭疼地伸出手想要推開他們,一時半刻卻根本掙脫不開。

而跌入觀賞池的桑榆猝不及防地喝了幾口涼水,桑榆比起完全不會遊泳的旱鴨子桑晚,倒要好上幾分,雖然不是個遊泳健將,卻也會幾下狗刨。

誰知運氣糟糕的桑榆,這個時候卻小腿抽筋起來,他雙手胡亂慌張地刨著水麵,眼看就咕嚕咕嚕地喝著水往下沉。

四麵八方的湖水洶湧地包裹而來,桑榆掙紮著冒出個腦袋,卻隻有冰冷的湖水無窮無盡地從五官裡灌進來。

就在桑榆以為自己一世英名就要交代在這裡的時候,剛才還將他往下拉動的湖水,卻像是有了生命般將他托送至了水麵,桑榆連連嗆出幾口湖水,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人魚。

人魚的眼睛蒙著絲帶,看不見他的表情,桑榆也並不知道奧奈蒂斯剛才心底的糾結和遲疑,然而奧奈蒂斯猶豫了一會,卻不能違背自己溫柔善良的天性,最終還是出手救助了自己的情敵。

「咳咳咳……多謝。」桑榆一邊狼狽地咳嗽著,一邊連連道謝,卻見人魚抿了抿薄唇,語氣帶了幾分微不可擦的顫抖:「如果你對她不好,我不會放過你的。」

說話向來溫聲細語的奧奈蒂斯,還是頭一次出言威脅和恐嚇別人,他的聲音顫抖帶著哭腔,幾乎毫無威懾力。

「什、什麼?」桑榆還一臉莫名其妙的沒有反應過來,卻已經被湖水推送回了岸邊。

此時的桑榆渾身狼狽,全身的衣物泅濕,走幾步都在淌水,留下了一串濕漉漉的腳印。

好不容易掙脫墨曜和四月的桑晚,卻毫不嫌棄地撲進他的懷裡,緊張地上下掃視和檢查傷勢:「哥,你沒事吧?」

桑榆齜牙咧嘴地搖了搖頭:「別說了,你哥會幾招狗刨本來淹不死的,誰知剛才突然下冷水,小腿竟然抽筋起來,幸好那湖裡的人魚幫了我。」

「哥……」桑晚一臉愧疚難安,而這股自責的情緒很快燃升起洶洶怒火,她一臉憤懣地看向身後的始作俑者:「我哥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哥?!」

桑晚口口聲聲地喊著眼前這個男人哥哥,明明這是屬於自己的稱謂,嫉妒讓紫玨的表情變得愈發陰沉,一臉沉痛地捂著自己的月匈口:「晚晚大了,如今對著其他男人一口一個哥哥,滿眼滿眼都是這個情哥哥,曾經和你相依為命的哥哥我又算是什麼呢……」

所有獸人之所以根本沒有想到桑榆的身份,是因為桑晚自幼就和桑榆已經永遠地分離在了兩個世界,後來她更是以為桑榆已經去世。

壓抑著悲痛情緒的桑晚,很少提到過自己有這樣一個血濃於水的親哥哥,就算偶爾說起哥哥的存在,也隻是語焉不詳地說自己再也見不到他了,害得其他人都以為她的親人早在就已經離世。

「情哥哥?」桑晚瞠目結舌地聽著這個騷氣的稱謂,和桑榆麵麵相覷地對望了一眼。

被折騰得一身狼狽的桑榆額上青筋直跳,咬牙切齒地一字一頓反問道:「我叫桑榆,她是桑晚,桑榆非晚。」

「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我是桑晚的親哥哥,同一個爹媽生的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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