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2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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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當做什麼?

秦震醒悟過來一般,低聲嘆笑:「原來是這麼回事,我明白了,既然對方硬貼上來,就隨便當個寵物之類的放身邊解解悶,心情好了隨便給她點臉麵,你舉手之勞,她就能感恩戴德了,沒錯,這才像秦家人的作風。」

秦震說話的口口勿依然溫和,眼睛卻掃了掃中間隔著的那道裝飾牆,他站在秦硯北身後,表情不善。

到了這種時候,秦硯北竟然還收斂著,不忍說雲織太重的話,不然以他的不留情,隨隨便便幾句就能輕而易舉把小姑娘對他構建起來的信任和親近打碎。

事關雲織,秦硯北總在出乎他的意料。

既然正主不願意說狠話,那就隻能由他代勞,隻是效果必然會比他預想中的打折扣。

雲織站在牆的另一邊,手指慢慢攥住,皺眉看著牆上懸掛的裝飾,眼神卻像穿透過去,努力想看清秦硯北的反應。

她身處在這個陌生的環境裡,有些頭重腳輕,最初她聽到秦硯北前麵的話,以為自己心裡很深處悄悄懸著的那個微弱可能性——太子爺是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終於能徹底打消掉了。

但她還來不及覺得放心,之後那些字眼就攜槍帶棒地砸了下來,讓她一點準備都沒有。

她一直都以為,不管外麵別人怎麼想怎麼議論,秦硯北是明白她心思的,他知道她來報恩,知道她是真心想要照顧他身體,看他康復。

然而剛才他親口說,她不過是拿報恩當成借口,實際對他用盡心機,目的不純,他竟然和其他人臆測的一樣,把她當成了一個居心叵測來攀附的人。

秦震隨口的一句「寵物」,她等了這麼半天,也還是沒有等到秦硯北的反駁。

秦硯北的性格那麼恣意,如果不是真的這麼想,當場就會回懟過去,管對方是誰,可他沒有,他就那麼沉默著,默認了這個說法。

秦玉見時機差不多了,擰眉拉住雲織的手,眼裡露出酸楚同情,用口型說:「別聽了,我們走吧。」

雲織客氣地輕輕掙開她,無意間看到自己手腕上價值昂貴的手鏈,滿心空盪的茫然裡,滲出了對自己的嘲諷,眼眶微微發酸。

秦硯北不相信她,也不需要她。

原來這麼長時間,都是她一頭熱的獨角戲,什麼照顧,什麼挽救他的心理,還當彼此是朋友,全像一場可笑的自以為是。

她現在穿著禮服,化著精致的妝,出現在這個她一輩子都仰望不起的地方,像個小醜。

秦玉做出心疼的神色,去攬雲織的肩膀,聲音極低地耳語:「你別傷心,硯北就是這樣的性格,我看得出來,你不是那樣的姑娘,如果委屈……」

她想讓雲織出聲。

生氣鬧也好,委屈得哭出來也好,隻要能鬧大了動靜就行,趁著現在滿屋子秦家人還沒走,秦硯北被搞這麼一出,必定臉上難看,成為談資。

按秦硯北的脾氣,可能會對雲織遷怒,也可能精神問題會直接發作,讓所有人見證,都親眼看看秦家這位不可一世的繼承人,實際上就是個病入膏肓的瘋子。

雲織卻咬緊嘴唇,一聲不吭,即使眼底已經有了層水色,臉上還是沒有露出任何脆弱來。

她看了看秦玉,又望向裝飾牆,知道另一頭是秦震。

她七零八落的心裡盡力維持著冷靜,想起秦震是秦硯北的對立麵,那秦玉有意無意帶她過來,是不是……跟秦震同一陣營?

雲織很清楚,那些傷人的話是秦硯北自己親口說的,不反駁「寵物」,也是他自己做的,沒人有本事逼迫他。

但這麼多話是怎麼被她恰好聽到的,又是另外一件事。

即使秦硯北隻把她當做一個居心不明的寵物,她也不能讓自己變成秦家人算計秦硯北的工具。

他對她有救命之恩,她永遠不會恩將仇報,就當是……她能為他做的,最後一點報答。

雲織鎮定地對秦玉笑了笑,勾了一下她的小指,表示有話要對她說,隨後就轉身往走廊外麵走,故意放輕腳步,不讓鞋跟發出聲音。

秦玉猶豫地盯著她,她大可以現在喊出來「織織」讓秦硯北聽見,又有點怕雲織真有什麼更重磅的話會錯過。

權衡之後,秦玉還是選擇閉嘴,跟上雲織,等離開走廊的範圍,回到吵鬧環境裡,她立即問:「怎麼了?」

雲織把鬢邊垂落的頭發別到耳後,動作乖巧,看過來的眼神卻清冷利落,輕聲說:「沒什麼,隻是想告訴您,您牙齒上沾到口紅了。」

秦玉一愣,表情幾次起伏,她意識到著了這小姑娘的道,哪怕現在返回去,秦硯北必定也已經走了,她白白錯失了一次讓那條野狗當眾掉臉的機會。

-

秦硯北應付完秦震,第一時間回到主廳。

秦震那老東西,有他今天的答復,短時間內不會為難雲織,還會繼續安排雲織留在他身邊,繼續在他身上做努力。

畢竟相比於他過去的銅牆鐵壁,現在他能接受一個女人,無論是是女友,還是秦震口中的什麼狗屁寵物,對秦震自己來說都暫時夠用了。

秦硯北手搭在大衣上,裡麵裝著一個手掌大的正方形盒子,裡麵是個玉鐲。

爺爺在樓上專門交給他的,讓他轉贈雲織,說什麼給未來孫媳的見麵禮。

老爺子年紀大了頭腦不清醒,不過就是帶回來吃頓飯而已,他想得倒挺多,這就未來孫媳了?

他對雲織……現在連感情都算不上,被她追得沒辦法,憑那一點心動才發展到今天,愛都沒有,談什麼婚姻。

他把盒子拒了:「織織是畫畫的,戴不了手上的裝飾,換個別的給她。」

老爺子不同意:「戴不了不表示不喜歡,玉鐲多好,有傳承,值錢,以後給你們家小孩兒還能繼續傳下去。」

嗬。

八字沒一撇,孩子都搞出來了。

秦硯北的掌心暗暗發熱,冷著臉,不得已才拿起盒子下樓。

雲織不是想要被承認麼,這鐲子多少也算個證明,看她收了這個,心情好了,還怎麼跟他鬧,今晚上她要是再不過來主動接口勿,她就真的過份了。

秦硯北遠遠看見雲織,她垂著頭站在一個角落,膚色雪白,月要身極細,安靜得像尊極美的玉雕,跟廳裡,跟整個秦家都格格不入。

感受到他的注視,她抬頭看向他,視線在流澈的燈光裡相撞。

秦硯北難以形容那一刻的感受,明明是跟平常一樣的對視,心髒卻像猝然被刺進綿密的針,有什麼預感似的銳器在不斷向裡紮。

他眉心收攏,略一招手讓她過來。

雲織很聽話,走近了徑直繞到他身後,握住輪椅,問:「秦先生,是可以走了嗎?」

一個再簡單不過的稱呼,勾住他的神經,稍一扯動,太陽穴就隱隱疼痛。

秦硯北側過頭不滿地看她一眼。

飯都吃了,他身旁的位置她都坐了,這會兒她想起裝客套,在秦家這群人麵前,倒是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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