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推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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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此言,謝星闌劍眉不自覺地皺起,卻並不顯意外,「怎麼說?」

秦纓看著地上的血跡道:「第一,崔慕之此人,為了家族的尊榮,絕不會乾這樣的蠢事,第二,案發現場的疑點過多——」

謝星闌目光沉定,等著秦纓說下去,秦纓沉聲道:「阿月肋區重傷,前襟與腹部的衣裳都染了不少血跡,血流至身下,下背部,臀部到腿部的衣裙也被打濕,但在我查驗之時,便見阿依月麵頰也染了血跡,這是其一,其二,適才阿月被抱起,我看到她肩頭也沾了血,包括傷口周圍,也有幾處零星的血跡,並非濺射,也並非血色蔓延,反更似指印。」

謝星闌八風不動聽著,秦纓又道:「死者重傷之時,若覺痛苦,多是蜷縮著捂住傷口,而非去觸碰自己臉頰,而她麵上的血跡,像是有人想叫醒她,去拍她臉頰時留下,傷口周圍的血色印痕,亦似有人想壓住她的傷口,為她止血,肩頭處的血跡,則更像有人想將她扶起——」

謝星闌道:「你覺得是崔慕之?」

秦纓點頭,謝星闌這時便問:「那匕首作何解釋?適才崔慕之的小廝崔陽已經認出匕首的確是崔慕之所有,人已經被拿下了。」

秦纓深吸口氣,「若未看錯,匕首,應該是崔慕之後刺進去的,真正刺死阿月的,並非是崔慕之的匕首。」

謝星闌這才露詫異之色,「他竟做到如此地步?」

秦纓聽見此言,思緒從案子裡抽回,仔細地打量了謝星闌一瞬,很快,她恍然道:「你也猜到了凶手不是他?」

謝星闌很不情願點頭,但對著秦纓黑白分明的眸子,他隻能「嗯」一聲,又淡聲道:「他雖是被抓了『現行』,但我與你想的一樣,他那樣的人,絕不可能在宮裡行殺人之事,也絕不可能讓自己被抓個正著,他負責南詔諸人的護衛與監視,彼時觀蘭殿外守著不少自己人,他大可以行凶後立刻離開此地,甚至,即便真是他所為,他也絕不該當著南詔人認罪,他越想坐實自己殺了人,就越顯得古怪。」

秦纓很是贊同,「正是如此,實在不合常理,他如此,倒像是害怕這殺人之罪落到別人頭上去,若真是這般,那他是——」

秦纓尚猶疑,謝星闌果斷道:「是為旁人頂罪。」

秦纓心頭一跳,謝星闌道:「起初我隻以為,是其他人借他匕首行凶,他為護那凶手,自己擔下罪責,卻不想是他自己換的,若他連凶器也替成自己隨身之物,便更是為了頂罪無疑。」

秦纓語速極快道:「他這樣的身份,能讓他心甘情願做到這個地步的,要麼是比他性命更重,好比他的父母,要麼,便是比他更能影響崔氏一門的尊榮——」

謝星闌接道:「案發時他父親母親早已出宮。」

仿佛最後一層迷霧被謝星闌撥開,秦纓豁然道:「那隻能是五皇子!德妃適才著急的樣子,根本不像知情之人!」

謝星闌朝外看了一眼,低聲道:「陛下與太後離開後,皇後與眾妃嬪也離去,在其他人陸陸續續離開之時,阿依月也出了殿門,這時,五皇子緊隨阿依月離開,雖不知他們是否去了同一處,但看崔慕之此行,必定是保他無疑。」

秦纓心跳快了起來,又看著滿地狼藉道:「是五皇子殺了阿月?我分明看出他對阿月並不反感,怎會在這個檔口殺人?」

謝星闌道:「這便是難解之處,在未查清之前,便是對陛下,也要慎言。」

秦纓轉頭看向謝星闌,四目相接,無需他多言,秦纓也明白這其中厲害,崔慕之不願五皇子成為殺人凶手,但貞元帝也對五皇子寵愛有加,再無確鑿證據之前,她絕不能輕易道出推論。

秦纓明白謝星闌的告誡,她凝重道:「隻憑創口和些許痕跡,還不算

鐵證,若崔慕之非要替五皇子頂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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