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37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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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偉暘最新發來的表格裡,多了一個坐飛機的行程。

時間是晚上六點,從s市到a市。

當天和程未聊天的時候,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提起這件事,李清羽冥冥中覺得,程未或許是忘了,或許是想給他一個驚喜。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後麵這樣的想法,這聽上去多少有點自以為是。但是莫名的,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

自從程未那天與他坦白,每次出差時都抱著他的衣服睡覺時,李清羽就總是夢到那相似一幕。

夢裡,燈光昏暗,隻有一束類似於舞台的聚光燈打在床上。而他睡在柔軟的床中心,懷裡緊緊抱著程未的襯衫。襯衫是男人剛換下來的,上麵信息素的味道很濃烈,還帶著淡淡的,屬於男人特殊的香味。一種質感冷冽的木香。

信息素混雜著木香的香味,無論是哪一種都讓他身心沉迷。

他禁不住地想再多汲取一些那味道,於是將臉埋得更深。

倏然,燈光閃爍一瞬。原本柔軟輕薄的襯衫,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變得溫暖厚重,那股領他身心沉迷的氣息更加濃烈,濃烈到空氣都燒灼起來,讓他渾身滾燙,意識模糊。

等他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程未抱在了懷裡。

男人的月匈膛寬闊、熾熱,月匈腔之下,是蓬勃的心跳。

李清羽一時分不清,那心跳到底是程未的,還是自己的。

他抬頭,對上男人一直看著他的眼睛。

那眼神溫柔如海,又和煦如風。

他總感覺自己好像在什麼時候,看到過這樣的眼睛。

但是他記不清了。

「砰砰砰——」

心跳聲過分劇烈,李清羽的渾身變得滾燙,與程未肌膚相觸的地方,泛著異樣的酥麻感。

他呆呆看著程未,男人的眼睛深邃又迷人,好像盛著什麼魔力,讓他禁不住再靠近一些。

他像是聖經裡的亞當與夏娃,被蛇引/誘,靠近,犯下了某種不可言說的禁?忌。

男人灼熱的呼吸就噴在他的耳際,一雙大手悄無聲息到他身後,扼住了他的脖頸。

在動物世界裡,後脖頸是最為脆弱的存在。

一旦被人扼住,幾乎就沒有什麼逃生的餘地。

他脆弱的脖頸被人掌握著,像是他的感官?他的生命、他的一切都被男人操縱著。

卻讓他生不起半點反抗的意識。

男人依舊盯著他,目光深諳如蒼穹。

粗糙又帶著一絲溫熱的手指在他脆弱的後頸處微微掃過。

惹得他一陣顫栗。

李清羽猛地從睡夢中驚醒,感覺底下有些不對勁。

最開始的時候,他暗罵自己的齷齪,竟然在程未的臥室裡做出這樣的事情。

可是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幾乎每天早上都要經歷一遭。

為此,李清羽還特意去醫院掛了個號。

年近古稀的老醫生給出的解釋是——正常生理現象,不過要注意,可能是易感期快到了。

易感期的真實概念其實對一個新晉oga而言還是有些遙遠,而他連眼下的正常生理反應都無法解決。

李清羽不禁苦惱,程未回來了可怎麼辦才好。

要是程未回來,發現了他的情況,他真不如找塊豆腐撞死算了。

李清羽又不禁開始回想,他似乎從沒有見過程未有過什麼生理反應。唯一一次大概是他分化時的那場意外,可是那時候他迷迷糊糊的,整個人都已經不是自己了,所以對很多細節性的東西都記不清楚了。

照理來說,一個功能正常的alha和與他信息素高度匹配的oga同床共枕,總得有點什麼反應吧。

難道自己就這麼沒有魅力嗎?

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生出一絲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氣悶。

得知程未歸期將近,李清羽又去了一趟醫院,這次坐診的不是那名老醫生,而是白樊。這麼尷尬的事情,其實李清羽不是很想找熟人,但是他又怕白樊回頭把他來醫院的事情告訴程未。

隻能硬著頭皮找人說了情況,並和人約定好。這種尷尬的事情就別說出去了。

白樊一臉「你放心我是專業的」表情。

白醫生問:「程未這次出差很久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程未兩個字的時候,李清羽莫名臉上有些燒,他揪著衣角,點了點頭。

白樊看他那副小媳婦兒的樣,特別想逗逗,但是轉念又想到要是被程未那老狐狸知道不好收場,畢竟這人的占有欲強的實在離譜。

她收斂了心思,飛快做出診斷:「應該是長期的分別讓信息素攝入不足,導致的信息素紊亂引起的春夢現象。」

李清羽有些局促地抬頭。

他那點小心思幾乎寫在了臉上,白樊安慰他:「放心吧,等人回來了應該就好了。」

聽到白樊這樣說,李清羽才鬆了一口氣。

李清羽是從早上從學校請了兩節課的假才去的醫院,他要走的時候剛好中午,白樊幾步追上他:「等等,我剛好也下班,和你一起走。」

兩人坐上電梯,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李清羽其實和白樊不太熟,幾次見麵都是在醫院,不在醫院也是有程未在場。

