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與殺人犯同車?(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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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更完衣後,光著腳從屏風後麵走出。

蘇念趕忙將張開的指縫合上,頭埋得更低了。

她感覺頭頂有一股子熱氣,應該是對方已經立在了她的跟前。

「抬頭。」他說。

蘇念照做,視線從對方的腳踝上移,看見一雙勻稱的小腿,然後再往上是白色的袍子、鎖骨、喉結,最終目光定格在男人那張俊俏的臉上。

由於剛沐浴完,他並未束發,一頭烏黑的青絲披在雙肩。

輪廓分明的臉上,一雙黑眸深不可測,隻是這樣淡淡一瞥,蘇念就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威壓。

修長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拇指再往上一按,輕輕掐了掐。

蘇念聞到了他指尖的藥香,聽見他說:

「模樣不錯,是個苗子。」

而後他鬆了手,找了把椅子坐下,一邊喝著茶一邊喃喃道:

「有才華,也有美貌,你今後的路子不會差。」

他頓了頓,揭開茶杯的蓋子,小抿一口,繼續道:

「——前提是你肯歸順於我的話。」

原來是來招攬她的。

蘇念想了想,問:「奴婢鬥膽問問殿下名諱,畢竟奴婢一直居於深宮,與殿下們打交道的機會不多,並不知殿下身份。」

「字承言。」他回答。

原來是九皇子李承言。

她一直以為李承言在邊塞收復失地,沒想到現在已經回來了。

當今堂國還未立儲君,朝廷內分成了兩股勢力。一股是支持皇後嫡子李承勛的,另一股便是支持李承言的。

李承言的生母是前任皇後,不過當時他母妃死的時候皇帝還未登基,這皇後的名分還是後來追封的。

雖然他借不了母方的勢力,但勝在自身足夠出類拔萃,深得民心,朝中不少官臣亦對其贊許有加。與李承勛不同,他的勢力大多是從基層培養起來的。

如此一來,李承言會願意招攬她,便想得通了。

許是方才自己在詩會上鋒芒畢露,被他瞧見了,覺得自己以後能進書院,畢業後若是進宮做了官,對他來說便有利可圖。

她現在沒了主子,若是能在宮裡站個隊找個靠山,今後的路會好走許多。

更何況像這樣的人物,他招攬自己,自己也沒拒絕的資格。

既然沒有選擇的餘地,那她便要為自己以後多做打算,能多「撈」一點是一點。

「殿下,不知奴可否提兩個條件?」她問。

李承言將茶杯放下,嗤笑一聲,說:「你覺得你現在有資格跟我談條件?」

蘇念也不懼怕,繼續道:「這兩個條件對於殿下而言,不過舉手之勞罷了,但是對於奴婢來說,卻意義重大。」

李承言微眯著眼,打量她半晌,點頭道:「不妨說來聽聽。」

「既然殿下能找到奴婢,想必對奴婢的身份已經有所了解。一個時辰前,奴的主子張貴妃遇刺,貴妃娘娘待我極好,奴想查明真相,還望殿下能助奴一臂之力。」

幫不幫是他的事,她得把話說出來,表明自己是個念主的人。

李承言說:「這沒問題,貴妃遇害一事我也聽說了,回頭我自己也會暗中調查,父皇以及宮裡上上下下這麼多官臣都會還貴妃一個真相。」

蘇念點點頭,繼續道:「這第二個條件……殿下也知我如今沒了主子,猶如浮萍般漂泊於世,雖有考進書院的誌向,但距離書院招生考試還有一整月有餘,期間可否讓奴婢進……」

最後幾個字,蘇念麵薄,沒敢直接說出口。但李承言是個聰明人,不會不懂她的意思。

隻見他勾唇一笑,突然低下身子湊近了些,調侃道:

「怎麼,這麼快就想進我府邸攀高枝了?下一步,是不是就要爬床了?」

蘇念一愣,連忙趴下磕頭,「奴婢自知身份低微,絕無任何非分之想!隻望殿下在這一個月賞口飯吃,能過活就行!」

他笑了,露出一排皓齒,道:

「我說我原本就是計劃把你接回府邸,你信嗎?」

蘇念一聲不吭。

他繼續說:「可惜啊,你在台上鋒芒過盛,淑妃娘娘搶著要把你接回宮呢。」

他一邊把玩著手上的玉扳指,一邊試探性地瞄著她,看她是何反應。

聽到「淑妃」兩個字,蘇念一驚。

淑妃也在詩會上?

她為何要接自己回宮?難道想把她留在自己身邊?

她又怎麼知道李承言要招攬自己?難道他們之間早有聯係?

這一連串的疑問還未得到解答,她便被請了出去。

門外的仆人對她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

「蘇姑娘,淑妃娘娘的馬車已經在樓下候著了,請吧。」

……

蘇念走出福來茶館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馬車前,淑妃的貼身婢女采香,左手提著燈籠,右手手臂掛著件披風,正候著。

見她過來,采香癟著嘴,將披風往前一遞,「喏,自己披上吧,娘娘給的。」

這時,淑妃掀開小簾子,從馬車的小窗口漏了個麵,微微一笑。

蘇念屈膝作了個揖,道了句「謝過娘娘」,便將披風接下了。

雖是六月,夜晚卻出奇的冷,蘇念打了個哆嗦,趕緊裹上披風。

蘇念觀察到,這輛馬車與之前她和張貴妃一起坐的那輛不同,之前可以坐下四人,而這輛頂多隻容得下主仆兩人。

見采香已經上了車,她便很知趣地留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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