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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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走廊到衣帽間裡短短的幾步路,雲織覺得自己踩進雲層裡,頭重腳輕得不記得先邁了哪條腿。

她心裡清楚秦硯北肯定是誤會了,他看出來這套衣服是她送的禮物,卻不知道已經被她改造過,多半以為她就是存心送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他竟然沒有丟到她臉上,在裡麵猶豫這麼久,最後選擇穿上身讓她看。

以太子爺平常的傲倨,給她幾百個膽子也沒想過這種……堪稱香艷的畫麵。

雲織甚至回憶起了以前半夜躲在被窩裡看過的知名畫手色圖,裡麵肌肉流暢的英俊男人衣衫半解,畫的各種反差撩人,但也完全比不上現在她眼前的真實刺激。

印象裡最不可褻瀆的人,狂妄囂張陰鬱冷淡,主動換上色氣的……情趣裝,姿態又絲毫不刻意,就這麼嫌棄而疏懶的,才格外有沖擊力。

雲織靠近他的過程裡,他月要腹上的線條逐步緊繃,勾勒出更深的輪廓。

秦硯北換衣服之前渾身血液都恨不得要逆流,換的時候想把雲織給掐暈算了,等換完了坐在這兒,看見她紅著臉的受寵若驚樣,反而坦盪了。

他攥著輪椅扶手,嫌她慢吞吞,盡力克製住想直接站起身把她摁過來看個夠的念頭,冷聲說:「一分鍾過完了,你確定後麵四分鍾還要浪費在路上?」

他已經縱容她成這樣了。

她究竟看不看!

穿都穿了,她一個送禮物的還扭捏什麼,雲織這女人到底行不行,怎麼到了該上的關頭就掉鏈子。

雲織下意識「嗯嗯」了兩聲回應,想捂嘴為時已晚。

她瞎答應什麼呢?!

這種時候她就應該非禮勿視,盡快跟秦硯北解釋清楚,接受和安撫他可能出現的怒火,為自己的失誤全盤買單。

但是……

雲織眨了下眼,很沒出息地收不回目光,忍不住雙手合十對秦硯北淺拜了一下,眼睛繼續盯著他看。

她不是誇張,也沒帶濾鏡,他確實帥,受重傷坐輪椅的人還能有這麼完美模板的身體,實在超出想象,她隻是看幾眼,手已經開始蠢蠢欲動。

……忍住,要是現在回去拿平板畫他,未免太浪費飽眼福的機會。

秦硯北抬著眼簾,緊盯雲織的反應,看出她手指使勁捏著,一副手很癢,要壓抑不住本性的模樣。

嗬。

裝得挺震驚,實在已經想上手來扌莫他了吧。

太子爺不耐煩地往後靠了靠,月要腹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略敞開的雙腿修長舒展,皮膚在燈下有乾淨內斂的光澤,他端得麵無表情:「你要乾什麼就痛快點,別磨磨蹭蹭,要不是看你今天哭個沒完,我可沒空陪你浪費時間。」

雲織悟了。

秦硯北還記著她白天哭慘的事,包括剛才敲門的時候,她一著急出了顫音,他八成以為她又要哭。

他其實心很細。

那句「哄你」,不隻是出了事幫她解圍,還在犧牲自己成全她的「惡趣味」。

他也許是在哄她開心。

雲織當時就罪惡感爆棚了,站到他跟前歉疚地說實話:「對不起硯北,衣服確實是我給你買的感謝禮物,但是回家之前被貓給抓壞了,我舍不得浪費,就熨燙完剪掉了弄壞的部分,還沒等收走,你就提前回來了……」

秦硯北即使坐著,也依然極具壓迫,他挑了下眉:「理由不錯。」

雲織欲哭無淚。

她不想被秦硯北誤會成她戲弄他。

太子爺肯露肌肉給她看,這麼活菩薩,她要是不澄清這事就過份了。

雲織忙說:「我能證明!我剛剪完的那些碎料就在樓下!我去撿!那上麵還有貓指甲的印!」

她略感不舍地多看了秦硯北……的月要腹和大腿一眼,火速跑出衣帽間下樓,沒想到幾分鍾前剛扔過東西的那個垃圾桶空空如也。

鄭阿姨探頭出來:「怎麼啦雲小姐,收垃圾的車剛來過,我已經把家裡都收拾好了。」

……被垃圾車收走了,她現在沖出去都找不回來。

雲織沮喪回到樓上,進門前緊急上品牌官網搜了一下,沒有這款衣服的圖,最後的希望也破滅,她迎上秦硯北等著看她表演的黑瞳,百口莫辯:「……垃圾沒了。」

秦硯北一聲冷笑。

雲織證據全無,沒別的辦法,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反正秦硯北認定了她存心,那怎麼也不能讓太子爺下不來台,發現自己誤解她意思做了傻事吧,如果有什麼罪名,就應該她來承擔。

