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失主是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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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木田,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武裝偵探社內,平躺在沙發上的黑發青年一手搭在腦後,一手伸向桌麵上開口的薯片,頭頂那頂棕色的偵探帽因他的動作而落下些許,又被他隨手壓了壓。

而在看見後背挺得筆直的金發少年回來後,他便忽然動作頓住,眯起的眼眸微微睜開,從中泄出一抹好奇的光輝。

他敏銳的嗅到了一絲案件的氣息。

正值十八歲的少年聞言,轉過身走向沙發處,微微向他頷首行禮。

「亂步先生。」他的聲音沉穩,動作端正,方框的眼鏡後是一雙冷靜的眼眸,與沙發上的青年對比,一時間不知道誰才是成年人,「這是我今天從街道上撿到的項鏈,正想著送到警察局失物招領。」

「哦?」江戶川亂步坐起身,睜開碧綠的眼眸盯著那被他放在手心的項鏈,「骷髏形狀的啊……」

「是的。」國木田獨步認真的補充,「我是在商業街那邊撿到的,那裡人多雜亂,無論是誰掉落的都有可能。」

所以他覺得最好的方法就是送到警察局。

但是現在被亂步先生叫住後,國木田獨步便瞬間打消了這個想法,因為他知道亂步先生一定可以提供給他更加詳細、更加可靠的方案。

果不其然,隨意瞥了兩眼後,江戶川亂步就不感興趣的重新躺了下去:「送什麼警察局啊,明天同一時間你去撿到的地方等著,看見跟你差不多年紀但是滿身都亮晶晶一看就很有錢的男性正在找東西,那就是他了。」

「很有錢?」前兩個國木田獨步都能理解,但是後麵這個形容,他就有些搞不懂了。

江戶川亂步遞給他一個你傻呀的眼神,都懶得解釋:「你手裡的這個項鏈,就能買下來咱們偵探社的一棟樓,你覺得呢?」

國木田獨步:「……什麼?!!!」

我的天,這麼貴?!

手一抖,他隻覺得手裡項鏈的有千斤重,險些壓得他無法呼吸。

江戶川亂步隨意揮了揮手:「所以你還給他的時候可以趁機要點回報,他一定很痛快就給了。」

「這怎麼可以。」國木田獨步卻不贊同的蹙起眉,他本人可不是為了回報才想要找到原失主的。

不過價值這麼昂貴的東西放到警察局實在是不太放心,國木田獨步努力收好快驚掉到地上的下巴,決定明天一定要找到失主。

他完全沒有擔憂過江戶川亂步的判斷,因為在他心中亂步先生永遠不會出錯,亂步先生就是真真正正的天才。

翌日,為了不錯過失主,國木田獨步早早就起身到商業街蹲點了。

他選擇了視野比較寬闊的一家咖啡店二樓,在窗邊的座位點了杯咖啡,就坐等失主前來尋找。

結果足足等了一天,就隻有兩撥人來商業街疑似找東西,可是無論哪一撥都不符合亂步先生所說的失主的形象。

第一波是穿著港口黑手黨製服的一支十人小隊,仿佛要以把地麵翻個底朝天的氣勢在街上各種搜索著。

有的人貓著月要如同盲人一般觸扌莫著地麵,有的人抓住驚慌失措的路人凶狠詢問,甚至還有的人撅著屁股趴在地上,在下水道口仔細查看。

這麼大的架勢一直持續了十五分鍾,把商業街弄得人心惶惶不說,最後竟還無功而返。

國木田獨步看著這一幕,不滿的將咖啡重重放在桌麵上,就這還港口黑手黨呢,這是什麼搜查效率,這麼長時間都找不到、還擾亂居民,這屆黑手黨成員素質也太差勁了吧!

在他憤憤不平中,第二波前來尋找的人也到了。

這確實是一名男子,可是仔細看去,男人已經二十多歲,渾身都散發著成熟穩重的氣息,外表既不閃亮亮又不有錢,一個都對不上,反倒是他身邊戴著墨鏡口罩的銀發女人,一看品味就相當時髦,裝飾品耳環手表一應俱全,非常符合亂步先生所說的條件。

可是——她是位女性啊。

跟亂步先生說的性別也對不上啊。

那肯定也不是。

國木田獨步遺憾地移開了視線。

結果一直坐到傍晚他也沒能等到失主。

這位神秘的失主到底在哪裡呢?

國木田獨步惆悵的回到了偵探社中,還沒將這個失落的消息告訴江戶川亂步,江戶川亂步一看見他,滿臉的笑容頓時嚴肅了起來:「沒找到?」

國木田獨步點了點頭。

「不應該啊。」江戶川亂步眉宇稍稍壓低,按照他的推算今天國木田一定能夠見到失主,而且失主一定會相當顯眼。

這其中到底為什麼會出現差錯?

