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1 / 2)

加入書籤

對於一個重病的人來說,接口勿到快兩點還舍不得睡,無論怎麼看都太不節製了。

對於一個康健的正常人來說,跟感冒發燒的人接口勿到快兩點還不情願入睡,無論怎麼看都太不自愛了。

安問的嘴唇紅腫著,在壁燈的昏芒下發著嘭潤的水光,任延忍不住又在他的唇上反復啄口勿。在相擁的口勿中,薄被分不清卷在誰的腹下,睡衣淩亂地半搭在床沿,隨著安問蹭向任延的動作而掉在了地上。

「好燙。」安問由著他口勿,怔怔地說。

即使開著空調,房間裡還是熱得讓人麵紅耳赤,心跳沉重地激烈,連呼吸也透著潮熱。

「對不起。」任延說著,將身體稍稍分開。因為發燒,他渾身的肌膚都發著燙,體脂率極低的身體如同一張繃滿的弓,每一寸肌肉都寫著蓄勢待發。

「不是說這個。」安問輕瞥開目光。

任延愣了一下,轉過臉咳嗽起來,透著他身上不常見的慌亂。

「我想看。」

「……」任延真懷疑自己燒出幻覺了,他壓低聲音,手撐著床,吞咽了一下:「別招我。」

「就看一下。」安問看著他的眼睛,下垂的眼尾一如既往的無辜、天真、純潔。

誰不想好好嗬護純潔的白色鬱金香。誰又不想把純白如珍珠的鬱金香弄髒,染上自己的顏色。

喉結反復滾著,任延兩手後撐,長腿曲起,眸底染上暗色,沒說話。

安問乖巧而小心翼翼地撤了下去,空調被被頂出一個小山丘。靜謐之中,隻有呼吸聲沉重,又不知道為什麼猛地一窒。床單被任延的手抓皺,他屏著呼吸,感受著安問指尖和呼吸若有似無地觸碰撩撥,幾乎快要爆炸。

安問卻真的隻是看一眼,看過後,便幫他重新整理好,乖乖從被子裡鑽了出來:「好厲害。」他由衷地說,自覺躺回任延懷裡:「睡覺了,晚安。」

任延:「……」

雖然極度無語,但還是伸出了一隻胳膊讓他枕著。安問枕著抱著他的臂彎,睡姿很乖,從任延居高臨下的角度看,像一株休眠等待修剪的植物。任延垂眼看了會兒,輕柔地扌莫了扌莫他的臉頰,伸手將燈關了。

黑暗中,他撫著安問脊背,聲音很低沉地響在安問頭頂:「你不會明天起來又什麼都忘了吧。」

安問入睡很快,迷迷糊糊地應:「當然不會,我清醒著呢。「

任延收緊臂彎,將安問收攏在懷裡,抱得密不透風。

安問不知道任延又去洗了個澡,又是如何撐著濕漉漉的牆壁呼吸急促頭皮發緊喉結緊繃,脖子高高地仰著,單薄的眼皮因為難耐而顫動。

他其實是一個很自律而禁欲的人,像卓望道這樣動不動就想著看片的男高中生才是基本盤,而任延,是異類。他不看片,盤裡沒有存任何資源,也很少會主動想到去滿足自己。他所有的精力都由籃球和訓練填滿,身體達到一定消耗後,自然就不會被荷爾蒙綁架。卓望道常常因為他的格格不入而罵他變態,他也不抽煙,不喝酒,對自己唯一的縱容大概就是打遊戲。

因為沒怎麼乾過這種事情,這樣瞬間的釋放讓任延怔愣。心髒幾乎緊縮發疼,任延從沒想過這件事竟然會這麼爽,爽到他眼前被白光占滿。

花灑的聲音淹沒了所有的喘息。任延緩緩掀開眼皮,過深的瞳色過了會兒才恢復清明。他剛剛什麼也沒想,隻是單純想著安問那隻纖瘦、白皙、手指修長的手。

發泄過的身體很快入睡,睡得沉了,第二天被身邊激烈動靜吵醒時,腦袋還疼著,以為是做夢。

陽光曬著眼皮晃悠,任延皺著眉忍了會兒,睜開眼睛時,正看到安問躡手躡腳小偷似的到處找衣服。

睡衣是套上了,睡褲也扒拉了出來,安問在地毯上單腿支著,正手忙腳亂地套著褲筒。為什麼打結了啊?兩道眉毛擰緊,昨天怎麼脫的?為什麼不像平時一樣好好地抖開、柔順地在床尾凳上疊好,或者在椅背上搭好?為什麼是亂七八糟地丟在地上,看上去很急著脫掉一樣?

最要死的是,為什麼是跟任延睡一起的啊!而且誰都沒穿衣服!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任延目光靜靜沉沉地看了他一會兒,掀開被子下床,習慣性地咳了兩聲後,他勾了勾唇,問:「你不會真忘了吧。」

安問身體一僵,被褲筒絆倒,表演了十幾秒東倒西歪的金雞獨立後,一屁股摔坐在椅子上。他半張著唇,看著任延按開即熱飲水機,注水聲在清晨的靜謐中響起,任延的嗓音透著剛醒的緊繃:「還記得多少。」

