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6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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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秦硯北發現,有意拉開話題:「硯北,公事解決的怎麼樣了,順利嗎,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國?」

「還好,」秦硯北斂眸,跟她耐心講,「自從秦震倒台,歐美這邊的飛機製造商一直想盡辦法阻止國內試飛,該處理的昨天已經處理完了,掀不起浪,不過可能他們看出我狀態不好,以為我身體上有什麼問題,估計商場那些手段行不通,下一步就打算直接拔掉我這個眼中釘了。」

雲織皺眉,雖然聽出他是玩笑,但也心悸了一下,忍不住攥緊他。

走路速度在被秦硯北刻意放慢,雨簾敲在傘麵上,滑到腳下灰色的磚路,砸出密集水花,周圍的腳步聲雜亂響著,夾著模糊的英音,一切都看似平常。

雲織從頭至尾也沒有注意到是哪一刻開始出現異樣的,她隻覺得秦硯北攬著她的手臂驟然間收緊,把她整個人拽到背後,完全用自己身體擋住,而後濕淋的雨傘掀開,猛地向旁邊一劃,一柄沾著雨水的刀就刺啦一聲刺破傘麵,割過秦硯北的左手腕骨,帶出鮮紅血線。

秦硯北左手仍舊穩定有力,一把攥住對方的小臂,狠重掐進他骨頭,在咒罵痛呼聲裡,他幾乎捏碎對方手骨,搶下刀柄,反手利落捅向他的頸動脈,刀尖被沖刷的紅色淋漓,準確停在對方皮肉外麵,隻差幾毫就紮進去。

雲織渾身僵冷,電光火石的幾個瞬間,她已經反應過來,剛才這把刀是斜側麵捅過來的,兩個人身體交疊著,如果秦硯北沒有這麼強烈的本能,刀必然會先傷到她,再奔他的心口。

秦硯北一腳踢開對方,男人高大身軀咚的栽到雨裡,伸手繼續去扌莫身後的東西。

方簡領著隨行的人提早去的研究所,路上險些出車禍,他立即意識到不對,秦硯北身邊雖然有人跟著,但隻是為了以防萬一,不能絕對保證安全。

他停下後馬上帶人往回趕,正撞上雨裡的情景,周圍路人混亂,有人已經打電話報警,警方就在附近,趕來的也很快,一行人敏捷製住持刀的白種男人,一翻他身後還沒徹底打開的包一看,居然是把獵槍。

雨簾密集,周圍人影幢幢,雲織看清的一刻,臉色慘白。

秦硯北拾起傘遮在她頭上,擋住她的視線,把她抱到月匈前,她衣袖隱隱傳來異樣的濕潤,怔愣了一會兒,才明白是他腕上流的血。

研究所除了針對精神問題的治療,也能處理外傷。

秦硯北坐在椅子上,醫生消毒完傷口,看他臉色變都不變,又想起昨天下午這位秦先生還在生死線上,今天目光就一瞬不錯地凝在旁邊女孩兒身上,感慨地搖了搖頭。

雲織盯著秦硯北手腕上的白色紗布,飛快抹了下眼睛,冷汗一陣陣地往外沁,嗓子乾啞,嘗試了幾次都沒說出太完整的話。

秦硯北起身撫著她背,彎月要親她額角:「別怕,過去了,對我有點信心,不會出事,那個人交給警方處理了,身份咱們也已經查清楚,就是科倫公司其中一個激進派係安排的,包括車禍也是,沒有含金量,都是比我預想的更下三濫的手段。」

他在她麵前蹲下來,握著她冰涼的手指:「是我被病影響,準備的不夠齊全,讓你看見這種場麵了,織織聽話,我確定沒事,消息傳回國內了,秦氏官方和該出麵的部門正在跟他們正麵來硬的,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受傷。」