而眼下少了程未這麼個中間人,李清羽對陌生人的尷尬癌就有點犯了。

況且,白樊還見過他上次假性發情的樣子。

白樊不知道他心裡那麼多的彎彎繞繞,雖然她覺得這個小朋友怪可愛,很想逗逗人,但是礙於程未,也就沒出手。

兩人一路走到醫院外麵,白樊說:「我送你?」

李清羽忙說:「不用了,我打了車。」

白樊看出李清羽有點社恐屬性,也沒為難他,程未寵著的人,她沒必要去為難,反正以後再接觸的機會多的很。

「行,那你自己小心。老程回來的時候,你讓他叫上楚鄺,我們一起吃個飯。」

李清羽聽過楚鄺這個名字,程未打電話的時候似乎總提起這個名字。他知道對方是程未的朋友,可是白樊為什麼要讓他和楚鄺幾個一起吃飯?自己對他們而言,隻是一個不太熟悉的陌生人吧。

這些疑惑憋在心裡,白樊去停車場取車去了。

李清羽在等網約車的時候,看到醫院門口有一個賣花的老奶奶。

老奶奶雖然穿的有些寒酸,衣服都被洗得發白,但是看上去非常整潔,是個體麵的人。

擺在她眼前的花,非常新鮮漂亮。

明明都是被折枝的東西,可是老奶奶的花看上去就是要比很多賣的更有生機。

李清羽蹲下身,認真挑選起來。

他不是很懂花,但是在看見向日葵的時候還挺驚訝的。

他知道,向日葵是七八月份才開花的,現在應該隻是播種的季節。

老奶奶看他盯著唯一兩朵向日葵瞧,說:「我老伴是農業大學的前教授,整天宅在家沒事兒乾,天天做什麼反季節花朵研究。喏,這就是他的研究成果,前幾天神神秘秘說送給我,我要這玩意兒乾嘛啊。」老奶奶話聽上去嫌棄,可是語氣裡那抑製不住的炫耀與幸福。

李清羽說:「奶奶,那這花能賣給我嗎?」

他就是覺得這向日葵怪好看的,看著也特別的有朝氣,如果程未回家的時候,一進門就看到客廳裡生機勃勃的向日葵,肯定很開心。

奶奶給他包好:「拿去拿去,不要錢。這玩意兒也不值錢。」

「啊?」除了阿姨,李清羽還沒遇到過這種硬被人送東西的情況。

賣花的奶奶笑笑:「我看你剛從醫院出來,是來看男朋友的吧。」

「這向日葵正好適合送對象,我們老了懶得整那一套,乾脆送給你們小年輕好了。」

最後李清羽還是給奶奶塞了錢,在網約車來的時候飛快跳上車,這才完成一筆交易。

他抱著向日葵坐在車裡,用手機搜索了一下向日葵的花語。

看到上麵解釋,向日葵代表向往光明與愛慕,適合用來送戀人。

隻是看著戀人兩個字,李清羽莫名紅了耳根。

他揉搓了幾下耳朵,又覺得懷裡的花也跟著燙手起來。

回到家裡,李清羽原本想把花放回自己的房間。

但是他樓梯走到一半,最後又折回來,還是把向日葵插在了客廳的花瓶裡。

他四處眺望,想著放在什麼位置比較合適。

放在展櫃上太偏了,茶幾上不夠精美,窗台邊構圖不對

家裡的各個角落被他試了個遍,最後感覺都不太滿意。

完美展現什麼叫做強迫症犯了。

光是擺弄這個花瓶都浪費了他大半天的時間,中途班長問他在哪兒,怎麼請了早上兩節課的假,下午也沒見人回來。李清羽抬頭看,已經是下午三點半了,現在去學校上課雖然來得及。但是他不是很想去。

程未晚上就要回來,而家裡都還沒收拾好。

三好學生李同學,第一次給班長回消息扯謊,說他身體不太舒服,今天不去上課了。

導員知道他身體不舒服,還特意給他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李清羽緊張的不行,這還是他第一次說謊。

事後想起來,他的心髒還在不停砰砰跳。

天吶,他都做了什麼。

他居然因為程未要回來,鴿了學校的課程。班長催他去上的是現代美術鑒賞課程,邀請的是最頂尖的老師,李清羽從學畫畫的時候就開始喜歡他。在得知石強要來他們學校授課的時候,李清羽興奮地兩天都沒睡好。而現在,他居然鴿了他最想上的這堂課!

李清羽坐在客廳的地毯上,雙手搓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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