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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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晚怔了怔,原本暴戾凶橫到準備一口把她吃掉的老虎,突然倒在地上,翻著肚皮開始甜膩地撒嬌。

這巨大的轉變讓桑晚自己都覺茫然和無措。

桑晚呆怔著不知道該說什麼,腦袋卻被芬裡爾寬厚的大手護住,擁在了懷裡,芬裡爾冷冷地瞥了一眼琥珀,聲音浸滿寒氣。

「連這麼小的幼崽都欺負,你倒是出息。」

琥珀的獸耳一抖,臉色頓時有些尷尬,但他也不甘示弱,立即反唇相譏道。

「要說東區誰最恨人類,除了你可沒第二個。你什麼時候會這麼好心,還撿了隻人類小崽子養,難不成是儲備糧嗎?」

琥珀砸了砸嘴:「嘖嘖嘖,上次人類那個幾十人的雇傭兵小隊,惹怒了你可是連一個活口都沒剩下……」

懷裡的桑晚身軀變得僵硬起來,慢慢地抬起頭。

琥珀見人類幼崽那雙黝黑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他,他不自然地後退了一步,身上的金飾環佩叮當作響。

琥珀癟了癟嘴巴,心裡對自己剛才那副奇怪的模樣還不能釋懷,惡聲惡氣地遷怒罵道。

「看什麼看,又髒又醜的人類崽子。」

芬裡爾眼皮一跳,腳下升起一個銀色的六芒星法陣,冰元素瘋狂湧動,手掌在這瞬間已經積蓄出無數鋒芒逼人的冰淩,漫天寒光直直射向了琥珀。

琥珀低哼一聲,金眸耀起璨煥的法陣,熾烈灼熱的火幕擋在了身前,頓時洞中水汽彌漫,如墜五裡霧中。

待到白霧漸散,早已經沒有了琥珀的身影,隻留下一個凹陷的坑痕。

芬裡爾皺起眉毛,卻是一副早已料到的平靜。

他和琥珀本就同為七階,連異能也相生相克,除非死生角鬥,打起來互相都不能輕易奈何對方。

現下芬裡爾擔心桑晚的情況,本就不想和琥珀耽誤下去,琥珀自己離開得利索,倒省得繼續纏鬥下去。

「他,他到底是誰?」桑晚忍不住問道。

「一個喜歡找我麻煩的家夥。」芬裡爾臉色有些不虞,沉聲說道。

桑晚猶猶豫豫地問道:「那他還會再來嗎?」

「他這次尋不到我,才一時興起想要吃掉你。但不用擔心,他短時間內不會再來了。」芬裡爾很肯定地說。

他和琥珀名義上是死對頭,其實二人並無什麼深仇大恨。

隻不過等階相當卻又異能相對,交鋒過一次之後兩人勢均力敵,琥珀便不死心,時不時便要來尋他切磋激鬥一番,揚言非要讓他做手下敗將,芬裡爾早已是不勝其煩。

芬裡爾將桑晚放下來,垂眸看向桑晚身上的傷口,皆在裸露的右臂之上,被琥珀原型舌頭之上的倒刺所刮傷,密密麻麻的還在滲血,但傷口所幸不深。

他從儲物囊裡拿出治療外傷的藥草,桑晚卻側了側身子,避開了他的手。

芬裡爾怔了怔,銀色長發從肩頭一側垂下,細碎的額發擋住了他的眼睛,隻聽他輕聲說:「那些人,他們也要殺我。」

像是在解釋之前琥珀的話。

桑晚沉默了一會,才說:「不需要藥草。」

她舉起右手掌心的小幼苗,幼苗少得可憐的兩片葉片翹起相反的弧度,瑩翠碧縹的光澤流動,便見她右臂傷口竟在眨眼間止住了血,結痂生疤卻又在瞬間痊愈,右臂又恢復了之前的白嫩無暇,像是節白白胖胖的蓮藕斷。

但在傷口痊愈之後,小幼苗也萎靡地抖了抖,很快消失了,桑晚像是耗盡了氣力,小短腿站不穩地踉蹌了幾步,被芬裡爾手疾眼快地穩穩接住。

芬裡爾的目光凝滯,眸色一深,麵無表情的模樣有了一絲裂痕,眼底震驚和喜色交織著閃過,他沉聲道:「……我本來以為是木係異能,卻沒想到竟會是治愈異能。」

「異能?」桑晚看著空盪盪的掌心目露沉思:「可是我沒有魔力,還會有異能這種東西嗎?」

「魔力預測不一定是準確的,有少部分特殊異能的人在出生時,可能無法探測出現魔力體征。」芬裡爾語氣肯定:「晚晚現在了有了異能,不可能沒有魔力。」

桑晚抬起眸子,滿是好奇和迷茫。

芬裡爾沒等她問,便繼續說了下去。

性子冷冽,沉默寡言的芬裡爾也隻有在麵對她那雙澄澈明亮的星眸,才會有耐心。

「異能和魔力是相輔相成的,缺一不可。異能是魔力釋放的表象,魔力是異能的內核。」芬裡爾伸出手掌,掌心立刻湧出無數的冰淩,尖端閃著凜冽的寒光:「我是冰係異能,剛才的琥珀是火係異能。」

「每個人的天賦異能和發展的領域都是不同的,其中普通的力量係、速度係、防禦係異能最為廣泛,五行元素異能,衍生元素異能次之。像你這樣的特殊治愈異能,很稀有。」

「稀有?」桑晚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渾身疲憊不堪,應該是所謂的魔力已經用空了,怎麼努力都召喚不出幼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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