秦硯北低低哄慰著:「咱們不留了,今天晚上的航班回去,這次隨行過來的人很多,不止你看見的那些,返程會保護很好,沒有意外,等到家你就放心了。」

「你沒事就好,」他垂著的眼睛抬起來,裡麵盡管掩飾過,還是殘留著當時的暴戾,「如果傷著你,我才是……」

雲織俯身輕輕抱住他頭。

她聽到方簡跟警方對話了,要不是下雨路上人多傘多,嚴重阻擋視線,那人真的可能會冒險用獵槍,本來就是一個臨時的計劃,秦硯北在英國露麵的機會極其有限,抓住了就會硬來。

雖然沒有含金量,但夠直接,成功當然好,不成功也能震懾,頂多損失幾個無關緊要的工具人,他們是真把秦氏太子爺當成個病秧子了。

他身負國內各方的矚目,堅持要脫離歐美壟斷,獨立研發的大型客機,竟然還要承擔這些。

秦硯北額頭墊在她單薄肩上,合上眼啞聲說:「我的工作讓你遇到這種危險……」

雲織貼在他臉頰邊,壓下滿心混亂的情緒,跟他說:「我很驕傲,我知道你在做什麼,隻要你能安全,我什麼都不怕。」

最早的機票在晚上十一點,還有五六個小時,雲織本來以為會去機場等,或者留在研究所,沒想到等檢查做完確定身體沒問題,秦硯北馬上就帶她出發。

外麵雨停了,車也已經換了,七八輛不同車型在停車場並排停著,乍一看不覺得有什麼聯係。

雲織上的是中間那輛,等方簡把車一啟動,旁邊那些就先後開出去,把這輛車恰到好處夾在中間。

方簡回頭跟雲織笑:「放心吧,官方比硯北自己更在乎他安危,這陣仗純純的是為了讓你放輕鬆。」

秦硯北冷冷看他一眼,他馬上老實閉嘴,悶頭開車。

雲織問:「我們現在去哪,是不是還有事沒辦完。」

秦硯北點頭,把她拉到腿上,讓她趴下來,伏在他身前,他一下下順著她頭發,在她耳邊說:「的確有,特別重要,走之前不做不行。」

雲織緊張得以為要麵對什麼嚴肅公事,還擔心自己出現會不會違和,結果一個多小時後,車窗外竟然漸漸出現深藍的海水,她才意識到不對,本來昏昏欲睡的狀態立馬清醒,從秦硯北身上抬起來,盯著外麵。

七八輛車先後停在海邊,拉出圍合的走勢,方簡的車沒停,繼續往裡開了一小段,海更近了,晚上風很輕,不遠處大片連綿的燈光開始闖進視野,他才剎車。

秦硯北推開車門,臂彎裡掛著一件寬鬆外衣,俯身把雲織從車裡抱出來,沒放手,等方簡開車掉頭回去,他才抱著她,踩著細沙一步步往裡走。

海浪聲溫柔,夜幕傾壓下來,跟濃重的深藍相融,星光和閃爍的暖色燈串在潮濕風裡交映,照進雲織的眼角。

這是她從小到大,第一次來海邊。

秦硯北把雲織放下,握著她肩膀讓她轉過身,無垠海麵撞進她眼睛裡,麵前細膩沙灘上,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好的連綿燈海,在無人知曉的夜裡,搭成好像經久不滅的城堡。

「有點簡陋了……」

他不太滿意。

「不好的地方,用我補,可以嗎。」

雲織嗓子堵著,海風吹開她長發,弄濕睫毛。

秦硯北從背後擁住她,緩緩說:「本來準備了更好的,開車過去要三個小時,來不及了,隻能在這兒補救,但還是要說……」

他聲音磁沉,夾著潮熱的風:「織織,訂婚快樂。」

就算沒有盛大儀式,沒有太多人見證,遠離熟悉的家國,但她的訂婚,她披星戴月趕來拉住他,把自己交付出去的這個晚上,絕不會輕易揭過,變成她記憶裡隻有驚慌危險的碎片。

雲織回身抱他,秦硯北展開外套,把她整個罩在裡麵,隔絕外麵的光線和聲音,低頭口勿她。

雲織藏在他用衣服撐出的小世界裡,扌莫著他手指上的素圈戒指,忍不住哽咽:「我本來想去給你買戒指的,結果訂婚的日子,還是隻能讓你戴這個舊的。」

秦硯北沒說話,俯下去繼續口勿她。

周圍昏黑,漸漸分不清身在哪裡,他唇經過她臉頰耳垂,研磨著細膩的頸側,直到撥開她微敞的領口,輕咬在她瑟縮的肩膀上。

海風無孔不入,吹紅雲織的鎖骨。

隻有彼此的這個微小世界裡,秦硯北抬了抬頭,淡色唇間含著什麼月牙白的東西,他笑著,把它碾在她灼紅唇角。

雲織迷茫拿下來,看到是一條很細的短絲帶。

等反應過來這個是什麼,她臉上轟的一熱。

這是她內衣肩帶……上麵裝飾綁著的……蝴蝶結。

籠罩兩個人的外套滑下去,掉在沙灘上,她被他攔月要抱緊。

秦硯北抬起左手,摘掉中指上的戒指,把手伸到雲織麵前,朝她翹起唇邊。

「這條絲帶,是獨一無二的戒指。」

「需要未婚妻親手給我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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