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3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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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不安,來自於即將得到的幸福。

隻是總不出去陪未婚妻,這樣真的好嗎。

雲織為秦硯北的婚事操碎了心,一對上太子爺能把人生吞活剖的森冷雙眼,又不敢多勸,隻能眼睜睜看著秦硯北把各種訂婚儀式相關的團隊都叫到南山院來,當著她的麵,選禮服選地點定細節,她想走還不行,必須在場。

不讓未婚妻看,卻讓她盯著,他到底什麼意思,能不能直說。

雲織局促地陪著,硬著頭皮目睹太子爺根本不把錢當錢,一個訂婚儀式,排場已經過分奢華精心,好像他生怕哪裡不夠好,讓未婚妻不滿意。

秦硯北沒有一刻不在關注著雲織的表情和眼神,捕捉每一次可能為他而生出的波動,想從她細微的一顰一笑裡,找到她在默默吃醋的證明。

他最不屑於用這種方式去刺激一個人,尤其是他的愛人。

從最初叫團隊進家門,他就在她麵前無聲起誓,隻要她肯說句好聽的,跟他坦誠心意,他絕不會再做這種自己都看不上的事情,任她想怎麼懲罰補償,他都情願。

但雲織從未抗議過,就那麼安安靜靜,望著他跟那個所謂的未婚妻,即將到來的訂婚儀式。

秦硯北沒有特意避人,秦家太子爺不日將要訂婚的消息也就悄悄在圈裡子傳開,凡是聽到的沒有一個不震驚,到處打聽女方是誰,哪家的千金有這種本事,能把秦硯北給拿捏住,哪怕就是一場商業聯姻,都已經算得上奇跡。

最後不知道從誰口中流出去,說太子爺的神秘女友,隻是個背景簡單的普通大學生。

一石掀起千層浪,秦氏的董事會為這個鬧得不可開交。

雲織沒有什麼上流圈子的渠道,就算是唐遙,也沒法第一時間得到這種更高層小範圍的新聞。

她對外麵的風浪一無所知,算算日子,被迫跟秦硯北在南山院裡已經超過十天,終於看到太子爺換上正裝出門,以為他的緊張平息了,結果他朝她抬手:「過來,跟我去公司。」

「我去公司?」雲織猶豫,「對你影響不好吧。」

秦硯北森森看她:「你不是說來報恩麼?連我這麼簡單的要求都不願意做?」

雲織語塞,反正恩快報完了,她也管不了他幾天,那還不如順著他,讓他因為訂婚引起的這些波瀾盡快平復。

真沒看出來,太子爺談起戀愛居然是這樣的,在乎對方到心神不寧,為了一場訂婚,他已經不吭聲地方寸大亂了。

車開到秦氏總部辦公大樓的地下停車場,雲織透過車窗看著經過的各類豪車,欲言又止。

她如果真的就這樣上去,像什麼樣子,集團裡那麼多人看到她跟在快要訂婚的秦硯北身邊,還不知道會傳什麼閒話。

秦硯北看出她遲疑為難,閉了閉眼,忍耐住想把她隨身攜帶,控製她自由的極端**,在她後頸上撫了撫:「……你在車裡,半小時後再跟助理上樓。」

他先去清了場,沒人打擾,她就不會這麼憂心忡忡了。

雲織被他碰過的地方泛起**,等他下車,自己反復揉了揉,還是覺得滾燙。

她翻出平板電腦勾圖,想轉移注意力,餘光卻偶然瞥到停車場邊緣,從她車窗的角度,剛好能透過車跟車之間錯落的縫隙,看到那邊遠處的小範圍情景。

而就在這個小範圍裡,出現了一個她意想不到的人。

從春節就沒再見過的江時一,戴著一副大框墨鏡,從一道玻璃側門裡進入秦氏大樓,雖然隻是很快閃過,但畢竟熟識好幾年,她相信不會認錯。

江時一跟秦氏有什麼關係?家裡生意往來?

雲織隻是疑惑,並未掛心,直到十幾分鍾後,秦震從同一扇門裡走了出來,麵上好像帶笑,徑直上車離開,她才若有若無地生出一抹異樣感。

但思想來去,這扇門誰都能走,江時一和秦震之間也看不出有什麼牽扯,更深的家族往來,她又不懂,多猜測也沒意義,隻要這兩個人對秦硯北沒影響,她也不用當回事。

隻是想起江時一口中的「我是那場火災的當事人」,她多少還是有些不放心。

二十五分鍾過去,秦硯北的助理趕到車庫,彎月要對雲織笑:「雲小姐,秦總讓我們半個小時上去,時間快到了,跟我來。」

同一時間,秦氏總部大樓三十六層,秦硯北的辦公室外,站著一個身穿全套當季奢牌職業裝,身材火辣,五官明艷的年輕女人。

她手中的稀有皮愛馬仕裡裝著秦氏這一季度最大合作商的企劃書,按照秦總的行程安排,比預定時間提前抵達,來辦公室意圖跟秦總麵談。

秦硯北卻根本沒讓她進門。

負責的副總在工作台邊誠惶誠恐,滿頭汗地解釋:「秦總,確實是對方公司臨時換人過來,我溝通過,對方表示她就是最適合的人選,話裡話外透著的意思,好像是她跟您有什麼淵源,我以為您認識她,就放行了。」

淵源?

秦硯北擰眉。

副總剛說完,桌上手機就響起,來電人是程決。

程決向來負責盯住他身邊那些不清不楚的女人,也一直處理得及時乾淨,沒有過錯漏,包括從前秦震安排過來的棋子,甚至也包括最初的雲織,都在程決信息鏈的掌握裡。

電話接通後,程決的聲音已經異常到有些扭曲:「硯北,我這邊剛拿到消息,不敢耽擱,馬上就給你打電話了,你肯定還記得,那天酒吧裡我跟你說過,秦震安排了一個美人計放你身邊,那女人暗戀你多年,還是青大的……」

秦硯北沒耐心應對他這些廢話,「嗯」了聲就要掛斷。

雲織的事,件件都是他親身經歷,還需要重復?

程決卻慌張地加快語速:「當時雲織恰好出現在酒吧裡,又說那種很讓人誤解的話,加上後來調查的信息基本都對得上,所以我認定雲織肯定就是那個女人,但是……」

秦硯北懸在結束通話上的手指,在這一刻突兀地停住。

「但是咱們的人報給我最新消息,秦震安排的這個人……因為出了意外事故,住院了幾個月銷聲匿跡,前些天剛痊愈,就借由秦氏的合作公司出現,名正言順來跟你認識了,她……也是青大的,暗戀你七八年,跟秦震有很多私下接觸,我們已經拿到了證據……」

秦硯北的咽喉如同被透明的手死死扼住,阻斷一切賴以為生的氧氣。

程決懊惱地低聲:「至於雲織的那張照片,刨根究底之後,多半是一次巧合,秦震去青大找那個女的,司機走錯路,遇見了雲織幫忙……」

「硯北,」他死的心都有,顫聲喃喃,「雲織應該,根本不是秦震安排的那個眼線,她沒有居心叵測,在那天見麵之前,也並不認識你。」

秦硯北骨節繃得蒼白猙獰,手機屏幕幾乎在掌中握碎。

他按住桌沿,冰涼木料在指腹下燒起高溫,隨著門外越來越近的女孩子腳步聲,以及助理小心翼翼的「雲小姐」,他慢慢朝門口的方向抬起眼睫,錯落掩映下,裡麵烏沉的瞳仁已經漫上一層灼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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