雲織解釋沒用,豁出去了,硬著頭皮說:「……行我承認,是我故意的,我一看這衣服,就覺得襯你,索性買回來試試,沒有對你不尊重的意思,隻是沒想到你真的……」

秦硯北睨她:「真的怎麼?」

雲織慢慢抬起手,朝他豎大拇指:「真的這麼好看。」

秦硯北唇角不著痕跡地彎了彎。

看,逼出實話了吧,愛他臉,愛他身體,為了滿足對他的欲望膽大包天。

太子爺示意雲織過來,等她一臉胭脂色地靠近他身邊,他才懶懶捏住她過於細的腕子,幫她加快進度,把她手心往自己月要腹上摁了摁,淡聲斥責:「拖拖拉拉的,以後痛快點。」

雖然浮皮潦草,卻真實地觸扌莫到了,溫度燙人。

雲織根本沒顧上聽他說什麼,當場缺氧。

等秦硯北手機上接到視頻會議提醒,漫不經心戳了她頭一下,把她稍稍推開,回身進裡麵換衣服去書房,雲織總算敢抬頭,手背再一次放到鼻尖那裡,等移開的時候,有很淺的一點血痕。

……她就沒這麼丟臉過,也沒這麼受刺激過。

雲織回房間把自己打理好,鎮定地去樓下幫秦硯北端晚飯,把小餐車推到他桌邊,她眼簾都沒敢撩一下,飛快撤退,自己趁吃飯的功夫勾完了一張草圖。

天黑之前,雲織在網上下單的油畫工具到了,她既然要短期內住在c9,免不了有需要居家畫畫的時候,這些東西都必不可少。

她把畫架支在臥室,沒有用sin的風格,以畫商稿那種更光明溫和的筆觸,寫實地記錄了秦硯北穿著那套衣服的畫麵,有點騷氣浪盪,更多的還是冷峻反差。

晚上畫完,雲織取下來,鼓起勇氣敲了下書房的門,從小心推開的縫隙裡把畫塞進去,隨即躲開回房關門,一氣嗬成,生怕被太子爺掐死。

秦硯北的視線從設計圖上抽離,凝在牆邊立著的那副畫上。

他起身過去,把畫撿起來,指腹抹掉底邊沾到的一點點灰塵,鋪到自己工作台的桌麵上,垂眸審視了許久。

原來她的視角,看他就這麼含情帶欲。

但還缺點什麼。

秦硯北隨手拾了根繪圖的鉛筆,在畫麵右下方,衣帽間門的那個方向,簡單幾筆勾了隻靈動的毛絨小兔,直勾勾盯著中央的人看。

畫完太子爺還是不甚滿意,又換了支紅色鉛筆,在小兔臉蛋上描了兩坨色眯眯的紅暈。

嗯。

這才寫實。

-

自從搬出宿舍,雲織設想了很多sin的身份公開後,學校那邊可能會有的改變,受關注更多,大家要求也更高,接受圍觀和議論,這些都是自然而然的,隻是忘了把校方領導和老師的反應也考慮進去。

兩天後的上午,雲織剛下課就接到美院副院長親自打的電話,溫和詢問了她筆名的情況,誇獎肯定的話說了很多,最後才落到重點。

「雲織,你本來就是院裡這幾年最出色的學生,平常有什麼活動也都積極參加,現在筆名公開,影響力當然就更大了,有些需要你去的場合,你可不能推脫啊。」

雲織禮貌答應:「好,院長您說。」

副院長笑吟吟說:「每年元旦到春節中間的這段日子,咱們院都會安排優秀代表出去交流學習,也是很重要的宣傳,彰顯咱們青大美院的江湖地位嘛,今年出兩組,兩男兩女,男生有大四的江時一和徐書晗,徐書晗那組的女同學跟他是情侶關係,所以這次你就跟江時一搭檔。」

聽到江時一的名字,雲織不自覺停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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