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最是無情帝王家(三)(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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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敬遲氣急敗壞,血氣翻湧,當即嘔出一口鮮血。

「柳將軍……我本不想嫁給大燕皇帝,死在這裡又有何妨?」納蘭元慧擠出一串晶瑩的淚珠,毅然鬆開了手,隨著雪絮墜落深穀。

柳敬遲拔出長槍,縱身身下斷崖。

「嘩啦啦……」馬車隨之跌落,斷崖也不堪積雪重負,大片大片地塌落。

在亂石飛雪中,柳敬遲一把將納蘭元慧嬌軀裹入懷中,護著她的腦袋急速下墜。

「柳將軍……」納蘭元慧昂頭,癡癡望著這個年輕男人堅毅的側臉,別樣情愫不斷發酵。

柳敬遲輕輕一句:「我不會讓你死的。」

「你的傷……」

他月匈口溢出的鮮血,已將納蘭元慧的白襖徹底染紅。

「我不會讓你死的。」柳敬遲重復著,摟得更緊了幾分。

斷崖之上。

黑袍人緩緩摘下麵罩,同樣是一副年輕俊俏的模樣。又時,一個紅瞳青年走出風雪,眼中有藏不住的悲傷。

「你覺得他們會活下去麼?」賀驚雲輕聲問道。

納蘭元術遲疑了許久才嘆道:「元慧是個堅強的姑娘,她一定能死裡逃生。」

賀驚雲沉聲道:「都說江湖人殘忍無情,比你們這些王公貴族卻不如,她可是你的親妹妹。」

納蘭元術閉眼藏住悲傷:「為了大夏王朝,我別無選擇。」

風吹雪花,如粉如沙,兩名刀客片刻便消失了在風雪之中。

……

好在剛堆積的雪並未結冰,懸崖之下落差也不算太大,柳敬遲抱著納蘭元慧在山坡上滾了不知多少圈,最終撞在一塊頑石上暈死過去。

一口滾燙的血液,澆了納蘭元慧滿臉,她掙紮著刨開雪堆,探出頭來大口喘氣,身下那人的體溫正在迅速被寒氣所剝奪。

她推搡著柳敬遲,試圖將他喚醒,又怎能呢?她用盡全身的力氣,拖著柳敬遲往山穀裡走去,三步一小摔,五步一大摔,厚厚的積雪漫過了月要肢,每一步都走得十分艱難。

漸漸,夜幕降臨。

雪勢終於釋緩了些。

納蘭元慧找到了一處鏤空的山洞,歇不上一口氣,又出去拾了些乾柴,花了整整半夜才燃起火堆。

此時的柳敬遲,幾乎被凍成了冰塊,若非真氣護住心脈,他早已死在洞中。

元慧脫下雪襖為他保暖,撕爛自己的衣襟,熬煮冰雪悉心地替她擦拭傷口,望著幾乎外翻的刀傷,還有那琳琅滿目的傷痕,下一刻她便忍不住捂嘴暗啜起來,究竟是怎樣的男人,才會二十歲便體無完膚?

