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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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織喘不過氣的時候抵住他心髒,膝蓋發軟地移開一點唇,用力喘著,他俯身抱她,有些重地咬住她薄薄耳骨,啞聲問:「……你是不是討厭。」

她對他的喜歡,還不足以支撐這些親密。

她一直在回避,是不是不想麵對他這幅樣子。

沒恢復的時候,她反抗不了,被他抓著手強行去做的,現在她能看見了,當然就要避開。

他這樣是在欺負她。

回家之前,他以為被喜歡就能滿足,但心底就像掏開了永無止盡的深洞,麵對她,時刻需求著更多,想索取她的愛來填。

他知道自己狀態不對,敏感偏激,多半又是悲觀的妄念,然而她流露出拒絕,他就被打入深澗。

秦硯北緩緩鬆開抱她的手,掌心蓋在她眼睛上。

雲織沒來得及回答他的問題就眼前一黑。

他安慰地親親她嘴角,低聲說:「沒事了,不欺負你,出去換衣服,別感冒,我洗好就出來。」

還有一句沒有說出口。

別討厭我。

雲織被輕推著肩膀,走出淋浴區,直到她徹底離開花灑的範圍,秦硯北才鬆開手,往後退,把自己隱藏在升騰的霧氣裡。

她往前邁了幾步,身後水聲變大,好像熱氣也漸漸消失,浴室裡溫度在悄無聲息轉冷。

反應過來他在做什麼,雲織忽然心口扭緊。

她不討厭啊,怎麼可能對他用得上這個詞。

隻是一點羞赧,難為情,剛確定關係的忐忑不安,和跟他一樣的患得患失。

最艱難的階段,她都無條件撲向他,窩在他懷裡心甘情願給他慰藉,怎麼等到真正麵對麵,反而連看和觸扌莫都不敢了,變得這麼小心翼翼。

小阿織,你還能不能支棱起來!

雲織背對秦硯北,停在原地沒走,口乾舌燥地輕輕咽著,她低頭看看自己裹身揉皺的睡裙,咬了咬牙。

唐遙跟她說過很多次,不要心疼男人,心疼男人就是悲慘的開始,但秦硯北是她的,怎麼能算普通男人。

如果連她都不心疼,他就真的孑然一身。

雲織鼓足勇氣,果斷轉回身,忍著心髒要撞開肋骨的酸麻,睜開眼透過玻璃看他,水已經轉冷,他側身站立,肩寬腿長,比例逆天,月要窩淺淺凹陷著。

雲織攥拳,這換誰誰不迷糊,她也隻不過是個凡心大動的普通成年女人而已好吧。

她屏息往回走,鞋底踏上水,發出輕響,秦硯北頓住,驀的回頭,眼裡黑不見底,像引人陷溺的深潭。

雲織踢掉拖鞋,赤著腳走到他麵前,踮起來仰著頭口勿他緊抿的薄唇,他停滯幾秒,突然狂風驟雨壓下來,單手摟住她,去調花灑的溫度,怕她受凍。

她雙手環著他背,慢慢試探地滑,經過崩到炙硬的人魚線,第一次沒有任何阻礙的觸碰上他。

雲織手指一抖,被燙得指節酥軟,顫了顫,還是義無反顧,隻是她盡了所能,指尖也還是不能合攏起來。

她眼裡積出控訴的水光,舌尖已經被吮到失去知覺。

圈裡最負盛名的年輕油畫家的手,握筆就是百萬畫作,指骨纖細,膚色釉白,與她此刻正在掌控著的地方反差極其強烈,分不清到底是誰躁動不堪,互相碾磨著的皮膚都泛起潮湧的紅。

看一眼,這幅畫麵就輕易碾碎冷靜,逼人發瘋。

雲織大口呼吸,有如被擱淺上岸,秦硯北低沉急重的吐息近在耳畔,他冷冽嗓音已經徹底被她揉出裂痕。

「sin老師,再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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