「明天你再去蹲一天,不要錯過細節,如果找不到的話我就親自跟你去。」沉思半晌後,江戶川亂步如此決定道,他就不信找不到這個失主。

國木田獨步自然聽從。

第三日,他在江戶川亂步的目送下再次來到了商業街,這一次也不在咖啡店坐著了,就選了個路燈旁邊一站,睜大眼睛觀察著人來人往的行人。

但他的希望再次落了空,除了昨天那個一男一女的組合今天又不知道來尋找什麼外,硬是沒找到其他符合的人選。

正再一次遺憾的離開,轉過身時他卻忽然聽到與他擦肩而過的銀發女性若有若無的聲線:「今天再找一次,再找不到項鏈就不找了,煩了。」

……等等,項鏈?!

國木田獨步猛地轉過頭,幾乎是想也沒想的一把就要抓住女性的肩膀。

然後就在半空中被人瞬間握住了手腕,力度大的讓他無法前進一步。

他錯愕的轉過頭,隻見落在少女身後的紅發男人,正安靜地凝視著他,眼中閃過一絲深沉。

「怎麼回事?」銀發少女也注意到這一幕,蹙眉望了過來。

被兩人一注視,國木田獨步立刻感覺到行為不妥,有些緊張的解釋道:「我隻是聽到你們說丟了個項鏈……請問是什麼形狀的項鏈?」

紅發男人打量他一會兒,似乎是沒感覺到威脅,便痛快放了手:「是骷髏項鏈,你有印象嗎?」

國木田獨步頓時懵了:「骷髏……項鏈?」

骷髏項鏈是……他撿到的那枚項鏈嗎?

可是不對啊,骷髏項鏈的主人……不應該是一個跟他同齡的男性嗎!

他心亂如麻,幾乎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我確實撿到一個骷髏項鏈,但是……應該不是你們丟的那個。」

「……」

如月戀是一臉懵逼的。

他正愁就算派出精英部下把這條街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有找到項鏈,幾乎已經放棄了的時候,沒想到,從後麵突然冒出一個金毛,並說他手中確實存在著一個骷髏項鏈。

可是這人隨即又說,他撿的跟自己要找的肯定不是同一個。

奇了怪了,說的他好像知道自己想要找什麼樣的項鏈一樣。

與織田作之助相互對視了一眼,二人同時心生警惕,暗自打量起眼前這位少年。

少年有些糾結的推了下眼鏡,眉宇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他欲言又止的張開嘴,又閉上,反復幾次後,終於忍不住道:「能將你們的項鏈畫出來嗎,我想對比一下。」

「……行吧。」畢竟是找回心愛的項鏈的機會,如月戀也就沒有過多糾結他行為的異常,主動讓織田作之助給對方畫一下。

還別說,織田作之助的繪畫技術頗為精湛,三下五除二就把那條項鏈繪製的栩栩如生,幾乎堪稱一模一樣,如月戀滿意地點了點頭,將紙張遞了過去:「怎麼樣?」

誰知道金發眼鏡男接在過畫後,表情更加微妙了。

他反反復復的打量著畫,如同偵探一樣仔細研究,甚至還將畫掉過來詳細觀摩。

半晌,才糾結的吐出一串字:「……這真的是你們丟的?」

如月戀被他給弄煩了:「不然呢,都給你畫出來了你還不相信?」

國木田獨步磕磕巴巴的解釋道:「不是……你說有沒有可能呢,這個項鏈的失主另有其人,跟你的年齡差不多,但是是男性……」

「……」

如月戀沉默盯著他,仿佛就在盯一個智障。

或許他也發現自己說的很詭異,國木田獨步臉倏地一下紅了,尷尬地垂下了眼眸。

「昨天我們就在這條街的首飾店裡購買了項鏈,小票都留著,你可以看看。」還好織田作之助將最後的證據呈了出來,也算是給他了一個台階下。

國木田獨步渾渾噩噩的接過小票,接二連三的證據都完全證明了失主就是眼前這位女性,他現在已經茫然了。

難道……亂步先生真的弄錯了?

可是亂步先生會出錯嗎,在他認識亂步先生的幾年時間裡,亂步先生出過錯嗎?

見他在原地猶猶豫豫,就是沒有痛快的交出項鏈,如月戀思忖片刻,忽然恍然大悟:「哦,你是不是想要小費,早說啊。」

他隨意從錢包裡抽出十張萬元大鈔,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直接遞了過去:「夠不?」

「……」

望著他們偵探社拚死拚活一個單子都掙不上的萬元大鈔,國木田獨步差點心髒驟停。

願意給小費這點,倒是跟亂步先生推測的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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