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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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不是存心說那種話刺激他,想咽下去的時候也已經晚了。

她眼角沁紅,被逼得沒有掙紮餘地,咬緊唇的輕聲嗚咽裡夾著氣音,甘願示弱,很乖地跟他說不敢還不行嗎,他依然沒有了邊際,扣著她變本加厲發瘋。

他再怎麼恃愛而驕,也會因為她不經意的隻言片語潰敗。

車裡的空間實在有限,雲織意亂的時候頭撞到了車頂上,她臉頰充著血,半眯起眼睛,迷蒙地捂了捂頭,本來含著失神媚態的瞳仁裡湧上無辜,顯得清透純稚。

這種有些渙散的懵懂神態,碰撞上現在欲氣拉滿的場景,飽漲到讓人承載不住的侵略欲又成倍疊加,燒著理智。

自家地下車庫,大門緊閉,主燈沒開,隻有兩盞柔和的聲控燈,因為突如其來的響動重新亮起。

秦硯北頸邊有汗,手背筋絡繃得異常鮮明,他推開車門,肆無忌憚托著雲織走下擁擠的駕駛座,拉開後排車門,西裝墊在她身下,把她放進去,更不知收斂地進犯。

他俯身咬她漲紅的唇,執著逼問:「再說一遍,減不減少?」

雲織莫名有點想哭。

他明明在外麵應有盡有,左右著那麼多對她來說根本不可觸及的行業命脈,但回到家,在一輛幾乎要容納不了兩個人的車裡,會因為她隨口的一句話在意到這個程度。

執拗偏激,又很幼稚可愛。

她卻覺得酸澀。

雲織抱住他,聲音支離破碎:「不會少,我也隻愛你,都給你了,還怎麼少。」

兩個人細密的汗完全交融,他今天野肆得不行,弄得她微微疼了,又克製放慢,低低說:「還想聽。」

雲織的注意力全在他這裡,沒有精力多說話。

他偏偏惡趣味高漲,一邊狂熱欺壓,一邊咬著她薄薄的耳骨要求:「織織,多說幾句,再讓我聽聽。」

等雲織終於完整喘過一口氣的時候,已經不記得回來多久,她被秦硯北從車裡抱出來上樓,他甚至還沒忘記空出一隻手,提著她準備的保溫盒。

雲織經歷得多些了,不像最開始那麼容易體力不支,折騰成這樣還算清醒,她默默扯著衣服邊緣蒙住腦袋,想到後續秦硯北要怎麼清理車才能掃清所有痕跡,就不好意思得滿臉血紅。

就離譜!以前看起來那麼高冷不好接近的一個人,頂著一張傲嬌禁欲臉,怎麼這麼會搞花樣!

但回想太子爺從前特立獨行的騷氣,倒也不是無跡可尋。

保溫盒的效果再好,也頂不住前前後後幾個小時,等雲織徹底緩過來,可以吃得下東西,已經有人把她的晚飯送過來,而秦硯北自己在廚房認真熱菜,把她做的幾道家常小炒都擺在手邊。

雲織知道,他是擔心菜放得有點久了,怕她剛折騰完又吃不好,影響胃口,專門給她換了。

結果就是一張餐桌涇渭分明,一半各種滋補養胃的營養餐和精致燉品,另一半是已經談不上什麼賣相的家常菜。

雲織看著有點過意不去,把盤子拉過來說:「一起吃,我真沒那麼嬌氣,以前我——」

以前小時候她在家,經常餓肚子,有剩飯吃就很好了,菜都是家裡人挑夠了之後的,父母哥哥不愛吃,才會輪到他,隻有哥哥會暗地裡給她留,但她也不敢經常吃,被發現了,父母就會挑著哥哥不在家的時候,對她打罵。

