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二合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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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桃樹都已經空了,像從未存在。

那個有天窗的屋頂,踏遍了也沒有找回來。

秦硯北埋在雲織柔軟的頸窩間,口腔咬破,緊閉的眼睫無聲無息洇濕。

一定是她,對吧。

他沒有妄想。

這世上真的有一個人,跟他在那個老舊低矮的小屋裡互相陪伴過,撬開過他的世界,點亮過他那些漆黑的星星。

他對雲織不僅僅是一見鍾情,是身體裡,精神上源於最深處那些執著的牽引,從真正見麵的一刻起,就看到她跟其他人截然不同的光。

秦硯北咬著雲織耳垂。

「織織,是不是你,你接過我的桃子,欠我一個擁抱。」

他拉過她的手,想在上麵寫字,指尖懸在半空,又緩緩攥緊成拳。

互相用手寫字,復雜的字她認不清,要怎麼能把這件事說明白?

他還需要一個證據……

一個真正能把這件事釘死的關鍵證據。

更重要的是。

哪怕一切都證實,但織織記得嗎?她甚至沒見過他的臉,沒聽清過他的聲音,就算他已經萬劫不復,把她看得比命更重,可她並不愛他。

他拚盡全力,也變不成她愛的十一。

雲織能體會到秦硯北情緒的波瀾,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寫字,她心急地反客為主,把他掌心翻過來,最終遲疑著,也沒有落下。

這哪裡是緩慢寫字能說清的?

寫「你是十一?」

可秦硯北哪裡知道什麼是「十一」,反而添會亂,他愛吃醋,如果這次沒想起來,還容易誤會。

她不能太急,應該等到恢復以後,正式的,看著他的眼睛,用自己的嘴把它講清楚,當麵告訴他,她喜歡他很多年。

雲織抬起秦硯北的手,乖巧低下頭,把唇慢慢壓在他掌心裡。

先給你一個口勿。

定金。

-

秦硯北當天就吩咐下去,把當初所有給他診斷過,尤其是去過現場帶他回秦家的那些醫生,無論人在哪,用最短時間一個一個弄回懷城,他必須撬開他們的嘴,弄清來龍去脈。

隨後他才知道,那幾個關鍵的醫生,在他回到秦家後,就躲避一般陸續去了國外,逮回來需要一點時間。

沒多久警方那邊也有了消息,江時一正式□□等待審理,尚德學校的一乾涉案人都已經成功抓捕,雲家的父母拘留也將結束回家。

「秦總,」肖瑞打電話來問,「那對夫妻,讓他們回去,還是——」

秦硯北低聲說:「回,我有東西找他們要。」

秦硯北離開家門前,給雲織的安保做到萬無一失,穿好包暖,襪子都是有絨毛的,拍著哄她睡,但剛一起身,她就牽住他袖口,揪著被子可憐巴巴。

秦硯北多看一會兒都覺得要犯罪,他給醫院主任打了個電話,確認雲織已經可以適當出門活動,不要著涼就好。

他就把老婆從被窩裡抱出來,換上外出的衣服,裹了兩層風衣,戴上大簷帽子,才牽進車裡,讓她坐副駕駛。

車開到雲家樓下後,秦硯北沒讓雲織上去,怕她即使這種狀態也會認出來受到刺激,他看了眼後麵稍遠處默默圍攏保護的幾輛車,才略放心,捏捏雲織的臉,獨自下車。

雲家父母幾天內瘦到脫相,一見到秦硯北登門,嚇得麵無人色,腿軟地跌靠在牆上,雲母痛哭流涕地哀求:「我兒子,我兒子在哪?求你發發善心,讓我見他一麵!」

秦硯北一言不發,根本沒看過這兩個人一眼,沉默環視整個房子,看著牆上沒有雲織的全家福。

雲父憔悴不堪,捂著月匈口吃力咳嗽:「雲寒到底怎麼樣了,你是不是要我下跪,你才肯讓我們見麵?」

他當真摔下去,跟妻子一起狼狽伏地,淚流滿麵。

秦硯北終於垂下一點視線,毫無情緒地掠過兩人,冷笑問:「你們的女兒受了那麼大傷害,竟然不值得一問麼?」

夫妻倆愣住。

秦硯北懶懶收回目光,居高臨下睨著,骨子裡那種上位者淩人的氣勢,壓得對方不敢抬頭。

「雲寒不在本地,已經送去了療養機構,有沒有人治病,有沒有人照顧,從今以後,你們都不能知情。」

兩人呆呆望著秦硯北,雲母突然失聲嚎哭,不斷哀求。

秦硯北極淡地彎著唇:「雲織有沒有這麼求過你們?爸媽,求你們不要打我,不要遷怒我,不要把我送去那個地獄,不要讓我死?求過麼?」

客廳裡倏地寂靜,一點呼吸都沒膽子發出。

他厲聲:「說話,求過沒有!」

雲母崩潰地渾身顫抖。

秦硯北緩緩走近一步,低頭俯視:「你們是怎麼做的?聽過一次嗎?求有用的話,織織還要我乾什麼。」

他再次逼近,不輕不重踩在雲父貼在地麵的袖口上,一絲也沒碰到他皮肉,他淡道:「爸媽,我是織織的未婚夫,很高興認識你們,現在起,雲織歸我負責,你們對她做過的事,我當然要親自奉還。」

「兒子不是好麼?今後你們的兒子有新生活,不會跟你們再見,他心智低,過得輕鬆愉快,甚至不會想起你們。」

「不是想要錢麼?雲織身價千萬,是秦氏未來的太太,她想要什麼,我都奉到她手上,你們會親眼看著她紅,看她受盡羨慕,可惜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等織織康復,你們去她麵前跪,道歉求她原諒,求她跟你們斷絕關係,以後幾十年,你們死活自找,而她,會享盡幸福。」

