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1 / 2)
雲織之前跟秦硯北還保持著一點距離,身上的家居裙隻是半濕,但現在她扶著他的月要,仰著臉站在花灑下麵,和他已經超出了安全的界限,熱氣四溢的水流把她從上到下淋透,無處可躲。
如果是過去,她不帶綺念,可以把秦硯北隻當做一個能刺激她靈感的神仙人體模特,單純欣賞這幅在她眼裡無可挑剔的身體,就算是真把他看光了,或許她也能保持住最基本的鎮定。
問題是現在完全不一樣。
他是她貨真價實的男朋友,是不管以什麼身份出現,她都會心動淪陷的人,更何況沒恢復的那些天裡,她跟他就是最親密的戀人,她還……不止一次扌莫過他。
雲織不能想,心思稍微往少兒不宜的方向一偏,曾經握過的手感就悉數回到腦海裡,觸覺,溫度,掌心會被燒穿的熱量,清晰到好像此時此刻就要做那件事。
她鼻腔已經開始熱了,呼吸被堵在咽喉裡,臉上一層層堆著血色,聽完秦硯北的問話,窘迫得快咬破嘴唇。
她簡直白口莫辯!浴巾是她親手給扯下去的,她如果說隻是不小心能有說服力嗎?
雲織連頭都不敢低,更別提去撿浴巾再給他圍起來,她視線但凡往下偏一點,都會看見——
嗚。
不如讓她就地昏過去吧。
扌莫歸扌莫,看歸看,黑暗裡被窩裡偷偷的越界,和明目張膽地直接麵對,那能是一回事嗎。
雲織想昏倒算了,偏偏特別清醒,故作鎮定地顫聲說:「你……你眼睛不是疼嗎,還有空說別的,你低頭,我給你看看,等你沒事我就先出去了,給你拿個皮椅進來,弄壞了……算我的。」
她甘願花錢平事!
秦硯北沒反抗,非常配合地略略俯身,低頭靠近她,雲織正鬆了口氣,想給他清洗眼睛,視野裡那雙沾了水的潮濕黑瞳就無限放大,沒有停頓,直到嘴唇貼在她燙紅的臉頰上。
她怔住,手足無措,他在耳邊很低地開口:「眼睛不疼,隻是你一直不看我,存心想引起你的注意。」
連綿不絕的水聲裡,他毫不回避自己的念頭,又問:「織織,人體不是你的弱項麼,現在浴巾掉了,能幫你攻克專業難點的工具就在你麵前,連最後的障礙都沒有了,真的不用用看?」
雲織心髒上的鼓點密集到快撐不住。
戀愛第一天,她就要麵對這種十級難關!能不能從簡單模式開始?怎麼一上來就是地獄級困難!
工具,用用看,說的好像可以無欲無求,可他炙熱的體溫就在她掌心底下,視線再往上,月匈口鎖骨,喉結下頜,口勿過她的嘴唇,因為濕發向後抓,完整露著一張冷峻又欲氣橫生的臉,這怎麼能當成工具?!
雲織咽了咽,欲哭無淚,不想受蠱惑,暴露出對他的色心,她盡量一身正氣,小心地往後退,準備逃離是非之地,趕緊給他找把椅子進來。
誰知道太子爺真就這麼一會兒都站不穩,她剛一撤開,他修長身體就隨著她往前倒。
她下意識停住,伸手去接,腳下沒留意,被滿地的水滑到,往前栽到他劇震的月匈膛上,他一把攬住她,順勢向後錯開兩步,脊背抵上濕涼的牆磚。
雲織的睡裙濕噠噠黏在身上,裹著從肩到小腿的線條,裡麵穿了內衣,但隻是居家極薄的,根本沒有遮蓋力,緊緊壓在他炙灼的肌理上,心跳離得太近,混亂成分不清彼此的一片。
秦硯北眸色轉深,握住她月要,稍稍把她往外推開,可她還是清晰感覺到了,有什麼不敢看的地方正在不受控製地變化。
她耳朵連著脖頸泛出潮紅,濕漉漉,甚至透著可憐地看他,女孩子雙瞳又圓又媚,眼尾滑著水珠,分不清是不是淚,窘迫無助得異樣勾人。
浴室裡白霧蒸騰,她張口想說話,他驟然掐緊她口勿下來,不是之前溫存的淺嘗,直接深入齒關,肆意掠取,失去克製的愛意恨不得把她握碎咽下,但兩個人身體之間依然被他刻意拉開。
雲織忘了要呼吸,幾乎缺氧,月要軟塌下去,無力地略微抗爭兩下,他以為被她討厭,漆黑眼底劃過受傷,隨即掀起更遮掩不住的波瀾,不想再裝下去,右腿穩定落地,摟著她轉身,把她按進牆角。
右邊是已經烘熱的牆,左邊是大片濕滑玻璃,雲織靠上去的瞬間,來不及感受涼意,就被他手掌墊住,下一刻唇舌不再屬於自己,在不間斷的流水中被抽空所有意誌。
騙子……
他果然騙她,根本就站得起來!
很快連這個都不能想了,雲織昏昏沉沉,唇上軟熱腫脹得輕微刺痛,脊柱像在過電,酸麻地勾起腳尖來,即使花灑一直沒關,她還是出了密密麻麻的汗。
她心裡忍不住偷偷尖叫,他哪裡是腿能站起來!他還有別的地方站得更囂張啊啊啊!
太近了,但秦硯北始終保有分寸,明明沒有碰到,還特意跟她保持空間,她就是能感覺得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