寒冷時相擁取暖,飲水時相濡以沫,為了救治這個男人,她幾乎傾盡了所有,可偏偏他卻是敵國將軍。

她幾次三番舉起石頭,趁他病,要他命?為死去的寒洲人報仇?可即便是殺了他,大夏與大燕的戰爭仍不會消停。

痛苦抉擇,度日如年。

三日後的夜。

「嗷嗚!」一聲狼嚎劃破山穀。

早在第一夜時,它們便徘徊於洞口,忌憚於篝火不敢進攻,而今醞釀了幾日,它們終於餓得失了理智。

一雙雙螢綠色,貪婪的獸瞳在洞外閃爍,它們越靠越近,元慧拿起火把,大聲驅趕:「滾開!你們這些畜生!」

餓狼全將這一動作當成了挑釁,它們跨過火堆,徑直撲向納蘭元慧——

「嗖!」

一根樹枝掠過,眨眼間便穿透了餓狼的咽喉。餓狼倒在地上嗚咽啼鳴。

納蘭元慧猛地回頭,發現柳敬遲已坐了起來,一雙滿布殺氣的眼睛,沖著狼群狠狠一瞪。狼群一溜煙便跑沒了影兒。

「柳將軍,你醒了?」納蘭元慧驚喜折回。

柳敬遲卻突然泄氣,捂著月匈口暗自咳嗽,才愈合的傷口又裂開了。

疼,固然是疼,但習慣了疼痛,也就適應麻木了。

納蘭元慧悉心替他包紮,眼神卻不敢對視,英雄救美後的邂逅,空氣中彌漫著曖昧。mbiz

「聞說納蘭氏的兒女,從小就得接受殘酷訓練,為何你連一隻狼都對付不了?」柳敬遲深沉問道。

納蘭元慧低聲說道:「納蘭氏,隻有選擇成為戰士的人才會接受歷練。我又不是戰士……」

「並不是隻有上陣殺敵的才叫戰士,公主獻身和親,保一方水土,同樣也是戰士。」

「用自己的身體做戰士麼?真是諷刺。」

「放眼整個大夏王朝,獨你有這個資本和身份。」

「可我不想嫁給那個老頭,更不想做什麼雪妃,」納蘭元慧正視道:「我遭到殺手的襲擊,不幸墜入萬丈深淵,誰都會以為我死了。死人是最自由的人。」

柳敬遲卻緊緊扣住她的手腕:「你還是得跟我回長安。」

納蘭元慧眉頭一緊,抓起一根削尖的木刺,「你恐怕還沒搞清狀況,以你現在的傷勢,我可以輕而易舉地便殺了你。」

柳敬遲與她對視了片刻,暗自一笑,猛地抬手,抓過木刺,輕輕一比,便抵在了她粉頸之下:「三天前你或許可以殺了我,但你錯過了良機。」

「你——」納蘭元慧撒氣:「和親隻是個噱頭,我嫁不嫁雙方都會休戰,你又何必為難我?」

「陛下令我護送公主到長安,你若死了,我便是失職。失職不僅會掉腦袋,還會給柳家帶來恥辱,」柳敬遲扔去了木刺,枕著腦袋又躺了下去:「這場雪,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不會消停,這頭狼,省著點吃,應該夠了。」

納蘭元慧不再說話,就蹲在一旁,剝弄著狼皮。她也想過離開,可柳敬遲淡淡一句:「你出去,最多不過半日,便會被凍成冰塊,或者被狼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柳敬遲,你別得意,我有辦法治你。」

納蘭元慧一邊寬衣解帶,一邊走向柳敬遲。

柳敬遲急忙起身,遮目不敢看:「公主請自重!」

不一會兒,她便已毫無修飾,光溜溜地鑽進了柳敬遲懷裡,拉過雪襖,淡淡一句:「你受傷的那幾日,不都是借我體溫取暖,難道將軍你忘了?」

「你起開——」

「你敢碰皇帝的女人!」

納蘭元慧一聲輕嗬,柳敬遲急忙抽回了手。

納蘭元慧得意一笑,又欠了欠身子,「那皇帝老頭的月匈膛一定沒有柳將軍的結實。」

納蘭元慧帶著笑意,枕著強健的臂彎安然入眠。

往後的十日,夜夜如此。

一個二十歲,血氣方剛的青年人,又不是四大皆空的和尚,也沒有特殊癖好,麵對嬌艷欲滴的美人兒,誰又能把持得住?

前五天,柳敬遲是因為身體疼痛,再五天,是因為顧慮與職責,再後來,欲望就好比烈火在他心中熊熊燃燒。

終於在一個寧靜的深夜,他捧住了納蘭元慧的細月要。納蘭元慧猛然驚醒,偏過頭來,驚慌又激動地望著他,「你……你……你……」

麵對如此佳人,他內心的烈火一發不可收拾,所有顧慮都被拋之腦後,此時此刻,乾柴烈火必須燃燒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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