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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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籟俱靜,好像所有的一切都被按下了停止鍵。

所有獸人身軀僵硬,表情震驚地呆立在原處,一動不動得仿若篆刻的石像。

鴉雀無聲之中,甚至能聽見耳畔風俞吹動樹梢的簌簌聲。

桑晚自從和這群獸人匯聚在一起的時候,還是頭一次體會到如此寂然無聲的安靜時刻。

「你剛才說,你是小晚的哥哥?」在一片寂靜之中,竟然還是桑榆最先打破了一室沉默。

桑榆皺起眉毛,一臉審視地看向了眼前的美艷的紫狐狸獸人,語氣不善地質問道:「我怎麼不知道我親妹子還有這麼一個血脈相連的哥哥,嗯?」

紫玨尷尬得身形微微搖晃,他略顯僵硬地勾起唇角,強自笑道:「是、是晚晚小時候與我結義認的兄妹,不是親生的,隻是結義而已。既然如此,小晚的哥哥就是我的親弟兄,我尊稱您一聲大哥也是當得的。剛才是我腦子糊塗才說了那些胡話,多有得罪。」

紫玨頓了頓,像是找到了台階下,他搖著身後的狐狸尾巴,囅然而笑,絕色的容顏璨煥生光,一臉誠摯誇贊道:「剛才是我豬油蒙了心才胡言亂語。大哥和晚晚同為黑發黑眸,你們的長相仔細看,眉眼的確是有五六分相似的。大哥生得相貌英俊,氣宇軒昂,還真是驚才風逸。」

紫玨一臉真摯誠懇地誇贊著桑榆容貌英俊,這一通彩虹屁讓其他獸人發出不屑的聲音。

和剛才故意陰陽怪氣桑榆容貌不堪入目的場景比起來,仿佛完全不是同一個人。

墨曜剛才眸底陰鷙悍戾的殺氣盡斂,從悍戾殘暴的狀態霎時間轉變成了桑晚麵前那副呆呆笨笨的模樣。

墨曜小心翼翼地扭動著蛇尾巴遊到桑榆的麵前,他一緊張結巴的老毛病就又犯了,磕磕絆絆地小聲道歉:「哥,哥哥,對,對不起。」

四月的兔耳朵耷拉著,可憐兮兮地湊過來,連忙又新沏了一杯熱茶,半跪著高舉著茶盞,恭敬地遞過來:「四月剛剛誤會了您的身份才會戲弄您,四月知道錯了。」

桑榆冷冷地看了四月一眼,卻沒有接過去。

直到四月的眼睛越來越紅,碧眸噙著眼淚將墜未墜時候,桑榆像是被四月這副要哭的模樣嚇了一跳,隻好妥協般端過去淺呷了一口。

而剛才一直躲在觀賞湖角落的奧奈蒂斯,和剛才消極厭世的躲避模樣不同,他甩動魚尾巴默默地遊近。

雖然奧奈蒂斯並沒有說話,但他的唇角噙著若有似無的笑意,魚尾輕輕擺動著水波,儼然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琥珀漲紅了脖子,天性傲嬌的他做不到像其他獸人如此諂媚地討好桑榆,僵直地愣在原地,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

而桑榆的手臂還殘留著一道駭人的燒傷烏痕,十分的醒目顯眼,桑晚滿眼擔憂,正要施展異能:「哥,手伸過來我幫你看看。」

「哼,這會你們喊哥倒是喊得快。」琥珀低垂眼睛,不高興地小聲嘟囔著。

琥珀想道歉的話梗在喉嚨眼裡,憋得臉紅脖子粗,最後直接從儲物囊裡拿出一把長刀,乾脆直接地劃了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剛才是我出手傷了你,這一刀算是我還你的。」

「這倒也不必。」桑榆滿臉無奈,桑晚則被琥珀自殘的行為嚇了一跳,又急又氣的她,竟然直接上手揪著琥珀毛茸茸的虎耳朵:「你瘋了?過來!」

若是被其他獸人看見這幕場景,一定會驚掉下巴合不攏嘴。

在外聲名顯赫,威風凜凜的奧斯蒙君王,卻被一個人類女人膽大地揪著虎耳朵和尾巴,琥珀卻非但沒有半分惱怒,反而垮著張臉縮著脖子,眼角泛紅,委屈巴巴地咬著嘴巴,不敢說話。

她掌心的藤蔓岔開兩條分支,一截纏上桑榆,在桑榆震驚的目光中治療他的燒痕,一截則纏上琥珀還在汩汩流血的手臂,左顧右盼忙得不行。

盡管芬裡爾還是一副麵無表情,不輕易表露情緒的模樣,但他身後的狼尾巴卻抑製不住地擺動起來,微小的弧度仿佛昭顯著他的心情的轉變。

獸人就是這樣,愛恨太分明。

哪怕是情緒最不容易外泄的芬裡爾,都不能避免身體最真實的情感反應。

而芬裡爾的性子一向冷峻凜肅,不比其他獸人能夠從善如流地立即喊上桑榆哥哥,他從容不迫地踱步而來,站在桑榆的麵前,緩緩耳語道。

「這些獸人都覬覦著你妹妹,你最好防著點。晚晚心思單純,冷不丁就被誰拐跑了。比起他們這些心思不純的家夥,我才是你的盟友,我撫養過晚晚,向來不喜歡他們靠晚晚太近。」

桑榆瞳孔一縮,隨即半信半疑地打量著芬裡爾,芬裡爾半點沒有心虛,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

桑榆則抱著手臂冷哼一聲:「誰知道你這看上去道貌岸然的家夥,是不是也在覬奪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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