所以她真的……並不嬌氣,也不需要太精心的照顧。

除了感情需求得多,其他方麵她非常容易滿足。

秦硯北突然壓下來口勿她。

雲織彎著眼,原本想跟秦硯北說的話被迫沒說完,就含笑換個方式:「其實我特別好養活,你不用太小心,就把我當成——」

這次的仍然沒說完,又被堵住嘴。

他並不深入,就那麼不帶任何非分念頭的輕輕觸碰。

秦硯北掐掐她臉頰,理所當然問:「好不好養,當成什麼,那不是我說了才算?」

雲織認輸,不跟他爭辯了,前段時間他自顧不暇的時候,還在天天堅持給她訂餐送到家或者學校,他就認死理,她也改變不了。

她眼睫垂了垂,看著自己這邊豐盛到肯定吃不完的東西,乾脆夾起一塊軟爛入味的牛肉咬住,側頭看他,紅潤唇角向上翹著,目光溫綿,眼底蘊著笑,小心思並不遮掩,昭然若揭。

秦硯北盯著她幾秒,喉間動了動,果然被引誘著傾身過去,咬住另一半,唇跟唇溫熱相碰。

一頓飯吃完已經很晚,雲織對著秦硯北勾了兩幅畫構圖練手,又被他討做模特的工錢,等sin老師艱難付完了賬,深夜被他攬著月要正睡得迷迷糊糊,隱約感覺到他手鬆開,探身親親她額角,很輕地掀被起來。

因為英國的經歷,雲織已經有了條件反射,當時就清醒過來,緊張坐起來看他:「怎麼了?」

秦硯北深黑的瞳仁淺淺融化著,拍拍她頭:「繼續睡,我回公司,有點緊急情況。」

他順著她脊背安撫:「等試飛結束就不會這樣了,到時候,我天天在家。」

雲織那點朦朧的睡意散開,想著已經逼近試飛,各方麵數據都調試了不知道多少次,根本就是萬無一失,這時候出狀況,多半就是外界有人惡意。

她握著他手指問:「歐美那些龍頭公司會不會還不死心?馬上就要到正日子了,還會找別的辦法添亂嗎?」

秦硯北笑笑,壓著她躺回床上,用被子裹住,垂眸注視她血色充盈的一張巴掌臉:「我會解決,不管後麵發生什麼事,都不用怕,你比賽也馬上到了,最近如果不想去學校,我就安排那些老師來家裡給你上課。」

雲織搖頭。

秦硯北也沒有勉強,深深看她,彎月要親她眼簾:「遇到任何問題,第一時間給我打電話,等試飛那天,有小禮物給你,然後我們正式對外公開。」

等秦硯北離開家,車聲徹底遠離,雲織才反應過來,原來對他來說,那天的朋友圈還不算是公開嗎?

他指的,不僅僅是在兩個人熟悉的社交圈,是要站在秦氏繼任者的角度上,把兩個人的名字光明正大寫在一起,對外界各方都正式宣布。

隔天上午雲織去學校,發現來南山院接她的換成了從前熟悉的那個司機,車也換得盡量低調了,司機笑著說:「秦總交代了,讓我每天負責接送您,不管上課還是回宿舍,都送到樓下,放心,這輛車不招搖,我努力停隱蔽點,不會讓人瞎議論。」

雲織想了想沒有拒絕,她現在最該做的是讓秦硯北安心,經過英國那次受傷的意外,他應該很怕她再受牽連。

車往青大開的路上,雲織的幾個學校微信群裡突然炸開鍋,手機不斷震動,她點進去看,屏幕刷新的極快,她還是敏感捕捉到了其中熟悉的名字,以及很多人相繼發上來的照片。

群裡太亂,看不清具體內容,雲織就換到微博去刷新,看到詞條已經沖到了熱門第一。

今天上午九點在國家飛行研究中心舉行規模最大的一次新機飛行預演,其中秦氏新任董事長,身兼本次獨立研發大型客機的主設計師秦硯北公開列席。

官方頻道的記者拍照可從來不考慮什麼美顏,隻管呈現最客觀的畫麵。

各角度十幾張的新聞圖裡,秦硯北沒有穿日常的正裝,而是國家飛行設計院最高級別設計師的墨藍色製服,帶著一些恰到好處的軍裝製式,月要間束起,月匈口繡著國旗。

他身形輪廓本就淩駕於人,骨子裡又氣勢凜然,黑瞳隨意掃過鏡頭,長睫微微壓著,就已經極具侵略感。

雲織一看圖,就能想象到現在首頁是個什麼狀況,果然再一刷新,她關注的很多個人賬號和粉絲體量巨大的營銷號們,都在狂熱啊啊啊,已經被刷屏。

雖然秦硯北從來沒有刻意回避過媒體,但畢竟跟這些完全曝光於鏡頭下的圈子隔著次元,加上他惡名昭昭,即便知道以秦硯北的臉和背景,隻要發出去就是熱門,但至今還沒人敢隨便挑戰,閒的沒事去曝光秦家這位祖宗。