語氣聽著很自然,但黑色額發下的眼眸卻掩在暗淡的晨曦中。

遲遲沒聽到回答,他喝了口溫水潤過嗓子,問:「怎麼不說話?」

轉過身去,發現安問已經穿戴整齊,整個人卻都浸著委屈,就連手語也軟綿綿的失去興致:「你都不看我,我怎麼跟你說話?」

任延怔了一下,斂眉垂目:「對不起,忘了。」

「忘了?」安問愣住,想起昨天那瓶白桃氣泡雞尾酒,明白過來:「我又跟你說話了?」

「嗯。」

「那我……跟你乾什麼了?」安問手指在太陽穴邊轉著,表達疑問:「你會不會不習慣看手語了?」

任延自始至終都深沉地注視著他,想要看穿他到底是偽裝,還是真的忘得如此自然乾淨。

「你跟我接口勿。」他平靜地說。

安問刷地一下從頭紅到了腳,張口結舌,似乎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你偷親了我兩次,網吧看電影一次,我裝不知道,回家以後又一次,這一次我沒有放過你,你被我抱上床,一直被我抱在懷裡接口勿,我問你可不可以伸舌頭,你說嗯,我說寶貝把舌頭伸出來,你就乖乖地聽話,把舌頭伸給我。所以,這一次是真正的接口勿,跟以前嘴巴碰嘴巴不一樣,我們一邊接口勿,一遍互扌莫,你的衣服是我脫的,一直到淩晨一點四十三分。」

任延握著水杯,很淡定地陳述完了,把溫水遞給安問:「喝一點。」

安問臊得沒命看他。這是他能做出來的嗎?他怎麼喝完酒酒品這麼差啊!

任延淡漠地看他尷尬羞紅的臉,蜷坐在椅子上,沒進睡衣領口的脖子泛著紅,耳朵也很紅,側過去的眼尾也紅得厲害。他整個人,看上去可憐極了。

「騙你的。」任延在他額頭上彈了一下:「把水喝了,快點去刷牙洗臉,要遲到了。」

安問捂住額頭。他也不是完全不記得,記得他們去買花,記得他們看電影,他被抱坐在任延腿上,記得他們踩著月光一起慢悠悠地走回家。記得任延一切要給戀愛對象的溫柔,被他昨天鳩占鵲巢地體驗。

但是這樣激烈的接口勿是真的不記得了,是被某種隱秘的渴望附體了綁架了奪魂了嗎?

任延嗓音沙啞得厲害,應該是發炎了,燒到是退了些,簡單洗漱後用額溫槍測了一下,三十六點九,稍稍有一點高,四舍五入就是痊愈了。任延麵無表情地將額溫清零,換上校服打上領帶,在手機上下了門口麥當勞的早餐訂單。

安問也已經背上了書包,打著手語:「怎麼去學校?打車嗎?」

任延的車昨天沒騎回來,但崔榕和任五橋的車都在地庫停著,任延在玄關上翻出鑰匙,對安問亮了一下:「開車走。」

安問點點頭。兩個人似乎和昨天沒什麼不同,但分明又處處透著尷尬。他鼓起勇氣,拉了拉任延的袖子:「體驗結束了嗎?」

連這也忘了。

任延停頓了一下,沒馬上開口。他懶得說,否則顯得自己好像又趁他喝醉占他便宜。「結束了。」他隨口說,在穿鞋凳上坐下,係著鞋帶。

安問一直在等他抬眼看一看自己,這樣他才好跟他說話,跟他說為什麼要這麼早結束?說好了一天,還沒到二十四小時。

但任延今天的球鞋似乎很難穿,他半天才穿好,在地上蹬了蹬後,便抄起鑰匙壓下門鎖:「電梯口等你。」

自始至終都沒看安問一眼,仿佛忘了。

安問蹭進帆布鞋,懶得用鞋撐,蹲下身用手指勾起鞋跟,因為太緊了,穿好後手指痛得發麻。十指連心,他的心也跟著發麻地難受。

出門早,遠比這樓裡不必上班打卡的富貴閒人們更早,因而電梯不必等。任延在電梯裡等著,安問鎖上門,抬眸看到電梯口空無一人,心裡的恐慌像電梯一樣帶著他往下墜。

下意識地跑了起來,腳步聲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麵和空盪而華麗的走廊上回響。

跑到電梯口,電梯剛好因為太久沒關而發出尖銳的警報聲,安問喘著氣,看到任延的一剎那愣了一下,繼而眉目舒展,揚唇笑了起來。

任延半抬了下唇,將目光從他臉上瞥開:「不用這麼急,不會遲到。」

三十三層的高空電梯運轉極快,在極速下降中,耳邊響起蜂鳴。安問兩手攥著書包帶子。以往不覺得,因為任延總是跟他說話,所有話題的延續都進行得水到渠成,安問常常忘了自己是個啞巴,他的心情、想要分享的事物、奇怪的想法都有了他能懂,都有了他回應。

他今天才前所未有鮮明深刻地意識到,一個啞巴之所以成為啞巴的時刻,並非是那些無法發聲的日常,而是不再被人注視的時候。任延不看他,他的手連抬起都沒了必要。

任五橋的大g和崔榕的奔馳轎跑並排停在一起,任延拿了崔榕的那一把鑰匙。點火的時候,安問總算找到話題,戳了戳他:「還以為你會開那輛。」

「大g?這是我最討厭的車。」

安問:「……」

↑返回頂部↑

書頁/目錄

本章報錯

其他相关阅读: 末世之傳奇召喚師 洪荒我苟成了幕後大佬 都市絕品仙醫 從給影後做替身開始! 總裁娶妻套路深(唐曉曉韶華庭) 山河祭刀 山河宴 玄學大佬靠算命征服全世界 詭異誌怪:從養生拳大成開始 康王列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