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失主是誰(2 / 2)
但是為毛性別對不上啊!!
國木田獨步:「這不是錢的問題!」
如月戀挑眉:「那是錢不夠的問題?你開個價吧。」
國木田獨步:「……不是!!」
「你聽我解釋!!」
隨著兩人的極限拉力,越來越多的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景,在發現似乎有人以撿到東西為威脅賺取龐大的金錢後,人們頓時朝國木田獨步傳去厭惡不滿的視線,開始指指點點起來。
這視線令國木田獨步頭皮發麻,滿臉通紅,最後尷尬到什麼也顧不上了,將項鏈一把塞進如月戀的手掌中,也沒有接過錢,就立刻奔跑著離開了商業街。
一路氣喘呼呼回到偵探社裡,他還是左思右想無法理解這一切,最終也隻能歸為亂步先生出現了一點錯誤。
嗯,也有可能是嘴瓢說錯了。
「回來了。」一進門,早就在沙發上等著的江戶川亂步就盯著手中的漫畫書,頭也不回的打了個招呼,「找到失主沒?」
「……」不太想將真相告訴亂步先生,國木田獨步扯了扯嘴角,「已經找到了。」
他匆匆就想要繞過江戶川亂步往裡麵走,結果剛走了沒兩步,就被江戶川亂步給叫住了:「等等。」
「看來你有事瞞著我啊。」
國木田獨步的身體倏地僵硬了。
江戶川亂步放下漫畫書,繞著他的身體慢悠悠走了一圈。
不需要國木田獨步說什麼,江戶川亂步原本平靜的表情便一點點染上驚愕,最後竟是呈現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我給的信息出錯了,怎麼可能呢?」
他的步伐變得焦急,甚至連聲音都高昂起來:「不可能不可能啊,這麼簡單的推理亂步大人怎麼可能出錯呢!」
完了……
尷尬不已的國木田獨步推了推眼鏡,隻得將失主是個女性的情報告知了對方。
「但是其他信息完全正確,可能隻是一個微小的疏忽而已。」盡管他努力的亡羊補牢,但江戶川亂步的臉色卻越發深沉,整個人都鬱悶的抱緊抱枕坐在沙發上,零食也不吃了,水也不喝了,就在這裡絞盡腦汁的想為什麼會出錯。
「你確定他不是在女裝?」他給國木田獨步提出了幾個疑問,「說不定他掀開裙子比你都大呢!」
「咳……咳、咳咳。」國木田獨步嘴角一抽,差點沒咳死過去,但迫於江戶川亂步的眼神,他隻好努力擠出幾個字,「應該不會,因為、因為……她的曲線、咳咳咳……很明顯。」
這一段話說出來他的臉都要滴出血了,然而江戶川亂步還是不肯放過他:「國木田又沒有接觸過多少女性,判斷肯定不準啦。亂步大人絕對不可能出錯,那個人就是男性!」
「沒錯!」他騰的一下站了起來,用力點了點頭,「我要親自去驗證,我的判斷不可能出錯!」
國木田獨步傻了:「怎麼驗證?」
江戶川亂步理所應當地注視著他:「當然要去找當事人啦!」
國木田獨步:「……哈??」
*
找回項鏈的如月戀心滿意足的在鏡子前反復欣賞。
然而……
「切。」看著鏡子中戴著墨鏡和口罩遮擋的嚴嚴實實的自己,如月戀無趣的一撇嘴,「我的臉都被遮擋住了,這還怎麼讓我欣賞我的帥氣!」
他越想越覺得這樣的日子實在太沒意思了:「不行,我要早點恢復原狀才行。說起來太宰呢,他有沒有找到關於我詛咒的線索。」
「不清楚。」他身後的織田作之助想了想,「我已經幾天沒看見太宰了。」
如月戀敏銳的嗅到了一絲可疑:「這人不會是又在躲著我吧……」
不怪如月戀這麼多疑,事實上,每次如月戀出任務回來,太宰治都會選擇繞著他走,甚至一連幾天都不會出現,除非他將人堵死或者有不得不見麵的情況,不然太宰治就是很任性的躲著他。
如月戀每次與他進行一番躲喵喵遊戲,險些都要習慣了。
「不行,你現在給他打個電話,不要提我,問問他在乾什麼?」
如月戀決定拿織田作之助去釣魚。
織田作之助聽話的打了個電話。
果然那邊很快就接通了:「你在哪,太宰。」
那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我在工作哦織田作,怎麼了?」