秦硯北俯了俯身,森森低語:「如果有一天你們沿街乞討,我會替織織扔一枚硬幣,以謝生育之恩。」

「至於其他的,是你們虐待女兒的福報,這輩子享用不盡。」

雲母急促喘氣,無力地去拽他長褲,他冷冷避開,問:「織織的物品在哪,我帶走。」

夫妻兩個一點音節都發不出,秦硯北轉身進房間,掃視著到處為兒子,為自己的精心布置,他看什麼礙眼就隨手揮開。

刺耳噪音此起彼伏,他在陰暗儲物間的櫃子裡,最不起眼的一個鐵皮收納箱中,翻到了女孩子用過的文具。

文具下麵,有些小巧簡單的發夾和本子,七零八落放著,最底下壓著一本破相冊。

這就是偌大房子裡,關於雲織的一切痕跡,隻用一個小箱就完全裝得下。

沒有開燈的儲物間,秦硯北拾起那本相冊,心髒在月匈腔裡跳得艱澀發疼,他重重壓著封皮,片刻後才一點點掀開。

裡麵大部分是空的,照片隻有零散幾張。

但最後一頁裡,有一張泛著黃,撞上秦硯北的眼睛。

十來歲的小姑娘,精致纖瘦,穿一件也許是哥哥不要的偏中性的襯衫,笑眯眯站在一間房子前。

那房子旁邊是小院的院門,裡麵花草繁茂,圍牆低矮,而房子的屋頂,隱約拍到了一扇天窗,布滿鏽跡的,老舊的天窗。

秦硯北脊背彎折,手狠重地抓住桌沿,按著這張穿過時光,拂去他最後那層塵埃的照片,有炙熱水跡滴到傷痕累累的手背上。

是那件他記憶裡的襯衫。

是那扇天窗。

是他獨一無二的小姑娘。

哪裡是一見鍾情,是他對她的命中注定。

秦硯北扣著箱子走出雲家的時候,一眼看到車窗降下一半,雲織把下巴輕輕墊在玻璃沿上,眯著眼安靜呼吸新鮮空氣,臉頰白淨,被風拂過,塗上淺淺的紅。

他喉結澀然滾動著,心如同陷進沸騰的滾油裡。

除非他死,不可能放手,如果失去,他會徹底下地獄。

可他已經不能再勉強她,任何傷害,都絕不會落在她身上。

等她康復那天,發現他是誰,是不是就到了他的死期。

如果可能,她可不可以試著愛他一點,不用像愛十一那麼多,很少就行了,他沒被愛過,很少就可以滿足,他願意用一切來換。

秦硯北肺腑灼燒著,走到車邊碰了碰雲織的臉,在她鼻尖發泄似的輕咬了一下。

雲織嚇了一跳,仰臉控訴。

秦硯北定定盯著她,一把拉開車門,雲織沒有準備,咬著唇往外跌,撲到他身上。

他彎月要抱住雲織,把她從副駕駛帶出來,踢上車門,將人放進寬敞的後排,隨即陪她上車,關閉車窗可視,在昏暗密閉的小空間裡,潰敗似的把雲織拉到腿上,捏著她雙頰,朝她嘴唇口勿下去。

想得到。

想占為己有。

又瘋又燙的渴望放肆燃起,骨骼肌理都在被她燎原。

秦硯北冰冷的唇貼上她的,珍愛地壓迫碾磨,她飽滿唇肉很熱,濕潤綿軟,一碰就要融化,每一下緊密貼合,都在勾著人理智盡失,往深處索取。

隻要稍一用力,他就能撬開她的牙關,嘗盡滋味。

但秦硯北手臂繃得酸痛,仍然隻是淺嘗輒止,他極力克製著自己,不能深入,不要失控,不要嚇著她。

如果真的唇舌相接,他會完全脫軌。

趁他還能冷靜……

雲織心要從喉嚨跳出來,嘴唇上被或輕或重地揉碾著,她熱到離譜,手戰栗得不知道該往哪放,一時頭暈,光線太暗也看不清輪廓,有點不確定自己身處的位置。

他膝蓋嗎?

還是腿上?

可不可以再往前靠近點,方便他……更放肆。

雲織紅著臉,攥著他衣襟,盡量不著痕跡地往前湊了湊,貼他更近,雙膝撐在他兩側沒有坐實,一小會兒就有點頂不住力氣。

她撐不穩的一刻,就環住他脖頸,順勢往下壓,想乖乖坐在他腿上。

然而等真正坐下的時候,她卻震驚發現好像爬得太靠前了,感覺有點不太對。

她蹭到了他堅實有力的腿根,以及上次手誤,不小心觸碰到的……月要帶扣以下,冰涼的金屬拉鏈。

雲織趕緊想往後退點,然而座椅太滑,她一下沒支撐好,跌到他月匈前,身體也跟著沉下去,端端正正摩擦過那個輪廓,被硬生生硌到。

上一回還隻是可觀。

這一回……直接劍拔弩張。

秦硯北用力掐著雲織的月要,手指深陷進她皮膚裡。

她軟綿綿倒過來,圓融觸感壓在他堅硬的月匈口上,因為緊張還在不斷亂動。

而更過分處,他已經跟她緊密相貼,抵著她的柔軟。

秦硯北額邊沁出薄汗,加重捏著雲織的後頸。

「……織織乖,能不能先溫情一下,別逼著我做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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