這是第一次,可以沒有顧忌,名正言順來拍他。

也是他真容初次暴露在完全對外的鏡頭裡。

雲織已經看見有些無良公眾號在嚎叫著喊「這他媽是我高攀不起的老公」了,她無奈切出去,覺得滿心驕傲,又有點小小酸澀,趕緊換到微信群裡再去看看狀況。

結果正撞上一個不認識的同學在發:「他之前確實承認是雲織的未婚夫,但這都多久沒在學校出現了,訂婚禮也取消,難道不是眾所周知的雲織被甩?還老@她乾嘛啊。」

底下一片片的加一。

雲織這才恍然,她之前在路上見到的那些目光是什麼深意。

原來國內的訂婚禮取消,現在學校裡凡是知道秦硯北跟她關係的,除了一直請假在外麵忙事業的唐遙之外,都以為他們已經分手了?!

雲織把群消息設置成免打擾,沒有回復,就沒當看見。

現在她出現說什麼?說他們在英國訂婚,感情好得不得了?

真要被有心人放到網上去蹭熱度,那不是喧賓奪主嗎,把她未婚夫傾注了幾年心血,這麼歷史性有重大意義的試飛,變成一場情感小事了。

雲織給秦硯北發了一條微信:「秦先生,圖片我保存了,你穿製服好帥。」

過了幾秒,秦硯北坦然回復:「我就知道,你色心不改,最愛看製服。」

雲織臉一紅,捂著額頭失笑。

到底是誰色心不改!是誰當初穿著露月要的軍裝給人包餃子來著!

現在出席這麼嚴肅的場合,做這麼正經的事,還不忘逗弄她一下,這人簡直惡劣!

雲織進學校前就做好了今天會被議論圍觀的心理準備,她請司機把車停到背人的角落,正常去畫室上課,她性格雖然軟,看起來很好脾氣,但安靜不吭聲的時候,也很少有人敢真的上前招惹她。

雲織照常畫畫,感受著身邊人明裡暗裡打量的視線,有些竊竊私語已經到可以聽見的程度,她都沒管。

直到傍晚最後一節課結束,她收拾顏料的時候,後麵有女生不再壓抑聲音,明晃晃說:「我首頁一刷全是秦硯北,以前他來學校,我也不好意思細看,這一看圖簡直帥瘋了吧,反正他現在應該單身,還挺喜歡學生的,那是不是代表還有希望啊——」

一群曖昧的笑聲在熱鬧響起。

雲織手頓了頓,勸自己別當回事,快點離開,眼不見為淨。

然而她剛提著包要走,聚成堆聊天的女生就喊住她,表情單純無辜,帶著真誠的同情:「織織,你別生氣,分手就分手唄,都是很正常的,不過你可以把經驗教教我們嘛。」

她笑眯眯說:「當時秦硯北對你那麼好,你怎麼做到的?分享一下唄,也不是壞事,反正像我們這種家世,又沒指望真能跟他有什麼結果,就像你那樣談場戀愛也行啊。」

「跟他談戀愛——」她臉色漲紅,看著雲織,「哪怕就幾天,想想都爽瘋了。」

雲織客氣地點頭一笑,把碎發挽到耳後,平靜說:「不好意思,教不了。」

她話音剛落,那女生臉上掛不住的怒色正要浮上來,外麵下課期間亂糟糟的走廊裡就有人大嗓門「臥槽」了一聲。

雲織莫名不安,轉頭看過去,很快這些聲音就傳播看,教室裡還沒走的同學也有人拿起手機去看,臉色同樣精彩,連連驚呼,互相拍打著給對方分享。

隨後越來越多震驚的目光整齊劃一轉到雲織身上,表情比之前每一次都更微妙。

雲織抿住唇,鎮定地低下頭按亮手機,不用她特意去找,幾個a最新的新聞正在相繼在她通知欄裡彈出,標題駭人聽聞。

——「真容曝光就成為全網老公的秦氏新任當家人,竟一天之內就跌落神壇?!」

——「全網舔顏的第一飛機設計師為了奪權,居然六親不認到把親叔叔送上斷頭台,讓親爺爺生命垂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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