如月戀示意了下眼神,織田作之助便立刻接口道:「好久都沒能見你了,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太宰治輕笑一聲,毫不猶豫的拆穿了他們的把戲,「是如月讓你問的吧,別想了,我最近都很忙。如果是關於詛咒的事情,我現在正在調查中,有消息會第一時間告訴他,還有其他問題嗎?」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全部都被他堵死了,織田作之助那邊頓時沉默了。
太宰治冷靜的應對著電話,心中卻無法抑製的緊張起來。
這些,當然都是借口。
正如他以前躲著如月戀走也會有一堆借口一樣,這一次所說的任務,也都是他為了搪塞過去而編製的理由。
事實上,這些任務可做可不做,完全可以推給中原中也去乾,太宰治任勞任怨接過任務的唯一理由,就是——他現在不能見到如月戀。
太危險了,這一靠近就心跳如鼓的律動,這一靠近就欣喜到無法自已的情愫。
仿佛自己再也不是自己一樣,沾染上甜蜜溫暖、再也無法戒掉的甘甜。
而且……現在也不僅僅是靠近,隻要一想起如月戀,他的心就會升起無法形容的感覺,對方的身影也在腦海裡揮之不去。
非凡沒有減淡,還越發加深。
就算是被魅惑影響,他也不想在體會這樣的感覺。
他聽到電話那頭織田作之助的呼吸逐漸遠去,而另一個人的氣息通過話筒傳了過來。
對方輕啟唇瓣,隻淡淡的念出他的名字:「太宰。」
太宰治的心就猛然懸起,不受控製的亂了起來。
下意識的,他按斷了掛機按鈕。
等到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他頓時懊惱地按壓著太陽穴,原地糾結了一會兒,還是收起了手機。
所幸如月戀那邊沒有在打過來,讓一天都在提心吊膽的太宰治終於鬆了口氣,確定到了如月戀就算在他門口堵他也等不耐煩該離去時間,踏著月光,太宰治終於緩緩回歸房間中。
用門禁卡打開房門剛一走進去,一道幽蘭的氣息就鋪麵朝他迎來。
動作一頓,他的右臂就猛地被人抓住按到門上,後背重重抵在牆壁,無法行動。太宰治眼睛一眯,泄出幾分狠意,左手剛要抓起玄關的花瓶狠狠砸下去,天花板的燈卻突然亮起。
令他與麵前那張傾國傾城的臉對視。
太宰治的動作倏地停住了。
眼底浮現了深深的震驚。
「如月……你怎麼在這裡?」
「看到我很驚訝?」少女隻隨意穿了件襯衫,沒佩戴任何遮掩容貌的東西,站在他麵前。
她纖細的手指捏著太宰治露出衣袖的一截手腕,似乎為了不讓後者逃跑,右腿屈起抵在後者雙腿之間,形成一道屏障。
然而因為這個動作,她需要距離太宰治非常的近,近到月匈口貼著月匈口,臉頰對著臉頰。
她呼出的氣息幾乎噴灑在太宰治的鼻梁脖頸處,又癢又熱,而那雙漂亮的紫眸就這樣直勾勾的盯著太宰治,一張臉極為平靜,卻又似乎帶著些許不滿和委屈。
「因為你似乎在躲著我,所以我來找你了。」
與她挨著的肌膚滾燙一片,燥熱不已,這熱度一點點令太宰治的血液升溫,心髒猛跳。
呼吸開始不受控製的急促,神經也小幅度顫栗,太宰治大腦昏昏沉沉,似乎聽到如月戀在質問:
「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看著我的眼睛,太宰,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視線交匯的一瞬間,仿佛能夠感知到細小的電流從身體流過。
太宰治的身體開始輕微的顫抖,人也險些要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徘徊。
太近了……實在是太近了!
鼻腔猛地湧上一股熱流,他屏住呼吸,滿腦子隻有一個想法——
救了個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